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方士被慕容昊的侍衛攔下——
是前日在玉馬山找蛇王的那羣人。
方士也認出慕容昊來，不過他們看起來比上回硬氣多了。
爲首那人理直氣壯問道：
“敢問尊駕有何貴幹？”
慕容昊指着其中一人，反問道：
“你袋子裏裝的是何物？”
我這纔看到，那方士背了個大麻布袋，袋子沉甸甸地。
那首領立即擋在同伴跟前。
“裝了什麼，也與尊駕無關吧？”
慕容昊冷笑。
“你們行事鬼祟，到底在做什麼勾當？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
首領與慕容昊對峙道：
“尊駕是官兵嗎？有何資格審問在下？”
慕容昊不與他多言，吩咐梁彬。
“把袋子拿過來！”
梁彬抱拳：“是！”
梁彬與侍衛們朝方士逼近。
方士們退了幾步，面面相視幾眼，那首領陡然拔劍，其餘人緊跟着亮出武器。
梁彬一衆即刻反擊，刀光劍影，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我連忙縮回馬車裏，小姨誠惶誠恐地與我依偎在一起。
“阿彌陀佛，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我也不明白爲何慕容昊如此針對那羣方士，總覺得另有隱情。
外面的刀劍聲很快消停了。
我聽見梁彬呵斥道：
“莫再反抗！不然你們小命不保！”
我再度撩起簾子。
就見方士們全跪趴在地上，被侍衛的刀架住脖子。
梁彬拖走那個麻布袋，呈給慕容昊。
慕容昊下了馬，解開袋口看了看，隨即將袋子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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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口裏冒出一銀黑相間之物，竟是一條蛇！
那蛇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看它的大小，應該就是那條蛇王，它到底還是落在方士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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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居高臨下地問方士首領：
“你們捉這條蛇王，到底意欲何爲？”
首領期期艾艾道：
“我們只是要將它……送回原本的山頭，這樣……其他蛇也會跟着離開……”
慕容昊揭穿道：
“你撒謊！駝鈴山不在這個方位！”
首領咬牙不語，慕容昊抽出劍指着他的鼻頭，目光陰鷙道：
“你說不說實話？再不說，我就把你的鼻子削下來……”
首領雖面露驚恐，但還在嘴硬：
“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只是，一時迷失方向……”
慕容昊二話不說，揮劍橫劈。
一道寒光閃過，首領的鼻尖被削下一小塊來。
他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哀嚎。
慕容昊邪惡笑道：
“哎呀，才切下來這麼一點？下次得再使點勁纔行……”
他作勢再次舉劍，那首領求饒道：
“尊駕手下留情！我說！我什麼都說！”
慕容昊這才緩緩放下劍，那首領全盤托出道：
“我們抓蛇王，是爲了拿它的蛇膽入藥，是我們師父吩咐的！”
“你們師父是誰？”
“家師法號明湛上人。”
“入的什麼藥？”
“在下不知，家師只要求必須爲年歲二十以上的蛇膽！”
慕容昊眼內掠過寒光，他沉聲道：
“滾，日後若再被我遇見，你們都別想活命！”
方士們互相攙扶着離開了。
我下車查看那蛇王，慕容昊連忙拉住我。
“別過去，那蛇還沒死！”
我懇請他：
“能否把這蛇送回駝鈴山？上回我遇見它，它沒有傷害我……”
慕容昊點頭。
“可以，我本就打算將它送走，蛇王走了，其餘毒蛇也會跟着離開。”
回到玉馬庵後，我不禁問慕容昊：
“你爲何對方士如此深惡痛絕？他們除了招搖撞騙，還幹過別的傷天害理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