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牆倒衆人推,什麼情況之下都不例外,再說了,這可是讓她們眼紅的徐家。
這會子出事了,怎麼能不踩上一腳呢。
衆人一個接一個的說起徐一童的醜事,有的沒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裕祿聽後,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后。
眼下徐一童不在,她這個當姑母的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再看看剛才的異常,裕祿也是心如明鏡,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皇后有些心虛的挪開了眼,不敢多看裕祿。
“皇后?!”裕祿冷冷的叫了一聲,眼底是無盡的憤怒與冷厲。
皇后有些狼狽的跪倒在了地上,有些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的慌亂,“皇上,童兒還小,這……”
裕祿失望的閉上了眼,又過了一會,眼間一片清明,“徐一童這般行爲,不配做太子妃,也擔不上!”
他厲聲說道,眼中透露出決絕的神色。
衆人不發一語,卻在心中暗喜。
裕時卿是太子,想聯姻的家族不止一家兩家,卻被徐家佔了便宜,誰會願意?
這下子,這個婚約怕是要吹了。
裕祿退婚的意思也是很明顯了,皇后再怎麼樣也聽的出來的。
“皇上,看在徐家一門爲朝廷爲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請饒恕徐家這一回吧!”
皇后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全然沒有了一國之母的模樣。
裕祿見此,越加的厭煩。
若不是徐一童與徐家故意隱瞞這件事情,哪裏至於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丟了皇家的顏面?
裕祿緊咬着牙,幾乎咬牙切齒的冷聲說道,“此事無需再議,朕在此宣佈,徐一童與太子的婚約就此退去!”
扶着牆到門口的徐一童恰好聽見的就是這麼一句話,晴天霹靂一般的震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心的希望頓時在一瞬間破碎了。
憤恨與不甘同時涌上了心頭,她的眸色也深沉了下去。
‘噗’的一聲,豔紅的血色劃過,就這麼一下子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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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跟着的徐母只能捂着嘴嗚咽的哭着,卻不敢發出動靜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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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極力反對,卻也是改變不了裕祿的決定了。
軟軟的癱在了地上,心中無數的痛恨與憤怒。
恨極了季冠清,以及白櫻。
若不是他們兩個絆腳石,壓根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皇后暗暗的握緊了手。
裕祿更是叫人將皇后扶了下去,中秋佳節,一片歡慶,卻因爲這件事情變得一頓寂靜。
白櫻也是有些沒回過神,愣愣的看着這一切。
誰曾想到,中秋佳節居然會鬧成這個樣。
最後還是幾個妃嬪與貴女起身表演,這才算結束了這一件事。
沒一會,就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其樂融融的,看上去,真是好不熱鬧。
歌舞昇平,琴瑟和鳴。
皇上想起蘇州水患治理有成,也是多喝了幾杯。
裕時卿看上去神色淡淡的,眼底依舊是冷清,似乎都沒有被影響到他的情緒。
貴女也是很識相,不敢再提什麼賜婚的事情,只是暗暗的觀察着這殿內的人物。
有人眼尖,自然也就看見了白櫻。
木妃脣角一勾,眼底卻沒有笑意,輕聲像是無意的說了一句,“陛下,這白櫻也不小了,是不是也應該給她找一個如意郎君了?”
裕時卿擡眼,英挺的墨眉微微攏了攏。
裕祿多看了一眼白櫻,確實是這樣了,但麻煩的是……
白櫻不動聲色的擰了擰眉。
不知道木妃要做什麼,也有些不清楚她下一步的舉動。
總覺得,她有些危險。
上一次自己明明就解釋過了自己與皇上並沒有什麼,現在看來,她怕是不信。
裕祿心中暗想着,將白櫻許給裕時卿做妾,卻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引來衆多的不滿。
畢竟再怎麼樣,白櫻也只是一個二品御侍。
身份地位,自然是比不上。
不過,誰叫裕時卿與她也算是真心相愛呢,倒不如讓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樣吧,既然是中秋佳節,那朕就給你一個自行選擇的機會。”
裕祿一言九鼎,自然不會打謊。
白櫻有些頓住了,愣愣的看着裕時卿的那個方向。
若是說她要嫁給裕時卿,那一定會迎來不滿。
而且,裕祿這麼說,顯然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但是,白櫻違背不了自己的內心。
她不能與其他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無論怎麼樣,都不可以!
可是嫁給裕時卿就不一樣了。
白櫻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內心,她對裕時卿……已經動了心。
可裕時卿是一國太子,以後很有可能會繼承皇位,三宮六院,佳麗三千,不可能一輩子身邊都只有她這麼一個女人的。
她斂着眉,有些看不清情緒,一雙極爲漂亮的眸底,是無盡的冷意。
看她這幅模樣,裕時卿低下了頭,像是知道了結果。
他眸色有些暗沉,一雙骨節分明的細指正捏着酒杯,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聽白櫻說過,她不願意做妾。
他也願意努力,讓白櫻做他唯一的夫人。
白櫻像是下定了決心,才開口說道,“奴婢年紀還小,談婚論嫁還爲時過早,陛下好意,奴婢謹記在心。”
很難發現她的嗓音帶着不易察覺的苦澀。
裕祿卻看着她,眉頭緊鎖,“你可想好了?”
“回陛下,是。”
木妃冷笑,有些暗自得意,沒想到白櫻居然這麼的倔強。
這麼喜歡待在皇上的身邊啊?
這次就算是饒過了她,那下次,她也沒有這麼好運氣了。
一衆妃嬪,也有些不自然的盯着白櫻,全然已經把她當成了狐媚子。
裕祿冷哼一聲,沒想到白櫻居然這麼不識好歹,他有些惱怒的挪開了眼。
既然給了她這麼好一個機會,她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那也不難怪下一次,還會不會這麼好的機會了。
白櫻眸色沉了又沉,餘光卻看到裕時卿在一人獨自飲酒,心中說不出的疼痛。
不過,就在看向裕時卿的那一刻。
裕時卿卻對她顧自笑了笑,眉頭輕佻,像是在安慰她。
白櫻此刻卻紅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