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遇見眉峯邪佞一挑,“那你說對我負責的話,也統統不記得了?”
殺氣,絕對的殺氣!
靳安彤脖子一縮,目光閃躲不已:“是嗎?我有說過嗎?”
宮遇見脣角一挑,性感的聲音說道:“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靠,還讓不讓人活了!
靳安彤頭疼的看着宮遇見:“回憶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
宮遇見長臂一勾,將靳安彤勾在懷中,居高臨下的盯着她說:“彤彤,吃了我的人,睡了我的人,你怎麼負責?”
靳安彤差點吐血,這樣的話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偏偏就是這個人說的!
她惱怒不已,偏又無法發作,尤其對上他那張特別欠扁的臉,更是火大。
就在她想着怎樣從宮遇見面前離開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靳安彤呼出一口氣,從來沒覺得聽見手機鈴聲響是一種多麼幸福的事。
她挑眉看着宮遇見說:“我電話響了。”
眉頭微蹙,宮遇見起身。
靳安彤抱着被子,翻身下牀打開包裏的手機接起電話。
“靳小姐,你沒事吧?”電話裏傳來Tina的聲音。
靳安彤打着呵呵說:“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Tina道:“那九點鐘的會議你能來主持嗎?”
“沒問題,我馬上就去公司。”掛斷電話,靳安彤慌忙要朝公司趕。
昨天的衣服已經不可能再穿,正捉急的時候,宮遇見扔來一個袋子。
靳安彤接過袋子問:“什麼啊?”看到是一套香奈兒衣服,她皺着眉頭說:“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宮遇見道:“不知道是誰上次穿完我的衣服之後,也沒見把我衣服送回來。”
靳安彤撇嘴:“這不一樣。”
就知道她心中想着什麼,宮遇見一臉嫌棄的說:“這新的。”說完,便轉身朝衣櫃那裏換衣服。
靳安彤拿起衣服裏面的吊牌一看,果然是新的。
換完之後,對着鏡子看去,還挺合身。
想到這裏,靳安彤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他到底給多少女人買過衣服,纔將衣服的尺寸拿捏的剛剛好?
“衣服的錢我回頭讓人送過來,先走了。”靳安彤收回視線準備轉身。
已經換好衣服的宮遇見走了過來,暗暗打量一下靳安彤,眉眼處的神情軟了些許,斂去眸底的驚豔,話語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力,“我送你。”
“我自己有腿。”言外之意,不需要你送。
但是宮遇見已經率先轉身出門,在經過門口的時候,有人迎上來問:“宮先生,請問早餐現在用嗎?”
宮遇見點頭,扭頭看了眼身後的靳安彤說:“先吃早餐。”
靳安彤道:“我趕時間。”
宮遇見道:“不吃早餐,等於慢性自殺。”
靳安彤正想反駁,對上宮遇見悠悠的目光,氣焰瞬間降了下去。
吃完早餐,宮遇見像他說的那樣,送靳安彤去了公司。
看到靳安彤下車,等候多時的Tina忙迎上來,看了一眼宮遇見的車子,對着她問:“靳小姐,你沒事吧?”
靳安彤淡淡一笑,“沒事。”
Tina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靳安彤說:“這是待會兒開會要用的文件,你先過目一下。”
看着那厚厚一疊文件,靳安彤直翻白眼,“靳安熙也是這樣子?”
Tina失笑,“靳總不是,會開的多了,就有經驗了。”
靳安彤汗顏,原來這是Tina專門爲她準備的。
她邊看邊朝電梯裏走去,“Tina,我是不是很差勁?”
“靳小姐千萬別這麼說,其實你一點都不差的,只是你這方面接觸的少,所以纔有些力不從心。”Tina說。
靳安彤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目送靳安彤離開,宮遇見在原地停留一會兒,纔開着車子離開。
瑾色早孕的事,一直影響着她的身體,爲了不被容非衍發現,每次當着他的面吃完飯,後腳又衝到洗手間嘔吐,這樣連續幾天之後,她的身體嚴重消瘦。
還有一個星期就到容非衍的生日,而天氣也跟着冷起來,瑾色怎麼睡都覺得不夠,整個人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只想着如何冬眠。
但是查案的事,她卻比誰都用心。
這一日,瑾色正好寫完報告,看劉帥不在,她閒來無事打開電腦上網,通過香港大學的招生辦查到了夏花教授的電話號碼。
她試着給夏花教授打了一個電話。
劉帥進來的時候,
就看到一臉嚴肅的瑾色,正盯着自己,擡手在她面前虛晃一下,他笑着說:“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瑾色定定的看着他說:“爲什麼要騙我?”
看她的反應,劉帥瞬間懂了,“姐,你都知道了。”
“別叫我姐。”瑾色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爲什麼要冒充夏花教授的關門弟子?”
良久的沉默之後,劉帥擡頭看着瑾色說:“姐,那你準備怎麼做?”
看着眼前的小夥子,瑾色心情很複雜,怎麼說也被他喊了十多天的姐,而她也不是一個絕情的人。
她沉默一會兒說:“我把這事告訴餘隊,問他怎麼做。”
正要起身,她肩膀被劉帥按住,他希翼的目光看着瑾色說:“姐,能不能不要告訴餘隊?”
面對他執着的目光,瑾色心有不忍,但是她知道這事不是小事,不是她一個人說的算的,“劉帥,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了嗎?”
劉帥低頭沉默。
瑾色嘆了一口氣說:“你先回去吧。”
“姐——”劉帥怔怔的看着瑾色,想說什麼,最終又什麼都沒有說。
瑾色看着他,半晌沒有挪開步子,這些天劉帥的表現她看在眼中,說實話,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真要說離開,她是不捨的吧?
他回到座位上默默的開始收拾東西,當最後一份文件收拾好之後,他忽然對着瑾色說:“我知道我騙你是我不對,但是我想抓罪犯的心理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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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眸光一閃,看着眼前堅毅的劉帥,她分明從他眸底看到那一抹隱藏起來的仇恨,轉瞬即逝。
“我來這裏不是抱着玩的態度,而是想將那些罪犯繩之以法。”劉帥眼睛盯着瑾色,一字一頓的說:“這方面的研究,我相信我只比你多不會比你少,因爲我父母就是被人催眠後死亡!”
瑾色的心一震,眼睛盯着劉帥,聽他繼續說:“我親眼看那人跟我父母說了幾句話,然後我父母將車子撞上了九江大橋,關鍵時刻我被母親壓在身下,撿回了一條命,而我父母卻當場斃命。”
瑾色沒想到劉帥竟然會有這麼滄桑的過去,一時之間,心中涌起更加複雜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醒來我就被送到了福利院,長大之後,我開始研究有關心理學方面的資料,最後得知原來催眠也可以殺人,而我父母,正是死於催眠殺人。”
“所以你就想捉拿當年的兇手,爲你父母報仇?”瑾色說。
劉帥沉默。
當然,沒有比沉默更好的方式了。
瑾色想了一下說:“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父母是被人催眠之後死亡的?”
倏地,劉帥的神情有些激動,垂在雙腿兩側的手攥了起來,“因爲那個跟我父母說話的人,最後去醫院看了我。”
劉帥面色沉重的說:“他本來想殺死我的,可能覺得我太小,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纔會放過我。”
“你父母是誰?”瑾色問道。
劉帥苦笑一下:“他們都是香港有名望的律師,因爲接了一個很棘手的案子,最終導致的結果是自己的死亡,而那個本來確定能贏的案子,也隨着他們的死亡因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當然這些也都是劉帥後臺查到,經過他幾經推敲之後才的出來的。
“那個催眠你父母的人,他還活着嗎?”瑾色說。
劉帥搖頭,“從那以後我就沒在見到那個人了,我後來查了資料,他是當時富有名氣的心理學專家。”
瑾色的心像是掀起了陣陣波濤:“我能理解你想辦案的心情,但是你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必須告訴餘隊。”
劉帥神情一頓,眼睛盯着瑾色說:“你還是要趕我走?”
瑾色搖頭,向他投去一記暖心的笑意,“走不走,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可以像餘隊申請你暫時留下。”
正當劉帥高興的時候,瑾色說道:“你不要高興太早,等結果出來再說。”
劉帥緊張的看着瑾色的背影進入餘隊辦公室,十分鐘之後,瑾色走到他面前說:“餘隊讓你去趟他辦公室。”
劉帥緊張兮兮的看着瑾色,“他是不是要趕我走?”
瑾色莞爾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劉帥忐忑不安的朝辦公室走去。
瑾色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是容非衍打來的,她滑下接聽鍵。
“老婆,在忙什麼?”
瑾色笑說:“不忙,你說。”
“中午一起吃飯,我過來接你。”容非衍道。
瑾色詫異的問:“你有時間?”
容非衍說:“跟老婆一起吃飯,你說呢?”
瑾色臉一紅,放低聲音說:“好。”
“那我定位置先。”容非衍說完掛斷了電話,瑾色擡頭,就看到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劉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