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蕊咬着脣。
我見猶憐地看向陸嶼,沒敢再抓他胳膊,只是怯生生地喊了聲:“陸哥哥……”
她這三個字剛出,陸嶼便冷不丁開口。
“還有,別喊這三個字,聽着彆扭,我老婆會吃醋。”
陸詩蕊有些愣。
蘇宛辭慢動作轉頭看了眼陸嶼。
陸詩蕊似是有些不解,不等她問出聲,就見陸嶼擡手示意對面的陸安,“你親哥哥在那裏。”
“可你也是我哥啊……”
陸嶼言簡意賅,“堂的。”
堂哥。
不是親哥。
在親哥面前,
四捨五入,也可以理解爲不是哥哥。
“兒大避母,女大避父,何況你我只是堂兄妹關係,別喊這麼親密,容易讓我老婆誤會。”
陸詩蕊咬緊脣。
眉心緊緊皺起。
似乎是很不情願。
嘟囔了一句:
“堂哥,你就這麼護着她?”
她蘇宛辭在傅景洲身邊待過那麼久,哪裏值得這麼偏愛。
陸嶼似是不解地掃了她一眼。
“她是我的陸太太,我不護着她護誰?”
這時陸安不緊不慢出聲。
帶着訓斥警告的意味。
“詩蕊,別沒大沒小,喊嫂嫂。”
說罷,他對着蘇宛辭歉意笑了笑。
“嫂嫂別介意,我這個妹妹從小被慣壞了,她說話直,但沒有惡意。”
蘇宛辭彎了彎脣角,只輕輕點了下頭,
並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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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光卻從陸詩蕊身上不動聲色地劃過。
她能感覺到,這個堂妹,對她似乎有點敵意。
但蘇宛辭很確定,她之前並沒有和陸詩蕊接觸過,陸詩蕊這敵意,來的莫名其妙。
回眸,她放下手中的果汁,說了句:
“我去趟洗手間。”
不等她起身,陸嶼就站了起來。
“老婆,我也去。”
陸嶼和蘇宛辭離開後,陸安將陸詩蕊叫到身邊。
微擰着眉,低聲斥道:
“詩蕊,你怎麼回事?陸嶼對蘇宛辭護那麼緊,你剛纔是在幹什麼?”
方纔蘇宛辭那是沒往心裏去,輕飄飄的就讓這件事過了。
如果她揪着這件事不放,陸詩蕊那一兩句看似不痛不癢的話,就能讓陸鳴和陸氏老宅的關係更加薄弱。
畢竟但凡有眼的都能看出來,她蘇宛辭和陸嶼、陸霄他們纔是一家人。
陸鳴他們,對於陸氏來說,不過是一個有着一點點薄弱血緣的陌生人。
一個外人,挑釁人家女主人,陸詩蕊還真是無腦愚蠢。
陸詩蕊盯着洗手間的方向,眼底劃過一抹嫉妒。
她聲音壓的很低,低到只能讓陸安聽到。
“我只是不甘心,這麼一個結婚幾個月就移情別戀的女人,憑什麼得到傅景洲的愛?”
聽着他這話,陸安看了她一眼。
“詩蕊,如果你不想惹禍上身。這些事,你就少摻和,不管是陸嶼這邊,還是傅景洲那邊,你都把心思給我放乾淨點,別惹事!”
陸詩蕊咬緊脣。
微垂的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她只是不明白,傅景洲爲什麼要那麼寵愛一個這麼容易就移情別戀的女人。
陸詩蕊也學的醫,並且和蘇宛辭上的同一所大學,因爲她比蘇宛辭小兩歲,所以從她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活在蘇宛辭的榮耀背影中。
從入學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了她自己歷盡艱辛考上的這所重點大學裏有一個非常出名的風雲人物,叫蘇宛辭。
她的成就,她的輝煌,她的榮耀,幾乎傳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各種光榮榜上,無一例外,蘇宛辭的名字和照片全部上榜。
後來,陸詩蕊在人羣中見到了蘇宛辭,無數高校的莘莘學子中,她身上像是自帶光環,哪怕身處人流,她也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一開始的時候,陸詩蕊對蘇宛辭只是單純的崇拜。
自己的學姐能有這麼大的名望,說是衆星拱月般存在也不誇大,她自然也羨慕傾佩。
直到後來,她在校門口見到了來看望蘇宛辭的傅景洲。
在國外,國內的面孔本來就少。
再加上傅景洲俊美矜貴,她第一次見到傅景洲便動了心。
只是她和蘇宛辭之間的差距太大,尤其傅景洲滿心滿眼都是蘇宛辭,她根本沒有機會。
這份還未萌芽的愛戀,就這麼被掐死在了搖籃中。
後來,蘇宛辭離開了學校,回了國內。
傅景洲也再沒有去過那所大學。
當在網上看到傅景洲的消息時,陸詩蕊有意無意的總會多留意一些。
再到後來,她聽說陸氏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她的堂哥陸嶼結了婚。
而結婚對象……居然會是她曾經羨慕又嫉妒的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