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謝謝您了！”沈蕪挑眉，拍了拍桌，“你填表，我給您下跪擦鞋！”
陳歡一聽，瞬間笑開了花。
秦儀更是慌張的不得了，“阿蕪！”
沈蕪拍拍秦儀的手臂，給秦儀吃了一顆定心丸。
秦儀望着沈蕪的側臉，她擰眉，不……阿蕪不是這樣的人！
她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有她的打算。
她才不是爲了一張卡就會給人下跪的人！
更別說是陳歡這樣直給人潑冷水的小人！
“瞧瞧，各位聽聽。”陳歡嘆了口氣，搖着頭，“當代年輕人，爲了一張卡就可以給人下跪擦鞋！”
“那我現在說，讓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你是不是也能啊？”陳歡饒有趣味的看着沈蕪。
她來到沈蕪的面前，一雙眼睛裏寫滿了囂張，她說：“五百萬在我眼裏，就跟五千塊是一樣的！沈蕪，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你可能都見不到這麼多錢！”
沈蕪不慌不忙的望着她，那雙美膩的杏眸裏依舊是淡然平靜的，沒有一點情緒，讓人根本就猜不到她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梁晶雙手環胸，每當背後疼一下，她就覺得沈蕪更該死。
聽到沈蕪因爲五百萬就能下跪，更是笑的猖狂。
就這？
周邊的人也是直搖頭，對沈蕪充滿了不屑，眼底裏滿是嘲諷之意。
“雖然沈暖之前也經常被羞辱，可沈暖從來沒這樣過！她還真是不要一點自尊！”
“就是就是，如果現在站在這兒的是沈暖，她肯定頭也不回的就走，寧願自己挨一頓打，都不會接受陳歡給的錢！”
“這沈蕪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廢物，人家給錢就要！”
“畢竟窮嘛，沒見過五百萬！窮人別說看到五百萬，就是看到五千塊，都得跪下來磕頭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句句諷刺。
氣氛到達了白熱化，陳歡乘勝追擊，“跪下！”
沈蕪的臉上終於有了絲絲情緒。
是不染世事的囂張之意；是桀驁不馴的張揚冷漠！
她一把抓住陳歡的手臂，趁着陳歡還陶醉在沈蕪要給她下跪的情緒時，一腳踢在陳歡的小腿。
就聽場內傳來噗通——的一聲。
陳歡整個人直接雙膝下跪在沈蕪的面前。
沈蕪一腳踩在陳歡的腦袋上，又是砰——的一聲，陳歡腦袋磕地！
這一系列的動作行如流水，乾淨的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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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秦儀都看呆了，這是她永遠都學不會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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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晶更是一怔，想站起來，卻僵住了。
場內一片譁然。
陳歡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啊——！”
“痛——痛痛痛！”
沈蕪的腳尖踩在陳歡的腦袋上，在她喊出“痛”之後，又十分故意的，在她的腦袋上，碾了幾下。
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那樣，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輕輕鬆鬆。
“痛嗎？”沈蕪問。
陳歡痛的漲紅了臉，哭着喊：“痛！沈蕪！你找死！”
她雙手抱住沈蕪的腳踝。
沈蕪勾脣，眼底裏閃過一絲壞，在她說出“痛”後，加重了力氣，“這下還痛嗎？”
跪在地上的陳歡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腦袋在被沈蕪施壓。
陳歡不傻，她知道，她越說痛，沈蕪就越會加重。
索性，她便道：“不——不痛！”
“哦？不痛啊？”沈蕪勾脣，眉眼裏帶着幾分戲謔的味道，那腳下的力氣，便更重了！
怎麼可以不痛呢？
得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