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考慮一下後果

發佈時間: 2024-12-23 06: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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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禾的形象在他們心中悄然轉變,成爲了一個既堅韌又寬容的女子。

 此時,一位面容和煦、眼中含笑的阿姨緩緩走向許清禾。

 輕輕拉過她的手,語氣柔和而堅定地對孫有芳說道:“桂花啊,你試着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對清禾和她,哪裏做得不夠周全?咱們同住一個村莊,本應相互扶持,外人的確不便多言,可今日之事,你確實有失偏頗。贍養老人是爲人子女的本分,你如果不願承擔也就罷了,怎能阻止清禾盡孝心呢?天上的神明都在注視着,你就不怕將來因此而受報應嗎?”

 孫有芳身形一震,彷彿被點中了要害。

 但她向來牙尖嘴利,不甘示弱,立刻反擊:“別拿那些陳詞濫調來嚇唬人,你的思想太封建了,我要去村長那裏舉報你搞迷信活動!”

 聞言,阿姨的丈夫,一個身材魁梧、面目威嚴的漢子挺身而出。

 宛如一尊凶神降臨,目光凌厲,緊緊鎖定了孫有芳。

 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瞬間震懾全場,使得孫有芳啞口無言,一時之間氣勢全消。

 許建國,孫有芳的兒子,在這緊張的氛圍下顯得更加畏縮,躲在其母背後,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成爲下一個被關注的目標。

 其他幾位熱心腸的阿姨也不甘落後,紛紛上前。

 效仿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用堅定不移的聲音宣告:“今日,我們就是要爲清禾討個公道,這些年她受的委屈,我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這房子,清禾也有權利分得一份,以便她能更好地侍奉老人。你如果再無理取鬧,我們就集體到城裏告你,話已至此,勿謂言之不預!”

 以往,雖然村民們心存同情,但礙於許清禾本人未開口求助,他們也只能暗自焦急。

 如今,許清禾主動站了出來,他們自然樂意伸出援手,共同爲正義發聲,於他們而言,這也是一樁善舉。

 許清禾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包圍,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連連向周圍幫助她的長輩致謝,並許下諾言,將來必定會尋機報答這份恩情。

 目睹許清禾如此懂事,衆人更是疼愛有加。

 臨散之際,又朝孫有芳投去了幾道警告的眼神,這才紛紛散去,口中仍不忘絮叨幾句不滿。

 朱雲秀拄着柺杖,依偎在許清禾身邊,眼神中透露出堅決與慈愛,她緊盯着孫有芳,心中暗自發誓,如果再見到孫有芳欺負她的孫女,定要用這手中的柺杖,好好教訓一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孫有芳目光如炬,彷彿能噴射出怒火。

 死死地盯住許清禾,咬牙切齒地道:“我真是小看了你,你這丫頭片子,竟然有這般手段和魄力,你……”

 言至於此,她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內心的震驚與不甘。

 “啪!”這一聲清脆的巴掌,如同驚雷一般,在剛剛還喧鬧不已的小院中炸響。

 許清禾的動作快如閃電,話語未落,身形已動,矯健的步伐帶起一陣疾風,直奔孫有芳而去。

 這一巴掌,力沉勢猛,不僅聲音響亮。

 似乎連空氣中都震顫了幾分,比之先前許建國臉上那記耳光,力度更甚,怒意更濃。

 人羣漸散,許清禾眸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堅決。

 適才礙於衆人圍觀,她不便發作,此刻周遭清淨。

 正是給孫有芳一個難忘教訓的最佳時機。

 如果不如此,這往後的日子裏,又怎能安寧?

 許建國剛想要上前干預,卻被許清禾敏捷的一腳踢中,重心不穩,“砰”地一聲摔倒在地,泥濘的土地上留下一串掙扎的痕跡,卻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

 這一幕,讓周圍的空氣凝固,透着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

 朱雲秀,許清禾的祖母,目睹此景,心中驚駭不已,緊握手中的柺杖,那蒼老的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眼神中卻是對孫女滿滿的堅定支持,隨時準備着爲許清禾保駕護航。

 許清禾動作迅速,一把揪住了孫有芳的髮絲,力道之大,彷彿能從對方的疼痛中榨取出悔悟。接連兩巴掌落下,伴隨着的是她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孫有芳,我的警告,你當作耳邊風了嗎?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開始不安分。你以爲,就憑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回來,就能拿捏得住我?讓我告訴你,他在外面的風流債,我一清二楚。你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可不管不顧,直接進城去揭開他的老底,讓他無處遁形!”

 “你,你胡說八道!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這丫頭……”

 “啪!”

 孫有芳的話未盡,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打斷了她的咒罵。

 許清禾冷眼相對,毫不在意那些謾罵,轉而將目光鎖定在許建國身上:“說說你,三天兩頭不着家,外頭乾的那些腌臢事,怕是見不得光吧?今天回家就喊窮,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債?”

 許建國自幼在孫有芳的溺愛中長大,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坑蒙拐騙無惡不作,近來更是沉迷賭博。

 把之前偷盜來的所有值錢物件都輸了個精光,一缺錢就跑回家向母親伸手。

 許清禾記憶力驚人,這是許建國第三次以同樣的藉口問孫有芳要錢,而孫有芳每次都用區區二十塊錢打發他。

 細想之下,孫有芳手裏至少還藏着四五十塊,這筆錢足夠成爲今日較量的籌碼。

 許建國聞言,臉色蒼白,舌頭打結,眼神閃爍不定,心虛地躲避着許清禾的視線。

 孫有芳看着兒子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頭如被寒冰侵襲,陣陣發涼。

 讓她惱火的,並非是兒子闖下的禍端,而是他那扶不上牆的劣性。

 區區小事都能讓許清禾抓到把柄,令她顏面掃地。

 許建國抿緊嘴脣,沒有辯駁,而許清禾則再次發聲,話語如同利劍,直指要害:“殷昀傑是個正直的工人,我們已經領取了結婚證。你想想看,如果我以工人家屬的身份去舉報你兒子的所作所爲,他這輩子恐怕都要在監獄裏度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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