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裏性格孤傲的劉老爺子會對葉南槐另眼相看。
看着葉南槐認真的陪老爺子下棋,劉父忍不住問向自己的老媽:
“我爸今天是怎麼啦?好像格外開心!”
“是啊!”
雖然知道老頭子是因爲啥開心,但劉奶奶還是沒有對兒子說出來。
萬一弄錯了,那家人只會更傷心,這可比沒希望的時候還要難受。
葉南槐也搞不懂,不管是下棋的時候還是吃飯的時間,劉老爺子時不時的就問問他爹的情況。
滿屋的人除了劉奶奶,所有人都很奇怪,這劉老爺子對葉南槐他爹的興致好像比對他們所有人興致都高。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別看劉老爺子歲數大了,喝起酒來可一點不輸年輕人。
還好有酒量大的齊少臣頂着,不然不擅酒力的葉南槐非得橫着出去。
酒過三巡之後,劉老爺子看到喝了不到二兩臉就很紅的葉南槐,他忍不住得意了起來:
“老傢伙,我一輩子沒喝過他,沒想到卻贏了他孫子!”
所有人都以爲劉老爺子這是喝酒喝多了說的胡話,也沒人當真。
老年人晚上吃的本來就少,劉老爺子更是酒沒少喝飯卻沒怎麼吃。
他說了一句:
“你們年輕人慢慢吃,多吃一點啊!”
說完就離開了餐廳,回到臥室就穿外套要出門。
劉奶奶知道這老東西是想去他老領導家,可看到老頭子站都站不穩而且外面那麼厚的雪,劉奶奶說什麼也不準劉老爺子出去。
“我知道你急着去賀老軍長家,伊大夫這兩天剛出院現在又這麼晚了,你也不怕打擾人家老兩口,早點洗洗睡覺,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劉老爺子一聽也是這麼個理,於是他又脫掉外套:
“宋萍,你看那孩子也覺得像對不對?”
“豈止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劉奶奶也說道。
“聽那孩子說的,年紀也吻合,沒準備這一次還真能是個驚喜。”
劉老爺子忍不住輕嘆一聲,道。
劉奶奶也跟着附和:
“這要是真的,伊大夫她們兩口子也算苦盡甘來了。”
……
三人陪着劉小輝的父母吃完飯,又幫着劉家人把飯後的殘局收拾利索,這才在劉家人的依依不捨中離開。
如果不是房間少住不下,小輝的父母真想讓三個孩子住下來。
三人回去是因爲明天還要準備後天科技展的事,這可是建國後第一次全國性的會展,華暖作爲全國第一家科技領域領先的行業,需要做的準備肯定會很多。
葉南槐把冷暖和齊少臣送到學校後他才回到自己的公司。
次日,三人都各自忙各自的科技展的事情,盛世的事情全部由齊少臣來整理。
葉南槐那邊最忙,華暖用了大量的財力和人力,終於生產出來國內第一臺能放磁帶的錄音機。
葉南槐整整一天都在研究着這臺錄音機的研發過程以及它的性能。
此時他雖然研究的是磁帶錄音機,但沒人知道他從開放後一直到現在的夢想和野心。
冷暖也在寫着參加科技展的計劃,因爲兩世爲人冷暖都是個商人,所以她對未來的規劃是先讓半導體收音機佔領全國市場,然後再幫着葉南槐的工廠生產出來錄音機,打開年輕人的市場,然後是到了八十年代家家陸續購買的電視機,最後是八十年代所有青少年都接觸過的遊戲戲。
上一世,冷暖可是知道的,八十年代的人童年回憶,當初的小霸王學習機,還有日國出來的卡帶遊戲任天堂,什麼魂鬥羅、超級瑪麗見證了一代人的成長。
冷暖的想法是趁着現在還來的及,她要自已研發出類似任天堂的遊戲。
就在三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時,劉老參謀長夫婦早餐過後便急匆匆的來到賀老軍長家裏。
此時的賀家依舊是老兩口子在家,雖說養子徐良對他們二老也不錯,但今天是徐瑞彥和李景然被放出來的日子。
徐李兩家正忙着慶祝呢,哪還有心思來他們這裏。
賀老爺子一開門,劉老就興奮不已的走進屋:
“老領導,我遇到個人……”
因爲路上走的急,劉老來到茶几上拿起賀老的茶杯就大口的喝了起來。
“遇到人就遇到人唄,你激動個啥?”
劉老停下了喝水的動作:
“不是,那孩子和你年輕時長的一模一樣,關鍵是他是從湘北來的……”
“啪……”
站在臥室門口的伊奶奶聽到劉老的話後,手裏的杯子突然滑落在地上。
只見她管都沒管地上摔碎的茶杯,直接衝到劉老面前:
“那孩子多大了,在哪?快帶我們去瞅瞅。”
賀靖霆從年輕時候就帥,長的就是一副人中龍鳳的出挑模樣,放眼過去,能和他年輕時長的像的人可不多見。
所以伊奶奶一聽就激動起來。
“對對對,反正我們兩個老傢伙也沒事幹,你知道那孩子在哪嗎?我們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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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一看老伴激動的樣子也興奮不已,忙催着劉老馬上帶他們去看人。
“等等……等等……”
“你們倆猴急個啥?就知道自已急也不想想人家年輕人有沒有時間?”
二老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們真的是激動過頭了。
“快來給我們講講那孩子!”
四位老人坐下來,劉老這才把他所知道的葉南槐的過往和老賀兩夫妻講了出來。
“小輝最早見到南槐的時候是在石西的黑煤窯,那時候好像是南槐爺爺讓他去下煤窯的,聽小輝說下煤窯一天要背14個小時的煤,一個月能掙30塊快。”
“他是快到冬天的時候去的,穿的破不說還特別單薄,爲了多幾塊錢,不下煤窯的時候還要去揀煤塊,一天只睡不到四個小時。”
“第一個月拿到錢的時候,除了給家裏的媳婦買了對髮夾和一包太谷餅,自已一分錢沒留全寄回家裏,自已還是那身破舊的單衣,凍的手腳臉上和耳朵全是凍瘡。”
“後來還是以前和你們提過的我兒子的同窗地堪技術工程師,好像姓張,他看那孩子可憐,把自己不穿的棉大衣給了那孩子,不然那孩子那年能凍死在煤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