整個大廳的竊竊私語此刻都沉默了,等待褚老爺子發話。
褚老爺子沒有開口,手一揮,立馬有人壓着推出來兩個人,一個是秦陽,一個是秦易。
秦易他們不認識,但秦陽肯定認識啊!
儘管外人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褚家的內部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這些祕辛。
更有人直接驚訝出聲:“這這這……他不是秦陽嗎?不是很多年前就?”
這人指着秦陽無比震驚。
“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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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看了那人一眼,是和他來往比較多的一個親戚。
“呵!是沒死。”
“那當年是怎麼回事?”
褚老爺子柺杖敲了一下地,“之後,就讓寒庭來說明吧。”
他累了,昨天孫子將人押回褚家的時候就差人告訴他了。
審問了一晚上,他也在旁邊,聽得差點心梗。
他的兒子兒媳大好年華,在孫子這麼小的時候就走了,他怎麼不痛心,而這一切悲劇,都是這個秦陽造成的。
氣不過,拿着柺杖狠狠揍了秦陽幾下,若不是傭人怕他年紀大了氣昏過去,他要把秦陽屎都打出來。
現在對於秦陽,也是眼不見爲淨。
褚寒庭沉着臉色,把這秦陽怎麼製造車禍害死他父母,以及假死的事全部一五一十的道出來了。
還拿出了早已調查好的證據,所以這秦陽做的事基本是錘死了。
聽到真相的其餘人,當場就罵了起來。
雖然他們是蛀蟲沒錯,但害人命的事可不做,秦陽做的事越界了,殺人犯人人喊打。
而秦陽的原配以及他的女兒一家子也在這裏,他們收到了非善意的目光。
其餘人觀其如此,便知他們早知秦陽未亡,卻仍合謀欺瞞族人。
秦陽之妻與女對此事誠然心虛,然那謀害褚寒庭雙親之事,她們並未參與,亦毫不知情!!!
也正如此,褚寒庭在處置人的時候,沒有處置他們,但收回了他們手上的分紅。
秦易則是被趕出褚家,一個私生子打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而秦陽這個罪魁禍首,則是連同證據一起打包送到了警局,等待秦陽的只會是法律的審判。
這件事的發生也讓褚氏內部安靜了一段時間,誰也不敢這時候出來鬧事,都很安分守己。
秦陽自然是不甘心的,在被帶走之前,他對褚寒庭放狠說了一句話。
“別以爲你贏定了,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面呢!你想要守住褚氏,天方夜譚!”
褚寒庭嗤笑一聲,彎起嘴角,湊過去說:“你是說E國嗎?”
秦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詫異道:“你怎麼會知道?!!”
“不,你不可能知道的!”
秦陽反覆重複着這句話,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得如此徹底!
他籌謀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纔逮到機會實施,他還有偉大宏圖沒實現,怎麼就敗了!
不過留給他的不是一顆爆米花就是終身的鐵窗生活。
暑假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對於蘇牧來說,這一個月裏,發生過了很多事。
有他被收爲着名鋼琴大師的徒弟跟着去E國交流學習,有改變高陽前世身亡結局的事,還有褚寒庭抓到了他叔公,爲他死去的父母討回公道的事。
發生了太多的事,褚寒庭提出要帶蘇牧出去旅遊,蘇牧欣然同意。
兩人都需要放鬆下身心,而他也正好假期,別浪費了。
說起炎炎酷暑去哪裏玩最好,那當然得是海邊了。
一切行程,褚寒庭都安排好了,蘇牧只需要整理自己的行裝即可。
“嗯——”
蘇牧到了目的地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取出包裏的墨鏡,拉起褚寒庭的手,興奮地牽着他小跑在海邊。
順直的短髮被海風吹得像往一側傾倒的麥子,着裝是簡單的短袖和花色的熱褲,也是搭配得很適合在海邊玩的形象。
褚寒庭自然也是不可能穿平時的西裝西褲,同樣是短袖、熱褲和一雙涼拖。
就連發型也略顯隨意,沒有工作時的那般嚴謹。
褪去了成熟的精英氣息,像是一位明朗陽光的健身男。
這是蘇牧和褚寒庭第二次在海邊玩,上一次是在海市的時候,那會兒還遭遇了刺殺。
一眨眼,他們又再次來到了海邊。
綿軟的沙子滑進鞋裏,從腳底淌過,無人在意。
蘇牧拉着褚寒庭坐在沙灘上,他屈膝抱着雙腿,腦袋斜斜搭在褚寒庭的肩上。
甕聲甕語:“阿庭,我喜歡海邊。”
“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嗎?”
褚寒庭面色柔和,線條凌厲的臉龐在暖色的陽光下,模糊了一些銳利,看上去溫潤了許多。
他擡手撩起被大風吹得遮擋住蘇牧眉眼的髮絲,往後擼了擼,收回手時,像是不經意擦過蘇牧的側臉,滑到下頜位置時,才依依不捨地收回。
“風景好?”
“風景好是的”,蘇牧挪了挪下巴,眼睛看向地平線的方向,“廣闊的天地,讓我有一種舒曠的感覺,彷彿身心都被打開了。”
“而且心情會變得特別寧靜,又很放鬆。”
“海浪拍岸的聲音又勝於深山那般沉寂,讓人覺得充滿熱情與活力。”
蘇牧伸起手來舉起,用手指比了一個半圓,然後眼睛明亮地看着褚寒庭。
褚寒庭微微一笑,會意,也舉起手跟他一樣比了一個半圓。
最終兩個半圓拼在了一起,一半白嫩如玉,另一半遒勁有力。中間的圓里正好被赤陽填充,光線呈線狀向四周發散。
這圓是他們的全部,圓裏是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