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城在找裴瑾言時,左御之也在找裴瑾言。
當左御之得知裴瑾言被人帶走之後,一張臉冷的像是西伯利亞的天。
即便隔着那麼遠的電話線,也能凍死個人。
祁連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他遲疑的問:“先生,要不要——”
報警倆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左御之給打斷,“我知道言丫頭跟誰在一起了。”
祁連城下意識的問:“誰啊?”
也不知道左御之有沒有聽見祁連城的電話,總之,他掛了電話。
見祁連城放下電話,一旁的林娜連忙問道:“左先生怎麼說?”
祁連城看了她一眼,說:“先生說他知道言姐跟誰在一起。”
林娜開口就問:“誰啊?”
祁連城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
他輕飄飄的聲音對林娜說道:“你問我啊?”
林娜點頭,說:“這不是廢話麼,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
祁連城道:“我問誰去?”
琳娜等了半天,就等來這個結果?
她臉色一沉,操起桌上的文件對着祁連城的腦袋砸了過去,憤憤不平的說:“我讓你耍我,下次還敢耍我嗎?”
祁連城忙不迭擺手,說:“好男不跟女鬥,沒有下次了。”
林娜放下文件,仰起頭,說:“這還差不多。”
陸以琛一直沿着高速路開下去,裴瑾言已經看到他開出了洛城的界限。
所以,這傢伙還真的打算這樣一直開下去?
他也不嫌累的慌!
陸以琛扭頭看了她一眼,說:“要不要吃點東西?”
裴瑾言不餓,就是有些渴。
陸以琛從座位下面拿出一瓶水遞到裴瑾言面前。
見裴瑾言沒有去接,陸以琛自嘲的說:“放心,我沒有下毒。如果你不信——”
他擰開瓶蓋,自己率先喝了一口,然後側眸看着裴瑾言,像是在說,你看,根本沒毒麼?
裴瑾言無語透底。
她倒不是怕下毒,而是沒有心思。
現在水又被陸以琛打開喝了一口,她更沒有心思去接了。
這不是間接讓她去喝他的口水咩?
等不來裴瑾言接水,陸以琛勾脣一笑,擰上瓶蓋將水丟在一邊,他說:“你可以不喝,不過我不知道要開到哪裏,爲了避免你——”
沒等他說完,裴瑾言打斷他的話,說:“陸以琛,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遊戲,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以琛眉峯一挑,壓根不相信裴瑾言的話。
裴瑾言正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亞楠的事等不及了。”
陸以琛眸色一頓,有些意外的問:“怎麼還扯上盛亞楠了?”
裴瑾言心中琢磨要不要將她要做的事情告訴陸以琛。
只聽陸以琛說:“不信任我?”
裴瑾言搖頭,說:“倒不是不信任,只是,這件事關係到亞楠的婚事。”
陸以琛恍然大悟。
他拉長聲音,問道:“你是說盛亞楠同李家太子爺的婚事啊,我記得他們應該快到婚期了。”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扭頭看了眼裴瑾言。
他說:“你別告訴我,你打算拆散他們。”
裴瑾言看了他一眼,說:“你覺得姓李的能給亞楠幸福?”
“左御之能給你幸福?”
被陸以琛這麼一問,裴瑾言忽然就無話可說了。
明明在說亞楠的事,怎麼就扯上了她?
“沒聽過一句古話嗎?”陸以琛意味深長的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人姻緣。”
裴瑾言嘴角抽了抽,心想,這都什麼跟什麼?
明知道那李家太子爺不是好東西,她還眼睜睜的看着盛亞楠嫁給她?
見裴瑾言不說話,陸以琛說:“我說的不對?”
其實說到這裏,陸以琛幾乎快要忍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因爲裴瑾言不等他而擅自嫁給左御之的事情,儘管過去了兩個月,但在他心中彷彿還是在昨天。
裴瑾言當着所有賓客的面打他的臉,不僅讓他沒有面子,讓陸家也失了面子。
這讓他情何以堪?
何況,裴瑾言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啊?
最重要的是,裴瑾言傷了他的面子,也傷了陸家的面子,單單這一點,他都沒法原諒!
見裴瑾言不說話,陸以琛又自嘲一笑,說:“盛家跟李家聯姻,只會讓兩家的商業合作變得更深,商業版圖也只會擴大不會減少,我相信這是兩家樂得所見的事,你這樣做,只會讓你成爲兩家的敵人!”
裴瑾言說:“陸以琛,在你眼裏,是不是爲了利益可以做很多違背自己內心的事?”
也不知道哪個字眼戳中陸以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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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陸以琛的臉色刷的變了。
他忍幾忍,還是沒忍住。
他對裴瑾言問道:“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
裴瑾言想反駁,忽然又說不出口。
其實,裴瑾言眼裏的陸以琛並不是這個樣子。
可是,隨着時間慢慢推移,她忽然發現其實自己並不怎麼了解他。
否則,不然每次他們倆鬧矛盾,怎麼都是她一再的妥協呢?
在裴瑾言看來,那就是不成熟的表現。
然而現在,她又覺得陸以琛變了。
許是那件事對他打擊過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覺得陸以琛於她,已經變得很陌生。
那種陌生,讓她十分不舒服。
想來也是因爲最近陸以琛的表現吧。
以及,陸以琛遊戲人生的態度。
裴瑾言的不說話,落在陸以琛眼裏那就是肯定的意思。
陸以琛眼神兒一黯,語氣不無傷感的說:“小言,我在你眼裏難道就這麼不堪嗎?”
裴瑾言心尖一顫。
望着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剎那間,心中掀起無數情緒出來。
他們也是一起經過人生的風霜雨雪的。
那些過往時光,有酸甜苦辣,還有她的美好青春歲月。
那是存在的事實,她不能一下子抹掉。
正如,她不能控制地球不轉一樣。
她沉默了片刻,對陸以琛說:“你在我眼裏,一直是個英雄。”
是那個不怕得罪柳金枝,也要保護她,跟柳金枝,包括柳舒服對着幹的英雄。
這個英雄的行爲,一直從裴瑾言的少年時期,經過青春時代,在來到她的青年時期。
在她的人生歷程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