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雲修看着被五花大綁的餘譚,和藹的笑了笑,“餘公公是聰明人,聰明人自然會選擇。”
“修王爺,你這是大逆不道……”
剛扯下堵在口中的破布,餘譚就開始大罵,被簫雲修一腳踹了出去。
“還以爲是聰明人,沒想到如此的愚不可及。”
簫雲修一腳就把人踹的吐了血,他揮了下手,讓人把餘譚拉下去,對身邊剩餘的親隨說:“去偏殿裏問,本王就不信沒有惜命的。”
餘譚被扔進偏殿,裏面伺候的人,嚇得嗚嗚出聲,團縮在一團,生怕被抓住,下一刻就變成了餘譚的樣子。
現在的太監,每一個都躲着抱團,唯獨小林子,拱到了餘譚的身邊,趴在地上查看他的傷勢,嘴裏還嗡嗡嗡的似是要說什麼。
“就你了,帶走。”親隨上前抓人,“你要是好好配合殿下,殿下興許還能賜下一些傷藥,不然你的下場就跟他一樣。”
小林子瑟縮着身體,忙不時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配合。
“殿下,人帶來了。”親手把小林子往地上一扔。
小林子往地上一趴,“願聽殿下差遣。”
簫雲修低垂着眸子打量小林子,小林子是餘譚的乾兒子,在皇上面前也算的臉,他去到時可以,“還得是林公公,識時務。”
“奴才一定按照殿下的辦,還請殿下留乾爹一命。”
“林公公倒是有孝心,你就不怕忤逆了你乾爹,你乾爹在怨恨你。”
“乾爹年紀大了,守舊,奴才不予置評,但奴才願博一份前程。”
“好好好,本王就喜歡林公公這樣的聰明人,”這話取悅了簫雲修,他連神態都舒緩了不少,“那就麻煩林公公去傳個旨,去永安侯府招賀雲城進宮面聖。”
“哦!不,是去請永安侯夫人進宮,就說蘭貴妃想她一聚。”
簫雲修知道,只要永安侯夫人進了宮,賀雲城自然是要跟着的,而他不單單要抓住賀雲城,還能用永安侯夫人逼迫皇上就範。
“奴才遵命,”小林子恭敬的跪地磕頭,然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跟着簫雲修安排好的人出宮去往永安侯府。
賀雲城在偏殿聽到了簫雲修跟皇上的對話,整個人還充斥在一種不可置信的地步,如果皇上說的是實話,那他和蕭雲瑾都是皇上的兒子。
皇上爲了讓永安侯夫人生的孩子進宮,便把他跟蕭雲瑾互換,怪不得他小的時候怎麼討好永安侯夫人,她都不肯出佛堂,連個主母也不當,害的他在待遇上有時候還比不過三房七房。
可這件事還有矛盾,聽皇上剛纔的語氣,好像根本不知道蕭雲瑾的身份,那錦帕是蘇沐希給他的,就說明,沒有送到皇上的手中。
那錦帕上的字跡,他不會認錯,確是侯夫人的。
如此只能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安國公跟永安侯合謀,隱瞞了蕭雲瑾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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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是永安侯的,他有動機這樣做的,那安國公又是爲了什麼?
是永安侯抓住了他的把柄,這個把柄是什麼?跟這次安老太君的猝死有無關聯。
賀雲城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畢竟如果他不着急跟蕭雲瑾互換身份,如今的他便沒有一絲危險,等明日簫雲修謀逆犯上的罪名一落實,那他就能被安國公簇擁成爲新帝,跟簫雲修打擂臺。
正在賀雲城琢磨該怎麼辦的時候,簫雲修來了,一腳踹在他身上,得意說道:“蕭雲瑾你是不是都聽見了,是吧!”
“還真是可憐啊!瑾親王,淮陽王的女婿,看似風光無限,實則給他人做了嫁衣。”
因爲簫雲修開始的嫉妒,賀雲城就被餵了最多的毒藥,如今胸口又生生的受了一腳,簡直痛徹心扉。“我如今就是一個受害者,你打我又有什麼用。”
賀雲城猛地擡起頭來,眼裏帶着憤恨,“淮陽王的女婿是那麼好做的,我從小經受過多少刺殺,暗殺,到頭來都是替做人受過,皇上利用我給賀雲城博前程,成了他是王爺,敗了也是我替他死。”
“修王爺,我跟你合作如何。”賀雲城把自己替代到蕭雲瑾的角色上,反正他兩個角色可以隨意切換。
“反正我如今連個身份都沒有,你說如何做,我配合你。不管是假扮賀雲城,迷惑安國公或者永安侯,套取聖旨,還是別的什麼?只要我能報仇,我聽你差遣。”
簫雲修看他那惱羞成怒的樣,心裏的得到了滿足,“本王就喜歡聰明人。”
“來人,”簫雲修擡手召喚親隨,“先給瑾王一顆解藥,然後攙扶到錦榻上休息。”
宮裏亂成了一團,皇后跟嬪妃也都被抓了起來,這些人全是用來威脅皇上寫傳位聖旨的。
這邊簫雲修還在想辦法逼迫皇上寫聖旨,那邊小林子已經到了永安侯的府上。
永安侯不在,皇上邀請永安侯夫人,府裏的人即便議論紛紛,也沒人覺得小林子是假傳聖旨。
蕭雲瑾不在這範疇裏,小林子是他的人,一個眼神就知道出事了,他不動聲色的在邊上聽口諭,然後聲稱要跟着侯夫人一起進宮。
宮裏亂作一團無人知曉,龐大的送葬隊伍,直至回到京城,也不知道整個京城的佈防早已經換了人。
等這些大臣回家以後,家裏的親眷,早已被軍隊控制起來。
簫雲修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不但控制了京城的禁衛軍,還放進京城,建安侯十萬的軍隊,安排了一場盛大的甕中捉鱉。
京城中人心惶惶,百姓們嚇的閉門不出。
“什麼叫鎮國公一家,不翼而飛。”蕭雲修坐在龍椅之上,坐在皇上日常處理公文的龍案之上,整個人猶如帝王一般,沉聲質問報信的親隨。
他找到了傳國玉璽,傳位的聖旨也蓋上玉印,只待明日上朝,他就是九五之尊。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並未在公主府佈防,而是把鎮國公跟公主嚴密監控起來,但是探子來報,鎮國公一家,包括安平公主,無人進入宅府。”
所有人都順,唯獨到了他這裏就出了紕漏,報信的人很惶恐,“安國公那邊的線人,也沒有見到鎮國公一家。”
簫雲修聽完倒也沒有爲難報信之人,而是揮揮手讓人下去。
不一會建安侯進來,他的愛女被斬首,他又經過逃亡,勉強撿回來一條命,如今只想報仇。
他都已經想好,事成之後,他把趙思語找出來,送給簫雲修做皇后,他們的關係必須穩固,他這會就是來要聖旨的。
他看簫雲修陷入沉思,心中不屑,但是他愛女出事的時候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現在整個京城盡在掌握,還因爲一個小小的女人煩憂,當真是不成事。
“即便她察覺到了什麼?逃了,又能如何,如今整個京城都被我們控制在手中,陛下又何必煩憂。”
“西北有三十多萬將士,地理位置又好,放虎歸山,”簫雲修覺得,就蘇沐希近來的表現,急功近利,明顯是爲了權勢。
他怕手中沒有鎮國公的人,鎮國公會擁兵自立。
“讓人密切注意西北動向,”簫雲修想了一下又說道:“還有邊防營那邊,一有動向立即來報。”
“是,我會注意,”建安侯看似恭謹,其實連稱謂都省略了,他們如今是綁在一起的螞蚱,他想到蘇沐希能成爲有權勢的公主,那他是不是也能當個王爺。
趙思語跟他不是一條心,與其讓靠女人做紐帶,不如他自己有權勢,他也沒別的要求,淮陽王的封地,他看着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