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平復心情。
沈念,“見過一個殘腿的女人嗎?”
“她沒有雙腿,長得還可以,對了,曾經是一個國內一線女星,演過幾部電視劇。”
沈念報了電視劇名。
李靜,“我看過這幾部電視劇,也認識那個女星,可是,我沒見過。”
這種事,不能說謊,哪怕李靜特別想跟着沈念。
“你男友叫什麼?”
“他叫齊田予。”
“齊?”
沈念低念着這個姓氏。
齊野的臉,從她腦子裏掠過。
“有照片?”
李靜搖頭,沮喪道,“我被騙過來的第一天,手機包括所有相關證件,都被沒收了,我也沒再見過齊田予,我揣測,他就是個中間商。”
說難聽點,就是個皮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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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儘快救出不念,沈念打算猛闖虎穴,再順藤摸個瓜。
“帶路。”
沈念收了槍,向女人點了點下巴。
李靜神色怔了怔,“你該不是真要去救她們吧?”
‘她們’是指被關押在地獄裏的人。
見沈念抿脣不語,李靜急得不行,“我剛逃出來,不想再送上門去。”
“那種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
沒日沒夜的折騰,李靜想起都是噩夢。
沈念盯着她,目光裏的鋒芒,掩也掩不住,“我既然敢去闖,就一定會把你帶出來。”
“可是……”
見李靜猶豫。
沈念眸色很冷,厲聲,“別再可是了,你不想讓所有人都得到解救嗎?”
“你也是女人,難道希望她們永遠被困在那兒,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沈念不是聖人,她再怎麼善良,也明白無法解救蒼生的道理。
但是,她必須去把幕後主使找出來,她相信,做了這麼多的案,是同一夥人所爲。
李靜並不想回去,她瞥了眼沈念手上的槍,看得出來,女人有些後悔攔住沈唸了。
“走不走?”
沈念失去了耐性,她知道,多等一秒,不念就會多一分危險。
又磨磨蹭蹭了幾秒,李靜終於鬆口,“行,好……好吧。”
逃出來,難如登天,想回去,確是太簡單了。
沈念從長靴裏,摸出來刀子,捴起肩頭一把長髮,這頭茶色髮絲,她留了三年,現在,爲了能找到不念。
她必須忍痛割愛。
刀子切斷的髮絲,落於地面。
帽子一戴。
再戴上聲卡,沈念忽然變成了個男人。
李靜看得一愣一愣的,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姐姐,你當過兵嗎?”
沈念,“沒有。”
“可是,你好厲害啊!”
李靜誇讚,“我下輩子,也不可能有你厲害。”
“廢話少說,快點。”
沈念不耐煩地催促。
李靜帶着沈念,剛走出森林,迎面就遇上了一撥迷彩服,服裝與她身上的一樣,她喊,“兄弟們,我抓到了個逃跑的。”
那撥人望過來,可能是隊伍裏的人較多,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是個冒牌貨。
爲首的男人,喜出望外,“這下,可以交差了。”
從他們的表情看,一撥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應該是不用再受懲罰了。
他們這種組織,懲罰是很嚴厲的。
沈念將李靜推上前,見到爲首的那個人,沈念察覺到了李靜的身體,不自禁地抖了下。
爲首的那個,將李靜扯了過去,兇狠耳光煽到了李靜臉上,“敢跑,老子打死你。”
“老大,回去把腳筋給她挑了,看她還敢跑不?”
“是呀,不殺雞儆猴,以後成了風,我們日子難過了。”
李靜的臉上,又捱了一巴掌,臉都打紅了。
臉上火燒火燎地疼。
女人下意識回頭,目光撞上沈唸的,沈念向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跟着往前面走。
她讓李靜放心,一切有她。
這時,李靜也沒得選擇,只能硬着頭皮往前。
窩點的確很隱蔽,李靜很快被送回了原來的地方,她看着關上的水牢門,心裏陣陣發寒,牢門上了鎖,把她關進來的人,威脅的聲音傳來,“老實點,是要留你狗命,還是斃了,等我們請示了上頭再說。”
李靜是逃犯,是單獨關押。
她蹲下身,蜷縮着身體,倚在冰冷的牆上,心裏七上八下,像是有千萬個水桶,吊在半空中,被人用棍子兇狠地捶打。
她相信沈唸的話,也相信沈念不會不管她。
“這次你立了功,我會向上面早請獎勵你。”
爲首的那個官兒拍了拍沈唸的肩,“好樣的。”
男人進去了。
沈念與兩個兵兒站在屋檐下,安靜地等着。
沈念擡頭望了眼灰濛濛的天,腦子裏想的卻是剛進來的路線圖。
有人在肩頭拍了她一下,回頭,對上的是一個兵兒的臉,男人從迷彩服口袋裏摸了包煙,抖出一支,“來一根兒?”
沈念想拒絕,忽地就打住了念頭。
她剛接過煙,男人嘴裏已叼了支菸,啓開的打火機遞到她面前。
就着藍色火焰,她點了煙。
吸了口,還別說,抽得像模像樣。
男人吐了口菸圈,與她搭訕,“兄弟,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這幾十號兄弟,肯定要被打得皮開肉綻。”
沈念,“分內之事。”
男人往裏面睇了眼,“那女人不知道要怎麼懲罰,不過,我相信,一定會很殘酷。”
“誰讓她跑?”
“活該。”
沈念順着男人的目光望過去,森嚴的大門,緊緊閉合,裏面的世界,污穢不堪,骯髒到了極致。
縱然再富有,也是踩着森森白骨,沈念不齒。
“兄弟,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男人又說話了。
沈念不緊不慢,“我可是一直都認識你的。”
男人接口,“是麼?”
男人盯着她花了迷彩服顏色的臉,“你這臉,長得可真好,不像我們,五大三粗的。”
“你真不該幹咱們這勾當,你該去迷妹,指不定能爲老闆帶來多少財富。”
“哥,你看人可真準,我以前就是專去外面迷妹的,不過,最近號爆了,風聲緊,上面就讓我暫時與你們一起幹。”
男人聽了,驚訝不已,絲毫都沒有懷疑,“你可真有福氣,你工資很高吧?”
沈念知道不能說確切的數字,輕笑了聲,“還過得去。”
話音剛落,森嚴的大門開了,爲首的那個走了出來,“蒙毅,老闆說了,將女人往死裏揍,再挑斷腳筋,剝皮,釘城牆三天,以敬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