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好像,在一瞬間老去了好幾歲。
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快瘋癲了。
蘇大貴叫她出來多走走,也許能想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大貴是讀書人,肯定懂得比她多。
所以,她聽大貴的。
今日,她就出府走走。
精神還不太好,恍惚間聽到街上的行人談論,小神醫的醫術有多麼了得。
想到這幾日,她跟蘇鐵牛吵架的時候,蘇鐵牛沒少罵她。
罵她身上有問題,才導致他那玩意兒不行。
她不信,她可不想背那個鍋。
可是,被這麼罵多了,她有時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了。
她急於證明自己沒問題,既然大家都稱玲丫頭是小神醫。
那她診斷出來的結果,肯定是真的。
可是,玲丫頭的醫館開在哪裏?她沒去過,不知道。
她擡頭看了一眼,街道上來往的行人。
一時不知道該攔住誰問的好?
她又往兩邊的店鋪看去,看到一個賣鞋子的老婦人,看那樣子還挺面善的。
於是,她向賣鞋子攤鋪走去。
不問都不知道,原來要找玲丫頭看病,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先去找到指定的地方,做好登記才能拿到號碼牌,排隊看病。
看着手中的號碼牌,她沒想到,想找玲丫頭看個病,還得等到第五天的下午。
把號碼牌緊緊抓在手中,她不敢發脾氣,說不看就把牌子扔掉那種事。
她相信,只要她前一秒扔掉牌子,後一秒馬上就會有大把人來搶。
因爲,就在她剛纔排隊拿號的時候,她的身後,還有很多人排隊等着拿號。
五天後,是他們二房要搬去新租院子的日子。
可王氏,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去管別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她纔拿着她拿到的號碼牌,去東街找李玲。
“你的身子沒事。”
給王氏把完脈,李玲沒什麼表情的陳述。
“那爲啥我和……”
如果對方是個男的大夫,她不好意思開口。
可現在換成了女的大夫了,可偏偏對方卻又是個孩子,她還是不好意思開口往下說。
“我和……”
王氏此時,就恨面前這個李玲,怎麼就不能是個大人?
李玲沒說話,看着王氏的臉,不着不急的託着腮,等着對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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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你不說出來,我就沒法給你治的樣子。
反正,來找她看病的大多數人,都是患上那種,不用很着急治的病。
因爲急病症的病人,根本不敢約她。
“玲丫頭,你把脈就看不出來?”咋一副,非要等病人自己開口說的樣子?
“看出來了。”
王氏聽到李玲這麼說,眼睛一亮,只是很快她眼睛又暗下去,因爲她聽到李玲又說:
“看出你身子沒毛病。所以,我不知道你要看什麼?”
如果在以前,王氏一定會大罵李玲是個庸醫。
不過現在,她不敢了。
幾乎整個京城都在傳,說她是個小神醫,能稱之爲小神醫的,醫術會差?
加上,她還有求於她,她哪敢開口罵李玲?
王氏就是個鄉下婦人,平時也臉皮厚慣了。
坐在李玲面前,只是剛開始時的尷尬。
過一會兒後,她就恢復正常,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一樣的感覺:
“我和你二伯晚上做那啥的時候,他那玩意兒不行。
他說他來你這兒看過,你說他沒毛病。
他就說毛病在我這,我想讓你幫二伯孃看看。”
雖然知道李玲已經認祖歸宗,不再是他們蘇家人。
她又想起來,就算她不認祖歸宗,她也已經被劃出蘇家族譜。
就是當年,她與錢大花合計,把她們母女賣到興山村之後……
咳,不想了。
這事不是她乾的?不是她乾的,她自欺欺人的想。
反正,她絕不能承認。
就算她已經認祖歸宗,可她在李玲面前自稱二伯孃,自稱了這麼多年,不是習慣了嘛?
突然讓她把玲丫頭,叫成小神醫,她還真的一時改不了那口。
“那就奇怪了?難道你們緣分已盡?這種事我真的沒聽說過。
那與其他人呢?你可有與其他人那啥過否……”
聽到李玲問的話,王氏雙眼睜得老大了。
玲丫頭這是啥意思?
丫頭的意思,是讓她給蘇鐵牛戴綠帽嗎?
可細想玲丫頭的問話,好像問得也沒毛病。
蘇鐵牛身子沒毛病,她的身子也沒毛病,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不行。
蘇鐵牛找了另外一個女人,他那玩意兒就能用了。
那她呢?難道她也要去找另外一個男人,試一試?
邊走邊想着。
從來沒想過,要給蘇鐵牛戴綠帽子。
可想到蘇鐵牛,爲了那啥就去找別的女人。
找別的女人的時候,他可有想過,他這樣是給她帶了綠帽?
既然,他都能給她戴綠帽子,那爲啥,她不能也給他戴綠帽子呢?
何況,是蘇鐵牛先給她戴的綠帽,她只是學他而已。
想着想着,王氏就想通了。
在擡頭往街道兩邊看,男人可以去青樓找女人。
那如果像她這樣一個女人,該去哪裏找男人呢?
王氏皺着眉蹲在路邊,看着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茫然。
而此時坐在屋裏,正用神識查看王氏的李玲,眼神閃了閃。
她叫來暗衛,低聲吩咐了幾句。
暗衛很快就領命離開。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
幾人婦人有說有笑的,從王氏面前經過。
“聽說了沒?象姑館那裏來了幾位新人,一個賽一個的俊。”
“哎呦,是嗎?那價格應該很貴吧?上次我找的那一位就很好,二十兩就可以。”
“看你說的,百兩一夜的有,五兩一夜的不也有?就看你想挑哪個而已。”
“就像咱們買衣服,有錢的買貴,沒錢的買便宜唄。”
“就是,自從去了象姑館回來後,再看見我家那口子,去外邊找別的女人,我心裏也沒啥不舒服了。
他找他的,咱找咱的。
憑什麼他們男人能找女人快活,咱們女人就不能找男人了?”
“那不是?走,咱們快去看看。我都有好幾天沒去了。”
此時,那幾個婦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走邊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