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以前不是一廂情願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2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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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這些人精,是懂察言觀色、逢迎拍馬的。

 我和傅言深剛來時,她們對我們的關係還在觀望,見傅言深要我幫他量三圍,我又脫口而出他的三圍數據,她們肯定以爲我跟他又重修舊好了。

 “我還記得,以前盛小姐每月都來給傅總定製西裝、掃貨配貨,我們私下都說,傅總的西裝啊,一個月內,肯定不帶重樣的。”

 “盛小姐以前啊,細心到連傅總的袖釦、領帶夾都要精挑細選搭配好,開口閉口就是我們家傅先生,穿這一套一定帥翻。”

 “她還說,傅總的身材比國際名模還要完美,天生的衣服架子!”

 其他櫃姐居然跟風起鬨,越說越起勁。

 明明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一件一件卻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

 現在的我,不由得感慨,那時候的盛喬喬,怎麼能那樣愛傅言深?

 愛到滿心滿眼只有他,從頭到腳地打扮他,照顧他,恨不能24小時粘着他,一刻也不分開。

 一雙灼熱的目光,拉我回神。

 我嚥了咽悶堵的喉嚨。

 透過面前的試衣鏡,西裝革履,氣質清貴的男人,一雙深眸正出神地凝視着我。

 他眼底彷彿正翻涌變化着各種情緒,由喜悅、感動漸漸地變幻爲失落,還透着絲絲的懊悔與苦澀……

 垂在兩側褲縫邊的雙拳,緊緊攥着,似在隱忍、剋制。

 此時,他終於回過神,四目相接,他喉結上下滾了滾。

 我移開目光,鎮定自若地拿起一條領帶,遞給櫃姐,“就這一條吧。”

 “好嘞,盛小姐的眼光一如既往的高級。”

 “那是,盛小姐旗下的藝人,每次紅毯造型,那可是被全網吹爆了的!”

 櫃姐簡直“見縫插針”地吹捧我。

 不過,我對自己的審美一直是很自信的。

 ……

 傅言深從更衣間出來的一瞬,櫃姐們紛紛發出驚歎。

 寬肩窄腰長腿,完美比例的身材,深色西裝挺括有型,完美勾勒出他身材的優點。

 男人頂着一張禍國殃民的冷白俊臉,堪堪朝那一站,周身散發着自信與霸氣,彷彿是天生的領袖。

 我走近,打量着他,“傅總,就這一套吧,深色顯得莊重,適合那天的場合。”

 傅言深莞爾,“聽你的。”

 ……

 “請問,哪位結賬?對了,今天是盛小姐的生日,買單可以送一件小禮品——”

 櫃姐的話還沒說完,傅言深已經遞上了黑卡。

 經她提醒,我才知道,今天是我以前的生日,我早就不過那個生日了。

 我現在沒生日。

 而今天,其實是傅言深的生日。

 在櫃姐們刺耳的“盛小姐,生日快樂!”祝福聲中,我和傅言深出了專櫃,進了觀光電梯。

 “傅總,我自己打車走。”

 到了一樓,我按開電梯門,丟下這一句,要出去。

 傅言深扣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了回去,“我送你。”

 我仰着臉,瞪視他,“我不想要你送。”

 電梯已經到了B1。

 傅言深眉心緊皺,深邃的黑眸打量着我,轉瞬,他將我拉出了電梯,到了角落的柱子後。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

 “喬喬,是我惹你生氣了,還是因爲生日的事?”傅言深追上我,堵在我跟前。

 他垂眸睨着我,小心翼翼地問。

 都有。

 我以爲早就把那些糟心的往事忘記了,被她們一提醒,那些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我。

 暗暗咬了咬牙,我極力剋制情緒,“我沒生氣,我還有事情要去忙。”

 平靜地說完,我就要繞開他。

 傅言深卻將我扯進了他的懷裏,我氣惱地掙扎,他鐵臂牢牢地禁錮着我,我越是掙扎,他圈得更緊。

 獨屬於他的氣息全方位地裹住了我,我鼻尖不由得發酸。

 “喬喬,你以前生日,我反應冷淡,不是因爲你搶走了我生日。每次你過生日,我都想給你準備點什麼,意識到自己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我就氣自己。”

 “我對你越是在乎,表現得越冷,我不允許自己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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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心裏只有仇恨的人,不可能會愛一個人。”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傳來,我漸漸地停止了掙扎,同時,封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委屈與痛楚翻涌而上。

 我恨恨地踢了下他的小腿,心臟撕扯。

 “在緬北那次,你生日,我特意給你準備了紅裙,我第一次見你,你也是一身紅色,那天也正好是你的生日。那天,其實是想告訴你,我聽你的話,揹着時錦把時夏悄悄做掉了,爲你報仇了,免得你以爲我是爲了時錦,放過了時夏。”

 聽着他的解釋,我雙手一再地攥緊。

 “傅言深,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恨恨地開口,眼淚不自覺地落下,“那晚,你在車上把我當泄慾工具一樣折騰我,說我是時錦的替身,你知道,我下車後,衣衫不整地從時錦面前經過時,心裏是多不堪嗎?”

 破碎的鏡子,即使粘上了,裂痕依舊在。

 傅言深鬆開了我,他的手指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是我不好,我不是求你原諒。”

 “只是想告訴你,以前的你,不是一廂情願。”

 他嗓音沙啞,擡眸間,我對上他一雙盛滿情意的深眸。

 我別開視線,“如果當初從倫敦回來,你沒有離開,跟我說這些話,或許,我會原諒你……”

 在倫敦的時候,我對他再次心動了,那時,我也感覺到他是愛我的,但最終,他又給了我覆滅性的打擊。

 雖然,我知道,他有他的苦衷。

 傅言深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我明白。”

 “走吧,送你回去。”

 我跟着他上了車,坐下後,仰靠進座椅裏,閉着眼休息。

 感情是件很傷人的事,僅僅回憶一下,我就覺得很累。

 車子到樓下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傅言深在叫我,我困得不行,擡起手,推開了他的臉。

 “那我抱你上去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很輕。

 我也沒那麼煩躁了,“嗯”了一聲,繼續睡。

 ……

 一覺醒來,我正躺在自己的牀上,雙手雙腳考拉似地扒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