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聲音響起的一剎那,陸以琛第一時間就想甩開她!
但他的手臂被那個女人牢牢的抓住,陸以琛竟沒有甩開她。
他看了眼裴瑾言,話卻是對身邊女人講的,“不認識。”
女人看看陸以琛,又看看裴瑾言,倏爾一笑,再次貼緊他,笑眯眯的說:“不認識還老盯着她看?沒瞧見你女朋友在這兒嗎?”
說着,她挑釁的看了眼裴瑾言,無聲的向裴瑾言宣示,陸以琛是她的!
裴瑾言只覺得她的行爲幼稚,並未有所表示。
在即將與陸以琛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裴瑾言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說不上來那究竟是什麼感覺。
總之,陸以琛能夠開始新的生活,她自然高興。
只是——
裴瑾言覺得陸以琛挑女人的眼光不怎麼樣。
她已經跟陸以琛成爲過去了,即便是有點關係,也是前任的關係,她卻這樣小心眼,這心胸格局也只能這樣了。
陸以琛昂頭挺胸邁着大步往外面走去,他以爲至少裴瑾言在聽到他剛纔的話會表現出,哪怕一點難過出來也好,誰知道裴瑾言不僅沒有按照他想的表現,一丁點別的表示都沒有,這讓陸以琛的心裏生起一抹煩躁。
纔出小區門口,陸以琛就狠狠滴甩開面前這女子。
這女子起先不解,隨後嘲笑着說:“喲,剛纔在牀上的時候你還抱着人家要死要活的,現在怎麼——”
沒等她說完,陸以琛就兇巴巴的命令道:“閉嘴!”
女子沒想到陸以琛居然這麼兇她。
以至於她楞在那裏,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見陸以琛臉上掛着的濃濃怒火,她才猛然醒悟過來,“你因爲她兇我?”
陸以琛怒道:“你不配提她!”
女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陸以琛,說:“陸以琛,你不是吧,大家同是女人,誰又不比誰高貴,我憑什麼不能同她比?”
陸以琛直接丟她一張卡,說:“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女人看到面前的卡,又見陸以琛這種態度,她想說什麼,但最終拿起了卡,問:“陸少,這是分手費?”
陸以琛警告的口吻說道:“記住,我不想再看見你,下次倘若見我,最好給我離遠點!”
有錢在手,女子還能說什麼?
她牢牢的抓住那張卡,特別噁心的對陸以琛說:“陸少,下次如果有需要,記得打我電話哦,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爲你開機。”
陸以琛連一個眼神兒都懶得施捨給她,轉身,邁着大步離開。
見陸以琛往小區內部走去,女子不屑的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女人麼?”
陸以琛回去的時候,裴瑾言剛好在接電話。
等接完電話,她準備進入電梯,手驀地被人給拉住。
擡眸一看,竟然是陸以琛。
裴瑾言目光一怔,“你——”
話還未說完,她就被陸以琛給拽走。
他非常用力,裴瑾言一時間竟沒有掙脫掉。
直到她被陸以琛拽着來到小區外面,陸以琛才鬆開她,問:“你來這裏做什麼?”
裴瑾言揉着那被抓疼了的手腕說道:“幹什麼。”
陸以琛根本就不相信裴瑾言的說辭。
他用一雙銳利的目光盯着裴瑾言,那感覺像是要看進她心裏最深處。
短暫的沉默過後,陸以琛問:“你,還好嗎?”
再見陸以琛,其實裴瑾言有些難過的。
說不上來爲什麼,總之,陸以琛也是天之驕子,也是非常驕傲的一個人,但見他現在的狀態,跟從前相去甚遠。
她嘆息一聲,說:“我現在活的很好,你有眼睛,會自己看。”
陸以琛目光一緊,說:“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裴瑾言心尖一頓,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陸以琛:“………”
他總是被裴瑾言給堵的啞口無言。
從前是,現在也是。
望着面前原本是他的女人,後來卻成爲別人的女人的裴瑾言,陸以琛心中的那一抹怒火,又輕易的被勾了起來。
他深邃的眼睛盯着裴瑾言,只覺得有無盡的話要說,一時間卻無從開口。
只能任由苦澀的感覺在心中橫衝直撞,苦的他簡直難以勘言。
“瑾言。”
陸以琛剛一開口,裴瑾言就問:“剛纔與你一起的姑娘呢?她應該在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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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琛凝睇着裴瑾言的眼睛,說:“你在乎麼?”
裴瑾言很想說她根本就不在乎,但喉嚨裏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恰是這個當口,陸以琛那死寂的心裏竟然升起了一抹渴望。
他盯着裴瑾言的眼睛,說:“其實你也在乎我的,是不是?”
裴瑾言的心裏頓時像是被風吹過,明明是夏天,她卻感覺到冷。
那些少年時期的光陰又倏爾從眼前掠過,那被塵封的記憶,就這樣被掀了開來。
裴瑾言的心剎那像是萬馬奔騰般。
她遏止住那種感覺的蔓延,對陸以琛說:“別讓人家等太久。”
裴瑾言說完就要轉身,誰知,手臂被陸以琛一把拉住,在裴瑾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被他塞入車裏。
陸以琛關上車門,迅速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裴瑾言問:“陸以琛,你要做什麼?”
陸以琛不說話。
直接發動引擎。
見他依然這樣強勢,裴瑾言推開車門準備下車,誰知,陸以琛先她一步按下鎖門鍵。
裴瑾言這次想走也走不掉了。
她扭頭看着陸以琛,說:“你究竟要做什麼?”
陸以琛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坐好,繫上安全帶。”
望着這樣霸道的陸以琛,裴瑾言也不高興了,“陸以琛,你已經不是三歲孩子——”
不是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想任性就任性的小孩子。
陸以琛眉毛微微上揚,側眸看着裴瑾言,說:“我要是三歲小孩子,你是什麼?”
一句話說的裴瑾言啞口無言。
陸以琛大她剛好兩歲。
他若是三歲小孩子,那裴瑾言還沒有出生。
按照這個邏輯,裴瑾言沒法同陸以琛溝通。
如果你面對一個瘋子,你還有把握去解決。
如果是一個有着正常人類思維的瘋子呢?
裴瑾言沉默了。
陸以琛發動引擎,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他脣畔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用一種輕鬆的口吻對裴瑾言說:“言言,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你會不會很高興與我在一起?”
裴瑾言莫名其妙,她活的好好的,還從未有過尋死的想法,怎麼就世界末日了?
但見陸以琛嘴角的那一抹微笑,裴瑾言心中猛地一沉。
她對陸以琛說:“你要做什麼?”
陸以琛車技了得。
他像是沒聽見裴瑾言的話,跑車靈巧的在車流中穿梭,引來外面的司機陣陣路怒。
望着充耳不聞的陸以琛,裴瑾言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