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就被人掐着腰,轉了個身,後背抵在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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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濃郁的麝香裹挾着絲絲琥珀的清淡氣息,將我籠罩。
男人一隻手按着門板,低着頭,金絲眼鏡泛着冰冷的金屬光澤,鏡片下的一雙桃花眼,含着笑意,直看着我。
斯文敗類。
我在心裏吐槽。
“沈煜,你想怎樣?”我冷淡地問。
最近他幾次三番地約我吃飯,我都沒理。
沈煜推了推鏡框,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放心,這裏我安排好了,沒人知道我們在這幽會……”
他嗓音暗啞磁性,說話間,脣朝着我吻來,我及時別開頭,雙手推拒他的胸膛。
“沈煜,你是有病吧!”
揣摩他話裏的意思後,我簡直大無語。
沈煜上前一步,兩手扣着我的雙腕,舉高在我頭頂,身體緊貼着我。
他嘴角依舊勾着笑。
我正要掙扎,只聽他說——
“喬喬,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你當初是爲了跟我賭氣才嫁給那個保鏢的,婚後天天秀恩愛,也是秀給我看的。”
他鼻尖近乎貼着我的,說話時,輕輕嗅聞我身上的味道。
而我,着實被他的狂言狂語震驚到了。
沈煜這是以爲我對他還有舊情?
不過,這些話我確實在我爸媽、傅言深面前說過,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從來沒在朋友面前這麼說過。
“喬喬,我這幾年,對你也是念念不忘……”
沈煜粗啞的聲音將我拉回神,他目光深情地鎖着我。
“念念不忘?一邊搞女人,一邊想的嗎?”我幽幽地嘲諷他。
以前,他被我捉姦在牀的時候,也是這麼「深情」。
趁他失神,我奮力掙開他,快速閃到一旁。
“沈煜,我出國留學前就對你下頭了,我嫁給傅言深也不是跟你賭氣,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人真是迷之自信,和當年一樣。
沈煜的臉色一僵,轉瞬又朝我逼了過來,他嘴角上揚,“盛喬喬,你是想要我下跪求你,才肯說實話?”
我:……
他居然還不信我說的是實話。
我不也不再跟他浪費時間,走到門口,剛握住門把拉開一點,沈煜將門板按了回去。
“乖,別傲了,我以後都聽你的,信不信,我命都能給你。”
他另一條胳膊從我身後圈住我的腰,側首在我耳邊,語氣寵溺道。
聽着他的話,我被膈應得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沈煜,你丫少噁心我!”
我狠狠撓他的手背,他吃痛,被迫鬆開我,我轉身踹了下他的小腿。
他疼得齜牙咧嘴,沒好氣地瞪着我。
“盛喬喬,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別作。”
他咬牙切齒。
“自戀狂,去你丫的!”
我狠狠嫌棄他一眼,丟下這句出了包廂。
我今晚本來應酬的,沒想到沈煜用了手段清了場。
想起他說的那些話,我還一陣反胃,尤其身上還沾着他身上的渣男香,真晦氣。
我正在洗手間盥洗臺邊噴着香水,鏡子裏出現一張化成灰我都認識的臉。
“盛大小姐,巧啊……”
時夏從隔斷出來,走到我旁邊的盥洗臺,透過鏡子,對我打招呼。
她面帶微笑,眉眼張揚,不似以往的唯唯諾諾,尤其是,兩眼還對我放着挑釁的光芒。
“對了,上次的事,我還沒謝謝你救我呢。”她轉過臉,看着我,微笑道。
女孩眼神明亮,笑得真誠,字字句句卻刺激着我,想抽她一個耳刮子。
不過,她就是故意的。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搭話。”
我眼皮上下擡了擡,高傲又輕蔑地掃着她,隨即,照着鏡子兀自補口紅,把她當空氣。
時夏的表情管理終於繃不住,她羞惱地瞪了我一眼,也掏出口紅。
我注意到,這個表裏不一的女孩,在傅言深面前,立的是清純無辜小白兔人設。
連口紅都是粉潤的脣釉。
前世的結局告訴我,傅言深就吃她這一套。
我眸光一轉,有了主意。
“傅言深他喜歡這種妖冶的渣女紅,每次我用這款,他都很激動,把我的脣都能啃腫了。”
我邊擦着口紅,邊對時夏使壞。
透過鏡子,只見她動作頓住,眼神嫉恨地看向我。
呵,她跟我耍心機,那我就酸死她好了。
剛好,她現在對傅言深正處於愛而不得的階段。
她回神,我敏銳地發現,她悄悄瞥了眼我手上的口紅。
她果然是心癢了。
“嬌蘭kiss kiss,入一個吧,他最愛了。”
我衝她眨了眨眼皮,又道。
“還有啊,他喜歡渣女香,每次我用黑鴉片,他在牀上都異常興奮。”
我繼續酸她,刺激她,像個小說裏破壞男女主感情的惡毒女配。
看着時夏氣得臉色脹紅的樣子,我舒爽極了。
果然,還是做壞人開心。
我施施然出了洗手間,只見傅言深站在門口對面的牆根,嘴裏叼着煙。
不用猜,他是在等時夏。
看到我,他微詫,轉瞬神色一凜。
見時夏出來,他立刻迎上前,“她動你了?”
我聽着他緊張的語氣,暗暗捏了捏拳頭。
時夏垂着頭,又是一副受氣包小媳婦樣,輕輕搖着頭,“沒有。”
我撩了下波浪捲髮,衝他嫵媚一笑,沒心沒肺道:“我就是告訴她,勾引男人,要投其所好。”
傅言深冷冷瞪了我一眼,我轉身,踩着細高跟,搖曳生姿地離開他的視野。
離開酒店,我叫上落落幾個小姐妹去了夜店,點最優質的男模,喝酒唱歌狂歡。
灌着灌着,酒精麻痹了神經,那些讓我不痛快的前塵往事,渣男賤女統統消失得一乾二淨,全身心的愉悅。
“喝,繼續,落落……你們人呢?”
我不知自己身處何時何地,搖晃着昏沉的頭,重影的視線裏,周圍看不到一個人。
眼皮一沉,我失去了意識。
……
再次有一絲意識的時候,我睜開眼,自己好像躺在牀上,空氣裏有我熟悉又討厭的味道。
“醒了?我的喬喬公主……”
牀鋪沉了沉,有個男人在牀沿坐下,他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溫潤的聲音,透着笑意。
我的視線越來越清晰,眼前的重影,漸漸地合爲一張俊帥邪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