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的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搶奪。
但是卻被傅宴洲高高地舉起。
由於沈若凝用力過猛。
一個沒站穩。
整個身子便向前傾倒過去。
直接貼在了傅宴洲那寬闊堅實的胸膛之上。
傅宴洲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幾分戲謔的味道:“就你這小身板,我若不給你,你又豈能搶得過去?”
沈若凝氣得怒火中燒。
她猛地擡起頭,惡狠狠地瞪着傅宴洲,歇斯底里地吼道:“傅宴洲,你混蛋!”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狠狠踩了傅宴洲一腳,隨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傅宴洲被這聲怒吼震得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傅宴洲,你混蛋!”
這幾個字彷彿魔咒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迴響着。
突然。
一些混亂而又模糊的片段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地涌入他的腦海之中。
他看到一個女人被綁住雙手擱置在牀上。
她身上被紅酒澆了個透,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而那個女人也正衝着他憤怒地吼道:“傅宴洲,你混蛋!”
這些突如其來的片段讓傅宴洲頓時頭痛欲裂。
他雙手緊緊地抱住腦袋。
那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只能緩緩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緊緊地皺着眉頭,竭盡全力地試圖理清這些雜亂無章的思緒。
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畫面?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爲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熟悉感?
傅宴洲拼命地想要抓住那些一閃即逝的線索。
然而越是努力,腦袋就越是疼痛得難以忍受。
他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傅宴洲喃喃自語着,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
那疼痛才漸漸緩解。
傅宴洲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迷茫與困惑。
他遙望着沈若凝離去的方向,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傍晚,殘陽如血,將天邊染得一片通紅。
傅宴洲拖着些許疲憊的步伐離開公司。
那挺拔的身影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落寞。
他驅車回到傅氏莊園。
剛一踏入莊園的大門。
入目那被喬竹漪精心裝飾得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讓他不由得緊緊皺了皺眉頭。
他那如星般的眸子裏此刻滿是煩躁。
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徑直朝着臥房走去。
一進臥房,鞋都未來得及脫。
他便如開始一陣瘋狂地翻箱倒櫃。
衣櫃被粗暴地拉開。
裏面的衣物被他胡亂地扔在地上;
抽屜被整個拽出,裏面的東西灑落一地。
然而,找了許久許久,卻始終沒有發現沈若凝的手機。
“吳媽!吳媽!”
傅宴洲心急如焚。
那帶着憤怒與焦慮的呼喊聲幾乎要將房頂衝破。
吳媽聽到這急切又憤怒的呼喊,一路小跑着進來。
臉上滿是驚慌失措,氣喘吁吁地問道:“少爺,怎麼了?”
傅宴洲停下手中瘋狂的動作,猛地轉過頭。
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吳媽,聲音因急切而變得有些沙啞:“之前放在抽屜裏的手機呢?”
吳媽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哆嗦,舌頭彷彿打了結,結結巴巴地回答:“少爺,我不知道啊。”
傅宴洲怒不可遏,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提高了音量吼道:“我這房一直是你打掃的,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跟我裝傻!”
吳媽被他這一吼,連忙解釋,聲音裏帶着滿滿的委屈:“少爺,之前是我打掃的不錯,可現在您不是快結婚了嘛,所以這兩天都是夫人幫您打掃和裝飾您的臥室的。”
傅宴洲聽後,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吳媽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傅宴洲眉頭緊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沉思片刻後,拿起車鑰匙,風馳電掣般地往傅家老宅開車去。
而另一邊,傅家老宅裏。
喬竹漪正坐在房間裏。
手裏拿着傅宴洲正親吻着沈若凝笑容燦爛的合照。
她氣得臉色鐵青,雙眼彷彿能噴出火來。
“還好,還好,他應該沒有打開看過,要不是今天自己幫他收拾房間,還不知道他的房間里居然藏着這麼大的隱患。”
喬竹漪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手不自覺地將那手機捏緊緊的。
就在這時。
樓下傳來傅宴洲那急切又帶着憤怒的呼喊聲:“媽!媽!”
喬竹漪聽到聲音,慌亂得手一抖,差點將照片掉在地上。
她手忙腳亂地立馬把手機藏到枕頭後面。
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和衣服,匆匆下樓。
她剛到客廳,傅宴洲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那急促的腳步聲彷彿是戰場上的戰鼓。
傅宴洲一進門,連口氣都沒喘勻。
就迫不及待地說:“媽,我的手機呢,還給我。”
喬竹漪心裏“咯噔”一下。
臉上卻故作鎮定,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茫然地說:“什麼手機?兒子,你把媽都搞糊塗了,你先別急,慢慢說。”
傅宴洲瞪大了眼睛,那眼神彷彿要將喬竹漪看穿。
他聲音提高了八度,帶着一絲憤怒:“就我抽屜裏的手機,是不是你拿了?”
喬竹漪佯裝生氣,雙手叉腰,提高嗓門說道:“兒子,你這說的什麼話!媽就是去佈置婚房的,怎麼可能拿你的東西!你可別冤枉媽!”
傅宴洲一臉懷疑,根本不理會喬竹漪的表演,態度堅決地說:“我不信,我自己去看看。”
喬竹漪急忙伸手阻攔,聲音裏帶着一絲慌亂:“媽的話你都不信,還能信誰的話啊?後天就結婚了,把心思放在婚禮上,別想這想那的。”
傅宴洲心急如焚,根本不理會喬竹漪的阻攔,大聲說道:“媽,手機對我很重要,我還需要還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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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漪繼續狡辯,聲音裏帶着一絲不耐煩:“我真的沒看到什麼手機,你是不是忘記放在什麼地方了?再好好想想。”
傅宴洲根本聽不進去,斬釘截鐵地說:“在不在你讓我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
說完,他一把繞過喬竹漪,像一陣風似的往樓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