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及時提醒:“王爺,得快些上路,不然誤了吉時。”
簫景湛立即扶着元知秋上了馬車,三人火速趕往皇陵。
到了這才知道電視劇誠不欺我也,這皇家祭祖真的聲勢浩大,振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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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路走上去,加上身上的這些行頭,真的是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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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下馬車,簫景然就站在不遠處等着,只有太后離得遠遠的臉色依舊不太好。
“淮王妃身體不好,還是在馬車裏休息吧。”
簫景然有些不悅的看了簫景湛一眼,他臉上依舊印着他那一拳的淤青。
元知秋退後一步恭敬道:“多謝皇上關心,妾身已無大礙。”
皇后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這三人前來,皇上第一句話卻是問淮王妃的身子,還真是關心備至啊!
“母后,您看皇上如今是越來越體貼了。”她不着痕跡的說了句。
太后看了眼她那個“孝順”的好兒子,再大的火也得壓着,只不悅的說了句:“這架子夠大的,皇帝和哀家都早早到了。”
“兒媳身子不適,若是太后覺得有違宮規,按宮規處置便是。”元知秋此時吹了風,覺得有些寒涼,懶得與太后虛與委蛇。
太后一口氣憋在胸膛,瞥到簫景湛的神色,冷哼了一聲轉身朝上走去。
禮樂聲起,彷彿千軍萬馬浩瀚而來,大鼎中三柱高香嫋嫋升起,透過那朦朧的煙霧,彷彿看到簫國列祖列宗的精魂在上空俯瞰着每一位子孫後代。
“淮王嫡長子認祖,賜名爲簫小奕,入皇室族譜,冊封爲奕世子……”
看着小奕最後一個頭叩下,元知秋的心口似有什麼東西在消散,又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在凝聚。
她的包袱卸下了,這是不是,以後她跟那個男人的一切也隨之結束了呢?
“起——”
禮官的一聲拉回了元知秋的思緒,她剛要起身,後腦卻猛地一陣鈍痛傳來,眼前的視物忽然變的迷糊起來。
一隻大手迅速將她托起,在衆目睽睽之中將她打橫抱起,徑直朝着人羣外走去。
這麼大的動靜赫然引起了簫景然的注意。
他擡步就要去追,手腕被皇后抓住。
“祭祖大典還未結束,皇上這是要去哪兒?”
“不用你管。”
“元知秋是淮王妃,皇上貿然過去,恐怕要引人口舌。”
“皇后只管守好自己的本分,朕不介意換一個。”
簫景然聲音不大,否則文武百官全都要聽見了,可這一字一句猶如一巴掌抽在皇后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皇后笑了笑,忍着眼底的淚點頭:“臣妾知道了。”
太后重重的咳了一聲,目光鋒利的看過來。
簫景然終究收回了自己的腳步,誰讓他是皇上。
簫景湛將人送到馬車裏,臉色十分難看:“都說了讓你別逞能,你偏不聽。”
元知秋乖乖點頭,“知道了。”
男人這才重新回到祭祖大典上,處理後續事宜。
他不知道,元知秋此時的乖巧是強撐着的,腦子裏就像有好幾面銅鑼不停的我敲打,嗡嗡作痛,那種震盪的感覺,真的無比難受。
疼的嚴重了,她乾脆捂着腦袋直接往車壁上撞。
也不知是她撞得動靜太大,還是發生了別的,馬兒突然一聲嘶鳴瘋了一般的超前衝去。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侍衛們想要去阻攔都不趕趟。
元知秋被甩的東搖西晃,只聽到“咔嚓”一聲馬車的頂部被瞬間掀翻,她身子一輕便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她耳邊說了很多很多,像是訣別,又像是情人的傾訴,直到她徹底睜眼。
喉嚨裏一股腥苦的味道瀰漫,這味道太過熟悉,因爲在北薊時就吃過。
是左拂給她治頭的藥。
可那藥不是隻有北薊才有麼,此刻怎麼會吃到呢?
正想着,眼前便出現了那道該死的身影。
不是做夢,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那道高瘦的身影,妖冶的面容上帶了幾分憔悴。
她頓時警鈴大作,猛然坐起,這才發現此刻她正置身一處大火後留下的廢墟,到處都是焦黑的殘骸,她身底下是難得的一塊平整。.七
而眼前站着的人竟然真的是左拂!
“你要做什麼?”元知秋警惕的看着他,如果此刻有刀,她真想把他千刀萬剮。
左拂笑了,笑的有點苦澀,“我做沒做,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元知秋尋思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衣服完好的穿着,不止原來那些,還多了一件裘皮。
但這又怎麼樣,這個畜生做的她可沒忘!
她手朝着腕上一抹,兩枚銀針在手,看向左拂的方向迅速彈出。
左拂只是手臂輕擡,那銀針穩穩的被他夾在指間。
“要不是我給你吃了那藥,你的頭怎麼會這麼快好,這般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還真是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