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和冥淵的事情個脫不了關係。
「我也不太清楚,我可以帶你回去調監控看看,我和丁寒時常不在家,所以客廳裡頭是安裝了監控的,近一年的資料應該還在。」
車子很快開到了白洛所住的社區,這裡距離連玥的花店也就十分鐘的路程,這麼近的距離,也就是為什麼白洛每天早上都會都她店裡買花的緣故,連玥仰頭看著四周的高樓大廈,距離白洛上班的地方可以算得上是很遠了。
她們研究所研究的只不過一些普通的化學製劑,多數用作熏香之類的東西,安神助眠的功效很多,並沒有含有劇毒的化學物質,所以研究所的位置也並不在城郊的位置。
白洛帶著她去到了二十層,將房門推開之後,連玥跟著她進了玄關。
「不好意思有點亂,最近都沒怎麼有空收拾。」白洛將鑰匙放在玄關處,給她拿了拖鞋過來。
這房子的戶型不小,採光視野也都十分好,房間裡頭的確是有點淩亂,地面上有些灰塵並沒有清掃,白洛和丁寒的工作性質一些資料資料都放在家裡頭,也不會請鐘點工,很多時候都是兩人一起打掃。
「家裡只有這個了,還是你要喝水?」白洛將冰箱裡的罐裝果汁遞了過來。
「不用了,這個就很好。」
這姑娘也從來不挑剔,倒是挺好說話的,這點白洛這一年跟她打了交道也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你跟我到書房來吧。」
書房裡頭和客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整潔的一塵不染,光潔如新,連玥有些目瞪口呆。
「這裡是他的地方,他很愛乾淨,見不得灰塵,我也就抽空打掃了這裡一下。」白洛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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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去調監控的時候,連玥在書房四下打量,這房間裡頭放著的都是一些她從來都不會去看的書籍,學術理論太強大,也就只有他們這樣的人回去查看。
空出來的一個架子上擺放著的都是一些獎盃和獎狀,最下方的架子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丁寒和其他幾個人。
連玥伸手將照片握在手上,這一看就是很長時間的照片了,色彩還是灰濛濛的,照片上丁寒站在最邊上毫不起眼的位置,中間的人。
她指腹撫過照片上的人,清建國。
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知道清建國的長相,但是權家就有清建國的照片,連同秦尚林手上也有,就算不是朝夕可見的面容,她父親的臉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得到的。
這時候丁寒應該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清建國年齡也不大,算起來兩人相差的年歲也就是七八歲左右,最中間的男人年紀五六十左右的樣子,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手上握著獎盃,表情凝重。
這邊白洛順利的將監控找到了,家裡頭也很少有人會過來,所以推算尋找起來,也不算太困難。
「清小姐?」她看著拿著照片發呆的女人。
連玥拿著相框走到了白洛面前,將東西放在她面前,「是我冒昧了,我想問一下,這照片上的人,都是哪些人?」
白洛接過來看了眼,丁寒也同她說過這些是什麼人,他大學時候的導師還有一位,應該是他導師的朋友。
「這邊這位是丁寒的父親。」白洛指著清建國身邊的男人開口道。
連玥看了眼,「那另外一位呢?」
「是他導師的朋友。」
朋友?
「丁寒在做的研究專案就是跟隨他的父親,不過他的父親三年前已經去世了,當時那個專案好像當時已經擱置了快十年的時間了,不過對於旁邊這位我是真的不清楚。」白洛將匯出來的監控攝像遞給了連玥。
「這上頭都是來找過我詢問丁寒情況的人,但願這些能夠對你有所幫助。」白洛開口道。
連玥接過來她遞過來的隨身碟,「你這麼信任我,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找你問這些事情,你就不怕我是什麼壞人?」
白洛笑了笑,「權璟霆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他不會做壞事,丁寒曾經告訴過我,如果連權璟霆都變的唯利是圖,那麼這帝京,也就沒人能夠信任了。」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權璟霆帶著手下的人拋頭顱灑熱血能夠得到的最好的回報,總是會有人對他們有無條件的信任,這邊是最好的回饋。
「不過我還是想要問問你,丁寒現在,到底在哪兒?」白洛盯著她,問出了這句想問卻不敢問的話。
丁寒的工作性質,時不時的失聯個把月並不算什麼,這是常態,但是整整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反而過來尋找的人一波跟著一波,她心裡其實已經最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連玥視線觸及到了桌上白色花瓶裡的兩隻新鮮的鳶尾花,這是書桌上唯一一抹亮色,這房間是整個家裡頭最乾淨的地方,白洛這麼用心打掃,也是在等著丁寒回來。
「現在還不清楚。」連玥始終還是沒能夠將實話說出來。
白洛也沒為難她,畢竟她也不是科研隊的人,也不是權軍的人,就是替權璟霆過來問話的人,怎麼會知道丁寒的下落。
「如果你們找到他了,請第一時間聯繫我。」白洛懇求道。
她眼中滿懷真誠,是長時間的等待之後,換來的希望。
「我會的。」
連玥帶著東西出門的時候,腦海裡總是環繞著剛才看到的那張照片,丁寒的父親是飛魚計畫最早的發起人,那麼父親和丁寒的父親,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們的一個頒獎禮上,並且一起拍了照片。
送走連玥之後,白洛轉回了客廳裡頭,看著地面上的灰塵,和雜亂無章的客廳,她看了眼,將腳上的拖鞋摔在了玄關,走進浴室取了墩布和雞毛撣子出來。
蹲在地上開始擦地的時候,白洛看了眼茶几上的鳶尾花。
也許再耐心等等,他總會回來的吧,反正也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