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起牀了。”
她拍了拍他放在她腰前的手,女子低頭的間隙,輕柔的髮絲在男人手臂上劃過。
陸嶼勾了下脣。
手腕一個用力。
扣着她的腰將人拽到了懷裏。
在蘇宛辭反應過來之前,某人驀地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老婆,這才幾點?起這麼早幹嘛?”
距離年三十隻剩三天,陸嶼公司的事已經全都安排妥當,蘇宛辭在華林醫院的事情也全被陸嶼丟給了冤種程逸舟。
偏偏那個冤種自己還很樂意幹活。
一聽蘇宛辭這邊需要和他調休幾天,扔下手頭的工作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那速度,一度讓蘇宛辭懷疑程逸舟聽到的不是‘調休’,而是去撿黃金。
正想着和程逸舟交接一下,順道再對他願意調休這件事聊表一下謝意。
可她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程逸舟揮手打斷。
某人大手一揮,很是豪邁的,讓他們直接走就行。
嘴裏還說着:都是同一個科室的,平時的醫患也都是一樣的,哪還需要交接。
將陸嶼和蘇宛辭兩個‘趕’到門口,程逸舟笑得耐人尋味,又扔過來一句:
“趕緊走吧,好好努把力,看看能不能趁着新年這幾天迎來個好事,添根枝散個葉。”
正要說‘謝謝’二字的蘇宛辭:“……”
自從調休完以後,蘇宛辭就開始了在家休假時光,
只不過這休假……卻讓人不敢恭維。
這兩天無數次讓她覺得還不如回醫院上班來的輕鬆。
正如此時此刻。
被某隻餓狼壓在身下,蘇宛辭朦朧的睡睏意頓時消散。
陸嶼往下壓了些。
眸色漆黑,暗墨流轉。
迎着她手上推拒的動作越壓越緊。
“你起來!”
陸嶼:“這才幾點,還想睡會。”
他低頭在她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來驗證他此刻口中所說的‘想’。
蘇宛辭疼得輕嘶了聲。
指尖微緊,驀地用力拍了下他胸膛。
“陸嶼!”
“寶貝兒。”
他忽而開口。
薄脣有一下沒一下地噙着她的脖頸,嗓音撩人,又隱藏着幾分眷戀繾綣。
“給不給睡?”
他問的不是‘要不要’,而是‘給不給’。
聽出了他話中的區別,蘇宛辭裝聽不懂,扭頭看向一旁,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咬牙道:
“不給!你消停點!昨天晚上弄到半夜,現在又來,沒完沒了是吧!”
“當然沒完,我的晚晚又軟又甜,這輩子都不能完。”
說着,他又貼着她耳垂吐出一句:
“當然,也完不了,就這麼一直睡。”
陸嶼在蘇宛辭面前,越來越沒臉沒皮。
因爲他發現,但凡他要點臉,就吃不到肉,
想要吃葷,就得把臉踩在地上。
蘇宛辭動了下脖子。
他說話時噴灑的氣息,順着耳廓灌進耳朵裏,引起些微的輕顫。
尤其是此刻被陸嶼緊緊握在手心的腰。
不僅酸漲,還很沒出息的癱軟無力。
軟綿綿的,被男人肆意捏揉研磨。
察覺到他吻越來越往下,蘇宛辭指尖攥緊了些。
在驚呼聲出口之前,她忽然咬住了脣。
目光無意中落在了緊閉的窗簾上。
急中生智,一個主意瞬間襲上心頭。
“陸嶼……別動……”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抓着他手臂說道:
“外面下雪了……”
男人漫不經心“嗯”了聲,
就在他想要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又聽到身下的小姑娘說了句:
“老公,我想看雪。”
聽着她前兩個字,男人所有動作猝然停下。
他擡頭,漆黑的眸一動不動落在她臉上。
“看雪?”他脣動了動。
蘇宛辭連連點頭。
“這是我回國後的第一場雪,我想看雪,老公陪我去好不好?”
她抱着他脖子,似撒嬌,又似委屈巴巴的傳述自己的意願。
陸嶼定定看了她一會兒。
就在蘇宛辭心底一沉,覺得這個藉口不太行的時候,身上的男人忽然扣着她的身子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怕掉下去,
蘇宛辭條件反射抱緊他。
男人抓着她的雙腿纏在了自己身上。
寬闊的掌心託着她的腰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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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種樹懶抱的姿勢,徑直抱着她去了浴室。
看着越來越近的浴室門,她轉頭看他,眸底深處含着一絲若有似無的警惕。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