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溯至昨夜,她多次請求他停歇,而他卻恍若未聞,那些畫面在腦海中反覆播放,讓她腰部的酸楚感似乎更加明顯。
這份不滿,不經意間染上了她的語氣。
“今晚,我們還是分牀睡吧!”
“分牀?”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玩弄着她的耳垂,笑容裏藏着深深的意味,“小公主,這規矩可是你自己訂的?”
她剛想開口反駁,卻見他突然傾身向前,眼中閃爍着頑皮的光芒。
他的手悄無聲息地潛入被褥,貼近她的腰側,指尖如絲般細膩,輕輕撫過她敏感的腰際。
“昨晚,夫人可是感到不適?”
說着,他又添上一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前不久還緊緊擁着我喚‘夫君’,一覺醒來就不認賬了,小公主,這是哪裏的道理呢?”
面對這混淆視聽的言辭,蘇硯昭心中一陣愕然,她試着避開那雙作祟的手,試圖往被褥裏縮了縮身子。
“別……亂碰,你的手會着涼的,快拿出來。”
他低沉地笑着,那雙已經溫暖的手隨着她的移動,靈巧地又往外挪了挪。
這一來,她的微小動作,反而讓她的腰身剛好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
他嘴角上揚,毫不客氣地握住那主動奉上的柔軟,目光擡高,與她的目光相接,故意問道:
“殿下覺得冷嗎?”
話題的突變,讓蘇硯昭立刻意識到,他又在施展他的小計謀。
正當她思緒萬千,正猶豫如何妥善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親暱,他卻似乎早已窺破她的心思,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微笑,先行一步,低沉而溫潤的聲音響起:
“既感寒冷,爲夫何不替夫人暖暖身子?”
蘇硯昭初聞此言,心中頓時生出一種錯覺,以爲他意圖直接將她擁入懷中,用那由外而內的體溫驅走嚴寒。
於是,她幾乎是本能地想要拒絕這份過於親近的呵護,語氣中略帶幾分強硬與防備:
“不必,你剛從外歸來,身上寒氣——”
然而,她的擔憂還未完全表達,就被他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脫掉衣物,寒氣自散。”
簡單幾個字,卻是那樣的理所當然,彷彿是在談論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蘇硯昭聞言,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在她驚詫交織着警惕的目光注視下,他的手指動作異常靈巧,輕輕一挑,她的腰帶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束縛,悄然滑落。
這一瞬間,蘇硯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與羞澀,驚慌失措又無處躲藏。
“你!”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被褥,像是在抵禦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她的腰,彷彿已經到了承受極限,害怕被這突然的激情徹底淹沒。
“光天化日之下,蕭陌然,你身爲儲君,怎可總想着白晝行那不軌之事!”
她的話語中夾雜着惱怒與無奈,窗外的雪花似乎也隨着她的情緒變得更大更密,但他的神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的目光微微一側,手腕輕輕一翻,輕易地就拉開了她緊裹住的被角,那姿態優雅而從容,彷彿在進行一項無比自然的行爲。
“雪已紛飛,恰是無所事事之時,如此美好光陰,若不陪伴夫人,豈不可惜?”
語畢,他已輕盈地躍上牀榻,長臂一展,輕鬆地將那試圖逃離他懷抱的女子一把撈入懷中,動作流暢而霸道,帶着不容反抗的決絕。
蘇硯昭心生怒意,卻又因身體的虛弱而顯得無力,牙齒緊咬,恨不得能給他一個教訓。
“別亂摸!唔……我腰疼,蕭陌然,別再揉了!”她的話語中帶着微弱的抗議,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的妥協。
他將她緊緊地環抱在懷裏,那種壓迫感和安全感同時涌來,讓人心悸。
他的手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力度恰到好處,那眼神深邃而溫柔:“餓了嗎?”
她身體緊繃,內心充滿戒備,擔心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不餓,也不冷,你別再亂動。”
他靠近她,鼻尖幾乎觸碰,眼神中映照出她的身影,兩人間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只是抱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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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讓人心生漣漪。
她擡頭,凝視着那雙彷彿蘊含溫柔與深情的眼眸,嘴脣微顫,內心的防線在這一刻出現了裂痕。
這段時間他的種種行爲,讓她對他言語的真實性充滿了疑惑,尤其是這種承諾式的“只抱不幹別的”,她幾乎無法給予絲毫的信任。
但她沒有選擇徹底放棄抵抗,被他圈在胸前的手腕用力向後掙扎,直至她緊緊握住那隻放在她腰側的手,彷彿是要用這種方式封死他所有可能的“惡作劇”念頭。
只有這樣,她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即便如此,她仍舊不忘提醒他:“莫要胡鬧,昨宵纏綿至深夜,今日一切須靜養。”
他聞言,眼中笑意更甚,指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那雙明亮的眸子,眼神裏滿是戲謔和深意:“難道孤的太子妃心中無數,昨晚緣何直至夜深?”
他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摩挲,彷彿在回味昨晚的每一刻。
她想掙脫開他的手,但這一次,他沒有輕易放手,反而笑得更深,那指腹在她下巴上的遊移。
他的言語中帶着幾分調侃:“離宮之時,不是約定僅在別院小憩五日即返?而我公主殿下,悄無聲息地在別院駐足十日整,竟不容孤討些遲歸的補償?”
他的邏輯嚴密,聽起來無懈可擊。
蘇硯昭心中雖然不滿,卻也深知這場“辯論”中自己並不佔優勢,只能用反問來回擊:“說來說去,還不是你自己惹的禍?”
入冬之前,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即便是她偶爾需要去別院小住,他也總是處理完宮務後便迅速前來找她。
但自從臘月開始,宮中事務繁重,加上惡劣的天氣和艱難的路途,她不得不在宮院之間頻繁轉換居住地。
或許是長時間的分離讓他們彼此更加珍惜,每次從別院回來的那幾日,他們的相處時間都格外長,感情也隨之加深。
特別是那次離宮前夜,他溫柔得幾乎令時間凝固,纏綿悱惻,直到晨光破曉,她全身仍感到酥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