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孤沒看清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2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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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慕也不甘落後,借話回話地反諷。

 “容貌乃身外之物,以色伺人,終不能長久。色衰而愛馳,這麼淺顯的道理,七小姐怎麼着相了?”

 不等清月回擊,祁宴主動替她擋箭。

 “誰說不能長久。孤發誓,會永遠寵愛清清。不論生老病死,她在我心裏都是最美的!”

 清月淺淺一笑,並沒有將此誓言當真。好話聽聽就成,不必入心。

 繼而直接一磅重錘,將祁慕的靈魂敲得粉碎。

 “鴻王怎知我是以色伺人,而不是真心以待呢?”

 “你夢寐以求的,恰恰是我不屑一顧的。你隨手拋棄的,將是你畢生求而不得的。”

 “清月祝你和新王妃鴛鴦璧合,永結同心,百年琴瑟,子孫滿堂!生生世世都做一對恩愛不移的好夫妻!”

 “王爺,我累了,送客!”

 對祁慕來說,這不是祝福,而是詛咒。

 她明知自己的意中人是誰,還要說出如此誅心的話。那句畢生求而不得,將他渾身的力氣抽空,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從九王府頹喪的離去。

 祁宴又變回一條黏人的八爪魚,時時刻刻想粘在清月身上偷香。

 “清清,你真要去喝他的喜酒嗎?咱們不是說好,明日一起回萬花谷麼?”

 “喝!這杯酒不入喉,我難泄心頭之憤。萬花谷,過兩日再去,也不遲!”

 “嗯!”得知清月還是那塊潔白無瑕的美玉之後,祁宴恨不得時時將她摟在懷裏玩捏。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比皇帝的聖旨還管用。

 “清清,可不可讓孤再看一眼你的小月牙,那會兒太急,孤沒看清!”

 一抹嘲諷的笑意,在清月臉上轉瞬即逝。

 “我身上哪有什麼印記,誆騙祁慕的鬼話你也信?我累了,想要沐浴安歇。你回自己院子吧!”

 祁宴死死纏着清月不鬆手。“你有,是一片小小青色的,孤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還說你沒看清?你瞎嗎?滾!”

 又是一記無影腳襲來,祁宴靈活地躲避,分毫未傷。想起祁慕那蠢貨,竟然被踹過,忍不住哈哈大笑。

 “清清,你真對祁慕下過死手,不對,不對!應該是死腿嗎?”

 “我呸!你才死腿呢!”

 這次飛過來的不是無影腳,而是銀針。

 且因爲祁宴太得意,壓根沒躲避,那針狠狠的紮在大腿根部,疼得他嗷嗷直叫。

 “小狐狸,你真捨得下手啊!扎壞了,你賠!”

 清月頭也不回的邁步,半點心疼都沒有,那針她是夾帶內力的。對於這等只重色慾,不重情義的色胚子,不必手下留情。

 祁宴感覺到她是真的生氣。只好跳着腳,縮回屋子自我拔針。

 這死丫頭的手法,真是又準又狠,也不知怎麼練出來的,專找男人的痛處下手。

 若不是自己武功高強,用內力卸了三分力度,這肉丸子,怕是要一針穿心。

 看着那枚帶血的銀針,祁宴暗自苦笑。

 這小狐狸可真記仇,心又狠,手又辣,一着不慎就差點子孫不保,成了個光桿將軍。

 想必當初祁慕那一腳,也沒少受罪。自己可得好好地寵愛這小祖宗,千萬不能步鴻王的後塵。

 否則後半生,可真要孤家寡人一輩子。

 接連兩日,清月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樣。既不拒絕祁宴的親暱,也不作任何迴應。

 他要抱,就任他抱着。他想親,任由他親吻。

 而經歷過被人嫌棄的軀殼,就如同一潭死水,任憑祁宴如何討好,都激不起一絲波瀾。

 “清清,你別一動不動!孤喜歡看你動情的模樣。”

 清月沒有反感他的觸碰,已是強迫自己接受。只是想要更多的情趣,那沒有。

 “怎麼?王爺現在就覺得我了無趣味了麼?那便歇一歇吧,再美味的珍饈,吃多了也會膩!”

 祁宴意猶未盡地從那紅脣上撤下來。

 他不知道哪裏做的不夠好,小女人要生這麼久的氣。

 是因爲前日裏輕輕推的那一下嗎?可那只是無意識的動作,根本算不得欺負或懲罰,怎就這麼小心眼的,不依不饒呢?

 “清清!孤錯了!不該在自己心情不佳的時候冷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孤會一直寵愛你。永遠都不會變心的。”

 祁宴的深情承諾,並沒有在清月心中留下痕跡。

 她聽完,就忘了。

 並不忘澆一盆冷水,扼殺那些不安分的火苗。

 “王爺,我們之間沒有永遠。一年後,你當許我自由。”

 祁宴泛紅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想到一年後,她要離開自己,心慌的發疼。

 “清清,你說什麼胡話呢?你答應做孤的女人,就得一輩子。反正我不管,不論一年,兩年,十年後,孤都不會放你離開。”

 “白紙黑字的契約,寫的清清楚楚,王爺又想抵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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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從來沒把那契約放在眼裏。當時答應簽字,只是想暫時哄住她罷了。

 “你罵我混蛋也好,王八羔子也成。反正一年後,孤不會放你走!”

 距離一年期限還很長,清月不想同他浪費口舌。無精打采的趴在躺椅上。

 “時候不早了,王爺請回吧。我想安歇!”

 “清清,你別這樣……”

 “王爺,明日我要去鴻王府砸場子。您可得給我撐腰!”

 即便清月不說,祁宴也會陪她一起。可聽着這客客氣氣的請求,越發覺得心堵。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怕留不住她。

 自從祁慕在王府說過那番話以後,她就再也沒叫過一句祁宴,每日天都像貓兒一樣溫順乖巧,規規矩矩的叫王爺。

 正如在西山,罵過她一回眼淚不值錢,不要假惺惺的裝可憐,她就再也沒在自己眼前哭過。

 哪怕傷的再重,也沒掉一滴眼淚。

 這樣的小狐狸,雖然很乖,但是很假。就像一抹影子,看的見,卻摸不着。只要沒有陽光,她就會隨時消失。

 “清清!你到底要孤怎樣做才不生氣呢?孤真的很在乎你。”

 “你要是想懲罰孤,你打我,罵我,咬我都可以,但是不要這樣冷冰冰的對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