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堰轉身,看向來人,他微微愣了愣,倒也沒有多驚訝。
身後,P國前任國王,宋博文站在那裏,舉着酒杯對傅江堰微笑。
“你說是吧,傅先生?”
陳銘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明顯,以他的道行,是看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的。
他倒是信以爲真,原來傅江堰是和宋博文見面去了,看來還真是他多想了,他知趣地走開了。
宋博文看起來沉穩柔和,不過有心機的人往往不會暴露在表面,老狐狸傅江堰見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他輕笑,“宋先生也是這次項目的投資人?”
宋博文搖頭,“我不是,我知道傅先生在這裏,央求朋友帶我過來的。”
傅江堰直截了當,“宋先生找我有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了半天和傅先生能聊的話題,以我們倆的交際圈,重合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葉婉。”
宋博文笑笑,“傅先生應該對這個名字很耳熟吧?”
果然真人不露相。
傅江堰從小到大還不知道被人要挾幾個字怎麼寫。
“比起葉婉,我好像對宋先生更耳熟,宋先生離開故鄉過得怎麼樣?我看好像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您兒子過得怎麼樣,他現在剛繼位,P國經濟局勢動盪不堪,應該很需要外援吧?”
傅江堰笑笑,“你來得正好,這裏有很多大佬,我想他們應該很願意爲P國經濟做出貢獻。”
好一招笑裏藏針,不動聲色便把威脅的話全說了,宋博文甘拜下風。
這裏有再多大佬又怎麼樣,傅江堰不吭聲,誰也不敢擅自投資P國的,宋博文確實有自己的心思,但他也不能不爲兒子和國家考慮。
宋博文認輸,“謝謝傅先生,我會好好考慮的。”
傅江堰慢條斯理,跟宋博文碰杯,皮笑肉不笑,“那就好。”
關於葉婉的事便沒有談成,不過這也在宋博文意料之中,傅江堰能做全球首富不是沒有理由的,他有的是手段,這場對話的主動權並不在他。
不過,他不會認輸的。
傅江堰吃完飯,在大佬的簇擁下上了車,不遠處的車裏,顧裴看到了這一幕,冷冷地哼了一聲。
顧祁也坐在車裏,他腿不方便,顧裴是來接他的,他把今天所見所聞跟弟弟說了。
“如果你妹妹還活着,大概跟那個女孩差不多大,我覺得她很像小妹,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哥,你不要看個女孩就覺得像小妹,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與其信這些,還不如信我。”
顧祁嘆氣,“你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或許就是小妹呢。”
他擡頭跟着顧裴看向外面。
“你有聽我說話嗎?你在看誰?傅江堰嗎?我知道你恨他,但是這麼多年過去,有些事你也該放下了。”
“傅家殺了我的父母,這種血海深仇怎麼可能放下,哥,有些事你不能忘,也不該忘,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小妹的,讓她跟我們一起復仇!”
顧祁搖搖頭,只有嘆息。
傅江堰回到家,想了想沒有把跟宋博文見面的事告訴葉婉,一來葉婉不喜歡宋博文,沒必要惹她不高興,二來,宋博文知道他的身份,沒必要把這件事告訴葉婉,增加不必要的風險。
葉婉拿回家的那幅畫,掛在哪裏都覺得不合適,看來看去最後掛在了傅江堰的臥室裏。
傅江堰:……
很好呢,把男人送給你的東西掛在我的臥室裏,是爲了敲打我嗎?微笑,微笑。
葉婉打量着傅江堰的神色,“你不喜歡嗎?那掛在我那吧,我挺喜歡的。”
“誰說的,我很喜歡!”傅江堰擋住葉婉的手。
開玩笑,把一個陌生男人的畫掛在自己老婆房間?那不如掛在這敲打他吧,傅江堰咬牙。
葉婉看着挺不錯,傅江堰臥室以黑色調爲主,他自己看着不錯,但是她看着太暗了,沒有活力,這幅畫色彩鮮明,很適合掛在這裏,讓房間亮堂了不少。
看着葉婉滿意,傅江堰倒也舒心了些,他看見葉婉手裏拿着文件本,問道:“你手裏拿着什麼東西?”
“ 我寫的教案,豆豆現在已經能去上學了,他休學很久,大家都很好奇他去了哪裏,正好學校開展中醫教育活動,陳太太推薦了我,明天我去給小學生上一節課,給他們普及一下中醫知識。”
“小蘿蔔頭能懂中醫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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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笑笑,“甭管懂不懂,認識一下就是好的開端,這節課的目的也不在於懂,而是瞭解,別說小學生了,你瞭解中醫嗎?”
傅江堰挑眉,“不瞭解,那葉老師也教教我唄。”
葉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理這個呆子,轉身便走,她就不該問。
傅江堰打蛇隨棍上,抓住葉婉的手腕,葉婉靠着牆,被傅江堰用雙手困住。
男人低頭看着她,他剛洗完澡,簡簡單單套着一件黑色T恤,手臂因爲用力青筋凸起,蘇極了。
葉婉覺得,他的手臂一定很好扎針。
傅江堰輕輕地撞了一下葉婉的額頭,聲音低沉有磁性,“想什麼呢?葉老師?”
葉婉哼了一聲,這人真是霸道極了,就知道她反抗不過他,他輕輕鬆鬆就能控制住她,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葉婉有時候覺得害怕。
只要傅江堰願意,想對她怎樣就能怎樣,但是葉婉知道,傅江堰不會強迫她的。
她有絕對的信心,就算有人拿槍指着傅江堰,傅江堰也不會傷害她。
不過,葉婉有些不服氣,仗着身體優勢,傅江堰想控制她就控制她,簡直把她當玩具了!
老虎不發威,還真把她當小貓了是吧。
好呀,葉婉咬牙,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拿捏傅江堰的辦法。
傅江堰就等着小兔子氣急呢,他好享受一下逗老婆的樂趣,正等待着葉婉的反應,就見葉婉笑起來,擡手勾住他的脖子,甜膩膩地叫他。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