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走路姿勢,白子苓連忙跟上去,扶着秦聿宸的胳膊。
關切地問:“腳很疼嗎?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聿宸低眸看她,緩緩說:“我沒事,你去找伯母吧。”
他脫掉拖鞋,坐到牀上,男人皮膚偏白,腳趾看起來有些紅。
白子苓非常愧疚,上前抱住秦聿宸,揚臉去親他的臉頰。
“楚雲勳一個垃圾,他怎麼可以和你相提並論?”
她軟着聲音說:“在我心裏,秦聿宸是最帥的男人!我最喜歡秦聿宸了。”
“真心話還是騙我?”
白子苓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真心話。”
秦聿宸扯了扯脣,有些不信,“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
“我能感覺到你抗拒我的親近,有時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白子苓急忙搖頭,臉頰微紅,“我那是害羞,不好意思。”
“其實……”她鼓起勇氣說:“我很喜歡和你親近,我很喜歡你。”
說着,白子苓目光落到男人性感的薄脣上,微微咬脣,靠近吻上去。
脣瓣相貼,他說的話在耳邊迴盪,白子苓咬牙,學着曾經秦聿宸親她的樣子,主動吻他。
這是白子苓第一次主動親一個人,有點害羞,又感到新奇。
她很青澀,像學習走路的幼崽,磕磕絆絆,體驗感稱不上好,但足以讓男人血氣上涌。
秦聿宸調整着呼吸,極力剋制着。
不能暴露,不然被白子苓察覺,他就完了。
白子苓怕自己嘴巴腫了一會兒不好去見伯母、伯伯,淺淺親了一會兒就要撤開。
男人感覺到了她的意思,還是沒忍住反客爲主,攬着她的肩頭,將人摁到牀上。
被褥都是新的,白子苓還未感受被子的柔軟,秦聿宸就壓了下來。
他像是嗅到肉包子的惡狼,再次吻上去。
房間的空氣飛速升溫,兩人呼吸急促,響起曖昧的聲響。
白子苓被他親得有些上頭,都沒心思去想嘴巴腫了怎麼去見伯母。
男人微涼的手指搭在她皙白的腿上,緩緩摩挲,微微向上……
眼看着事情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恰巧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子苓姐,你在房間嗎?我給你送開水。”
是柳軒佑的聲音。
好似一盆冷水迎面澆下,白子苓瞬間回神。
她連忙推開秦聿宸,應了一聲。
“在!”
柳軒佑禮貌地問:“子苓姐,我可以進去嗎?”
白子苓纔想起來門沒有鎖上。
如果剛剛柳軒佑不敲門直接進來,就能看到他們在接吻。
或者在她應聲後開門,也能看到他們這麼曖昧的姿勢。
白子苓羞得臉頰爆紅,秦聿宸低低喘了一聲。
他靠近她的耳畔,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白子苓耳側的皮膚上,引起淡淡酥麻。
白子苓推他,男人悶哼一聲,嗓子沙啞到了極致。
“你別動。”
隨着這三個字,白子苓注意到了男人的異樣,她大腦轟的一聲燃了起來。
秦聿宸緩緩說:“你找個藉口別讓他進來,如果被他看到……”
剩下的話都不需要說出來,白子苓就懂了。
她僵住沒動,過了會兒,才揚聲道:“軒佑,我在收拾東西,你等一下。”
穩住門外的柳軒佑,秦聿宸緩緩起身,誰知他鈕釦上纏着白子苓的髮絲,疼得白子苓頭皮發麻。
白子苓連忙拉着秦聿宸不讓他起來,男人沒有防備,再次倒了下來。
好巧不巧,他的脣瓣吻住白子苓敏感的耳垂。
白子苓背脊通電一般,身體倏然僵直,酥麻之意飛速蔓延開來。
不爭氣的身體在瞬間化成一灘水,無力地躺在牀上。
“嗯…”她剛張口,就不受控制地低吟一聲。
連忙咬住脣,白子苓雪白的臉頰紅得快要滴血。
隔着兩層單薄的衣物親密相貼,秦聿宸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忍不住靠近,蜻蜓點水一般親吻她的脖頸。
隨着他的動作,短髮紮在她的側臉,癢癢的。
白子苓費力地說出兩個字:“別親……”
“我難受。”他嗓音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鉤子,她心尖發麻。
柳軒佑就在門口,白子苓怕他等久了懷疑,眉眼帶着絲着急。
她壓下腦海裏那些黃色廢料,費力地將頭髮從秦聿宸扭頭上扯下來。
催促說:“你快點起來。”
男人黑眸中的欲色讓人面紅耳赤,空氣中似有火苗炸開,白子苓身體發熱,不敢多看,移開目光。
她說:“你剋制一點。”
這種情況,讓他如何剋制?
幾分鐘後,白子苓終於將門打開。
她長髮微微凌亂,雪白的臉頰上帶着不自然的薄紅,一雙杏眸瑩潤,帶着嬌媚春情。
柳軒佑心口一燙,連忙移開視線,耳朵悄悄紅了。
白子苓沒發現他的異樣,笑着說:“不是說我等會兒下樓去拿嗎?你怎麼還特意送上來?”
柳軒佑撓了撓頭,眼睛低垂着回答:“水壺有點沉。”
說着話,他避開沒讓白子苓接過水壺,擡步走進房間。
柳軒佑的目光落到窗前的桌子上,上面放着電腦,屏幕在股票界面,發出瑩瑩的光芒。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他知道白子苓不玩股票,那……
柳軒佑回頭,掃了眼白子苓紅得好似塗了口紅的脣瓣,眸色微暗。
斂去情緒,他問:“放桌上?”
白子苓沒注意他的想法,飛快擡眼看了下桌子旁邊緊閉的衣櫃。
連忙搖頭,“放牀頭櫃子上就好,夜裏我渴了方便倒水。”
放下水壺,柳軒佑恍若無意般問:“姐夫沒在房間?”
白子苓捏緊手指,佯裝鎮定,“沒在,他去衛生間了。”
躲在衣櫃裏的秦聿宸聽到這話,嘖了一聲。
柳軒佑似乎沒有懷疑,他關心說:“子苓姐你的臉這麼紅是不是感冒了?我去拿體溫計吧?”
白子苓連忙攔住他,看着柳軒佑黝黑單純的眼睛,絞盡腦汁扯出一個藉口。
“沒有,就是剛剛在房間裏練瑜伽,出了點汗,有點熱。”
柳軒佑‘噢’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扯謊騙了他的白子苓有些心虛,沒注意到柳軒佑探究的眼神。
她捲翹的睫毛微顫,眼裏閃着緊張和慌亂,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唯恐被人發覺。
以及……
凌亂的牀鋪,還有牀邊男人的拖鞋。
這些信息足以證明秦聿宸就在房間裏,白子苓爲什麼要說謊?
還有他等了幾分鐘,白子苓纔來打開門,她在收拾什麼東西?
簡單地聊了幾句,柳軒佑離開房間。
他走到二樓衛生間,果然,裏面空無一人。
剛剛,白子苓和秦聿宸在房間做什麼?
柳軒佑垂落在身側的手倏然握緊,心臟好似被人握着一般的疼。
可惜,他只是白子苓的‘弟弟’,秦聿宸卻是她老公。
他沒有身份和立場過問白子苓的事情。
但是……
柳軒佑腦海裏白光一閃,他拳頭緩緩放鬆,擡眼看了下緊閉的房門,快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