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瑾色的神情,楚姝眸底捲起一道厭惡,很快消失於眼角,“瑾色,你應該知道,是你搶了我姐的位置,而這個孩子,正是我姐跟衍的,所以,你應該退出,將他還給我姐,還他們一個幸福的家。”
聽完她的話,瑾色忍不住冷笑起來,目光直視楚姝,“所以你姐讓你來當說客?”
楚姝面色一僵,很快恢復平靜:“我姐不知道來這裏。”
瑾色眸光一閃,嘴角牽起一縷極淡的笑意,“你讓我離開容非衍,並不只是因爲你姐?而是你自己的原因了?這麼說,你還惦記人家的老公呢。”
聽她這麼說,楚姝眉眼處捲起一抹惱怒,“瑾色,你胡說八道什麼?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我姐跟衍的過去,所以纔會故意諷刺我,我告訴你,衍跟我姐的過去,沒人能夠插進去,就是你也不行。”
越說越離譜!
瑾色目光悲涼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因爲嫉妒,讓她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
這跟在電視上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她平靜無波的目光看着她,“楚小姐,免費送你一句話,好好活在當下,不要因爲想要的太多,而忘記自己本來的位置。”
聽她這麼說,楚姝猙獰的看着瑾色,聲音如同毒蛇吐着毒信:“瑾色,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等到一切都來不及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瑾色看她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什麼叫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你知道什麼?”
楚姝自知話說的有些多,呵呵一笑,挑釁的看着她:“怕了?我告訴你吧,現在容非衍正跟我姐在一起,不信我帶你去看。”
楚姝果然知道打人應該打哪裏。
瑾色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的自覺告訴自己,楚姝這麼說絕不是空穴來風。
她嘆息一聲說:“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戲,你自己去,我沒工夫奉陪。”
“戲少了你怎麼會有趣呢?”楚姝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瑾色。
瑾色正在走神,冷不丁胳膊被她拉住,楚姝一張臉上鋪滿恨意,用力的抓着她說:“瑾色,誰讓你出現的,你若不出現,現在陪在衍身邊的就是我!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
說着,大力將瑾色朝她身邊拽去。
她的身後正是上下的電梯,一旦從上面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瑾色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另一隻手抓着旁邊有可能抓着的位置,可惜的是,旁邊用來做廣告的牌子,重量輕的不能再輕,她很輕鬆的被楚姝扯了過去。
身體正在往電梯下俯衝,瑾色脊背上泛起駭然的冷意,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
就在她以爲自己會完蛋的時候,肩膀被人抓住。
“你幹什麼!”
身後傳來的是邢東陽的聲音,聽到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瑾色瞬間感覺自己看到了救世主。
楚姝看瑾色有了幫手,憤恨的瞪了兩眼邢東陽,再看她手放的位置,眸底閃過一道複雜。
聽到邢東陽冷冽的聲音,動作僵在那裏,竟然忘記了下一步該做什麼。
趁着這個空檔,邢東陽將瑾色從楚姝手中解救回來,大聲的說:“當紅明星楚姝出手打人,這消息夠你明天上頭條了!”
楚姝心中一驚,眼睛下意識朝周圍看去,發現已經有人往這邊看,她惱怒的瞪了一眼邢東陽,一言不發的轉身下了電梯。
邢東陽拍了拍瑾色的肩膀,對着她說:“色色,別怕,我來了。”
這一刻,瑾色感動的差點落淚。
忍住心頭上的觸動,她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邢東陽說:“陪我媽逛街。”他扭頭看了一圈,並未發現有別的人,再次開口:“你一個人?”
瑾色道:“我跟安彤在一起。”
“就知道她不靠譜。”話音剛落,就傳來大小姐不滿的聲音:“說誰不靠譜呢。”
“說的就是你,不用在懷疑。”
“想打架是吧。”靳安彤不滿道。
邢東陽白了一眼靳安彤,“你知不知道,剛纔要不是我及時出現,色色現在有多麼危險?”
靳安彤愣怔的看着瑾色:“色妞兒,發生什麼了?”
瑾色搖頭,邢東陽說:“遇見楚姝那個神經病,差點把色色推掉電梯。”
靳安彤嚇了一身冷汗,連忙像緊張國寶一樣的緊張起瑾色:“色色,你沒事吧?”
說完,又緊張兮兮的摸起了她的肚子,“我兒子沒受傷吧?”
邢東陽目瞪口呆的看着靳安彤的反應,“你是說,色色懷孕了?”得知這個消息,他的心理竟然涌起一抹複雜的感覺。
“對。”大小姐說完,接着來一句:“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你不許跟我搶。”
邢少爺很崩潰的看着靳安彤說:“你也搶的過孩子他爹。”
靳安彤很嚴肅的說:“我說的是乾媽。”
邢東陽差點淚奔,感情靳安彤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啊。
經過這麼一驚嚇,瑾色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精神,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對着靳安彤說:“安彤,我有些難受。”
“別是傷着哪了吧?不行,我得帶你去醫院看看。”靳安彤緊張不已,扭頭衝邢東陽說:“你沒事吧,沒事就一起送色色去醫院。”
邢東陽躑躅的說:“行,色色,我來揹你吧。”
“不用去醫院,我休息一下就好。”瑾色虛脫的說。
靳安彤如臨大敵道:“不行,你是跟我一起出來的,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容非衍非劈了我不可。”
邢東陽也說:“色色,聽話,我揹你去醫院。”
去的是私人醫院,經醫生檢查後得知,瑾色由於缺鐵性貧血,加上懷孕初期營養跟不上,纔會感覺到眩暈,提不起力氣。
讓醫生開了一些營養品,靳安彤去窗口取藥,邢東陽在旁邊陪着瑾色。
看瑾色難受的樣子,邢東陽很是擔心:“色色,是不是很難受?”
瑾色睜開眼睛,笑看着邢東陽說:“不難受。”
爲最愛的人懷孕,怎麼可能難受呢?
邢東陽擔憂的說:“你這身體——”
“放心吧,也就是前三個月是危險期,過完這三個月就好了。”瑾色安撫的說。
話是這麼說,但是邢東陽看瑾色難受的樣子,恨不得代她去承受。
想到什麼,瑾色忽然開口:“邢東陽,你家裏的事怎樣了?”
邢東陽挑眉微笑:“色色,你現在不應該擔心你自己嗎?”
擔心她着急,邢東陽解釋道:“多大點事兒呢,大不了重頭再來白。”
瑾色明白,重頭再來意味着什麼,尤其像他們這樣的家庭。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聽我爸說情況還屬樂觀。”
瑾色略微放了下心.
正在此時,瑾色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事情談完了嗎?”電話裏傳來容非衍的聲音。
瑾色立馬斂去心中的不舒服,輕聲的說:“嗯,完了。”
“我過去接你。”容非衍說。
瑾色可不能告訴他自己在醫院,忙擺手道:“不用了,我讓安彤送我回去就行。你要沒事,就先回家吧。”
容非衍沉默一下說:“行,我正好還有事,晚點回去。”
瑾色忽然問道:“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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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上的。”
“哦,那你早點回來。”瑾色說。
容非衍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靳安彤提着一大袋子的東西走過來說:“禮拜天醫院人真多,你們說我要是開醫院,是不是發了?”
邢東陽嫌棄的說:“你得了,你要是開醫院,別給人家嚇走。”
靳安彤不滿道:“我有那麼不靠譜嗎?”
邢東陽賞了她一個非常不靠譜的眼神過來。
下了電梯,在經過大廳的時候,瑾色的眼睛不經意掃視了一下大廳的指示牌,腳步瞬間定在那裏。
發覺她的異常,靳安彤說:“色色,怎麼不走了?”
瑾色指着指示牌,對着靳安彤問:“醫院十二樓是住院區,但是十三樓卻是心理諮詢室,還設有抗抑鬱症的科室,十四樓是院長的辦公室——”
靳安彤眼睛也瞅着牌子說:“是啊,那上面是這麼寫着,色色,你別告訴我你有懷孕初期抑鬱症。”
瑾色面色嚴肅的盯着指示牌,“你還記得這兩天微博上鬧的沸沸揚揚的,某當紅明星因爲抑鬱症死亡的事件嗎?”
一說這個,大小姐立馬嘆息道:“還說,世界上少了他的笑容,對我的人生簡直是一個打擊。我到現在都還接受不了他離開的事實,還有他口中的那句話——百金買駿馬,千金買美人,萬金買高爵,何處買青春這句,簡直讓我無法不愛。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得抑鬱症了呢?”
說完這個,靳安彤忽然問道:“色色,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是你也喜歡他,接受不了他離開的事實吧?”
瑾色抿下脣,不理會靳安彤的提問,自顧的說:“我之前看陽子的時候,在十二樓的電梯裏遇到過楚姝。”
靳安彤說:“陽子住院,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這跟你遇到楚姝有半毛錢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