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什麼是愛
收拾桌邊不過是梁絮逃避的動作，她恨啊……季白驚幹嘛戳穿她！
再一擡頭，季白驚還在看她。
梁絮坦然面對，她大膽的對上季白驚的眼睛，“你收拾的不好。”
這宛如在說一個數學老師數學成績不好一樣，季白驚可愛乾淨了，東西要放的整整齊齊，還要按照尺寸放。
季白驚被氣笑了，這丫頭找藉口就不能找個合理的藉口麼？“好好好，下次按照你的喜好來。”
梁絮老臉一紅，胡亂把整潔的桌子弄雜。
季白驚偏頭問她：“校長找你幹嘛啊。”
梁絮動作微頓，淡定道：“開學課程表。”
季白驚若有所思，拿起手機翻看教師羣，“沒看到新的課程表啊，你改了哪節課？”
“沒改。”梁絮坐下，“後來聊了聊，發現沒什麼改的必要。”
一般博育的課程表都會在開學前幾天出，梁絮急中生智，也算選了個好理由。
這麼瞞着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梁絮心想，季白驚幫她頗多，這麼一撒謊，自己倒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跟季白驚值班，感覺還挺好？
有事沒事擡個頭欣賞一下季白驚認真工作的模樣，還蠻養眼的。
果然是潛在的有錢人，氣質是擋不住的。
到了中午，值班老師們去食堂吃飯，見到兩個人跟他們打招呼。
“季老師，病好了嗎？”同事問。
梁絮在背後偷聽，看來這兩天請假的理由是病假了。她向來冰冷，也沒多少人跟她聊天，大家都湊到季白驚那裏也是見怪不怪。
但季白驚偏偏不讓梁絮一個人在角落，硬生生把人從自己的世界拉出來，他拉起梁絮的手腕，道：“說起來，我跟梁老師真是有緣，跟她在一家醫院呢。”
同事忙問：“梁老師怎麼樣？第一次見到你住院啊，是不是挺嚴重的？”
面對的人太多，梁絮有些緊張，可能是假期一直在家休息，忽然被圍觀，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她還是道：“謝謝，病好了，嗯……也不怎麼嚴重。”
回答的格式化，又中規中矩。
“誒？”一個同事忽然道，“我記得你家養過貓是不是？嗨呀正好，我也想養，梁老師能不能傳授點經驗啊？”
梁絮微愣，“啊，我沒……”
“梁老師經驗可豐富了，他家小貓還特別粘人。”季白驚又把人往身邊拉了拉，讓她融入進來。
梁絮又不可能當衆掙脫開他的手，只好努力道：“嗯，養過。”
隨後，同事問什麼她就說什麼。大多是關於貓之類的常識和用品。梁絮以前也做過相關了解，很利落的接話過去。
“謝謝梁老師啊！有空可以去你家吸貓嘛！”同事閃着一雙星星眼，湊上前去。
梁絮微愣，“好……好啊。”
同事的熱情，讓她難以拒絕。第一次，同事提出要去家裏的請求。
上午的事情很少，無非就是值班，梁絮閒着也是閒着，拿起拖布就開始打掃。
反正樑玉被梁家封禁中，梁絮也不怕梁玉找事。忙一點確實有助於身心健康，不會想三想四。
她記得，季白驚應該去數學組那邊拿文件了，就這一上午，只要和季白驚同處一室，她就會很不自在。
明明都是同事，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下子得尷尬死。
反正下午早下班，梁絮打算下午去醫院看看衛歆，省的會和季白驚撞回家。
如果不是季白驚要在數學組整理文件和習題，他肯定這一天都跟着梁絮。
季白驚每次抱着文件夾回到辦公室時，梁絮都跟見鬼似的跑走。
這一來二去，一天以內，兩個人都沒說上幾句話。
好不容易逮到下午下班，季白驚還是沒找到機會跟她一起回家……
出校門時，楊荼竟告訴他，梁絮去中心醫院了。
季白驚歎氣，追女朋友的路實在過於艱難。
梁絮沒告訴衛歆自己住院的原因，到病房時，衛歆很是高興，她拉着梁絮的手，開始絮絮叨叨。
“哎呀，感覺昨天你還是這麼小的孩子，轉眼就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啊。”衛歆笑着，語氣柔緩，“小時候看你跟安晏一起的時候，就覺得你們以後關係能很好，現在啊，他還真得託着你幫着照顧。”
梁絮輕拍衛歆的手背，緩聲道：“以後我們都得託您照顧，所以趕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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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歆苦笑，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也許撐不了多久，就看不到這些孩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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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幾年裏，全部都在病房裏度過，太久了，真的太久沒體會過自由的感覺了。
“人吶，就像籠子裏的鳥，只要籠子的門一打開，就要想盡辦法衝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衛歆喃喃自語。
即使聲音很小，但梁絮還是聽見了。連被禁錮的鳥都有自己的目標和想法，爲什麼自己這麼不堅定呢。
衛歆看向她，虛弱的笑道：“絮絮啊，要是有了自己想追求的人或者目標，一定要拼盡全力去追啊，人生哪有那麼多緣分？錯過了可就真的沒了。”
梁絮不解，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阿姨，當初許叔叔，是你想追求的人麼？”
衛歆點點頭。
梁絮道：“那爲什麼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咬脣，“人心不都會變的麼？以後再回頭看，如果那個人不再美好怎麼辦？”
衛歆沉默，良久，臉上竟然揚起一絲笑容：“我和他，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吧，不管他的愛是真是假，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那是我考驗過的男人，儘管再差，我也愛他。”
愛？梁絮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字了。回想當初跟季白驚在一起的時光，似乎從來沒人談起過愛一說。
是感情不牢固麼？梁絮絞手，低頭不語。
“你一定在想季家小子吧。”衛歆一眼看穿，“他是個好孩子，對你也很用心，你不是也很喜歡他麼？經常聽你高中的時候提起過有個幫你的學長，就是他吧？”
梁絮大驚：“阿姨你……你知道？”
季白驚是季家人，衛歆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