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只有我這條命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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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只有我這條命

 “待會你就知道了,反正我們已經不止做過一次了,你的身體會很快地就起反應,很快就接受我。我的寶寶。”

 他邪惡地半眯起眸,眸光毒辣而又陰險,卻絲毫不影響他這張完美如神邸的臉。

 馮寶寶不明白他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只是掙扎着,瞳孔急劇收縮着,哀求地痛苦地望着他。

 說話的同時,他擒住了馮寶寶的雙手。

 “寶寶,寶寶……”

 男人的眼睛仍半眯着,音色酥軟,彷彿是酒後的囈語,輕輕地呼喚着心底深愛的女人。

 猛的,他的額頭低下,滾燙的脣便印了上去。

 她幾乎無力掙脫,脣瓣反被男人捉住,熱烈地吮住。

 “陸晉原,放開……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放開我……”馮寶寶的身子被壓在男人的身下,根本無法動彈,如泉水般的眼淚溼了她的面頰,她哭得嘶聲力竭,“你是我的小舅啊,求你,不要……”

 這是多麼可怕啊,兩具有着血緣關係的軀體融合。

 然而,她沒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在馮寶寶斷腸般的哭泣裏和無謂的掙扎裏,徹底暈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時,溫暖的晨光灑進來,卻沒有半絲暖意。

 她人此刻正躺在陸晉原的象牙大牀上,穿着女式的棉質睡衣,那睡衣乾乾淨淨的,像是新的,一點污痕都沒有,而她呢,已經不新了,污點斑駁。

 想着想着,昨夜乾涸的淚又涌出來,弄溼了她的臉面。

 但是,此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她強撐着站起來,緩緩爬下牀,但是隻要走一步,下身就撕裂般的痛,雙腿也是軟乏地沒有半絲氣力。

 “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她雙膝跌跪在地上,骨頭被震得架子快散了。

 她又不得不攥起雙拳,死死咬着牙,拼命地想要站起來。

 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離開過半步的陸晉原聽到房裏的動靜,趕忙丟了手上的明明滅滅的菸頭,推開了房門。

 可是卻沒注意到腳下,赤着的腳掌,一腳便踩在了未熄滅的灼燙的菸蒂上,但是他連眉頭皺也沒皺一下,好似他根本沒察覺到這被燙的疼痛一般。

 一走進去,陸晉原就看到馮寶寶正倔犟而努力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淚水“啪嗒、啪嗒”直掉下來,在她膝蓋前面的地板上蘊起一圈水漬。

 練了斂眉梢,上前欲將她扶起,可是馮寶寶卻發狂地去推他,啞了嗓子痛徹心扉地嘶喊,“走開……走開……你走開……我不要你碰。”

 陸晉原沉着眉目,眸光又募得一深,還是執意抱起了她,將她輕放到牀上。

 馮寶寶淚眸紅透,用小拳頭狠狠地捶打着他,似發了瘋的小獸一般,用尖銳的牙齒撕咬他的肩膀,鈍圓的指甲摳撓進他的脖頸,他卻只是沉默着,緊緊地抱着她顫抖冰涼的身子,任憑她爲所欲爲。

 他輕輕一聲,也是早已變得粗啞低嘎,“寶寶,別哭,別哭……”

 他的痛一點也不比她來的少,他親手毀了他最珍愛的寶貝,徹底葬送了他們的舅甥之情。

 他是天底下罪孽深重的大惡人,他將揹負上一切罵名!

 然而,那些他都可以承受,可是他唯一不能承受的是他最心愛的寶貝在哭泣。

 那一聲聲尖利痛啞的泣喊聲,就如一片片碎了的玻璃片,直直地戳進了他的心口,痛得他幾乎撕心裂肺。

 馮寶寶仍舊不依不饒地發泄,哭喊,叫囂,“陸晉原,你是個禽獸,你毀了我的清白,未來,幸福,我的一切,你毀了我的一切,你還我……還我……”

 “我還不了你。”

 他也憎恨自己,那種憎惡的程度絕對不比她少。

 若不是他喝醉了,他怎麼可能連最後的控制力也沒了?

 忽然地,他騰出一隻手臂來,拉開牀頭櫃的一層抽屜,拿出一把槍來,又把槍塞進了她的手裏,讓她抓緊了,替她扳動了後面的保險,讓槍口抵在自己的心臟口。

 “我唯一能還得起的——只有我這條命。”

 要知道,馮寶寶只要開口,但凡他有的都能給,哪怕是這具行屍走肉。

 馮寶寶瞪大了紅腫的雙眸鎖牢了他,那一雙墨儒的眼裏滿是猩紅,俊眉近乎擰到了一塊,面色也是泛着蒼白,微微乾裂的薄脣一直輕輕磕碰着,彷彿那兩片脣瓣裏有說不盡道不出的話,要與她說,可是卻無從對她說起。

 她握着槍的雙手不覺越發地哆嗦,內心的駭怕驚秫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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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這麼大,連一隻雞都沒殺過,更何況是殺人?

 “來,對準這裏,只要輕輕一扣機,就可以結束你我所有的痛。”

 陸晉原冷冷地說,

 眼波里流轉過一種灰敗頹喪的殘酷。

 “陸晉原,你別逼我……”

 馮寶寶哽咽到極致,只能從喉間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不是恨我麼?你不是說要我還你麼?我只有這個能還你,或者我可以娶你。”

 陸晉原一字一句地說,漆黑的眸色中藏着可怕的堅韌執拗。

 馮寶寶尖細的嗓音突然拔高了,渾身戰慄不止,“你瘋了嗎?你是我的親舅舅,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陸晉原,你真的太可怕了……”

 “做都做了,還怕娶你麼?去他的道德口碑,去他的倫理綱常,馮寶寶,我只要你!”

 他冷硬如鋼的聲音裏噙着一份難言的痛楚與堅定。

 那種痛楚莫名地讓馮寶寶心口跟着揪了一揪,那種堅定也奇怪地讓馮寶寶一瞬間有種答應嫁給她的衝動,可是她怎麼能?

 怎麼能這樣?

 他們是親人,他們是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

 是他強暴了她,那都不是她心甘情願的!

 今天應該在教堂裏,當祁銘的新娘,她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而都給眼前這個禽獸給毀了,統統毀了!

 馮寶寶變得恍惚起來,突然,她把槍頭調轉,朝向自己的太陽穴。

 陸晉原一怔,他沒料到她會把槍口對準她自己,他害怕得雙肩不可遏止地輕輕作顫,然而,他始終維持着鎮定,“危險,馮寶寶你給我放下。”

 馮寶寶的手依舊在劇烈地抖動,好似她一不小心就會扣下扳機,她會血濺當場,一命嗚呼。

 她充滿恨意地注視着他,“我要離開。”

 “你要離開?去見祁銘?去完成你的婚禮?你覺得祁銘他還會要現在的你麼?他會愛你愛到,不在乎婚前被戴了綠帽子?你在癡人說夢,馮寶寶!”

 陸晉原強持着冷靜,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擴散開來。

 不可否認,他說的,確實就是她想去做的。

 猛地,馮寶寶從牀上跳起來。

 他犀利的言辭真是把她逼急了,刺激了她,她咬咬脣,緊緊抓着手槍,怒喝一聲,淚水嘩嘩卻落下。

 “我說了,我要離開。陸晉原,你不放我走,我就死給你看!”

 陸晉原也是緩緩起身,直視着她,冷沉地開腔,“你敢?”

 “我敢,我敢,陸晉原,你別逼我!”

 馮寶寶悲切地大嚷着,脆弱的聲帶在顫抖着。

 募得,陸晉原朝她撲過去,以最快的速度擒住她,要奪回她手上危險的武器,他不怕她傷害他,卻怕她傷了自己。

 爭搶裏,“碰”的一聲,槍鳴聲震響了整個房間。

 頓時,陸晉原的胸膛上破了一個大窟窿般,涓涓涌出鮮血。

 一下子,他痛得臉色慘白如蠟,峻冷的額角冒出豆大的冷汗。

 他不得不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受傷的胸口,而另一隻手用盡氣力奪回了她手裏的槍。

 馮寶寶也沒想到自己會開槍射他,可是她卻真的那樣做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震顫的雙手,腳步堪堪地向後退着,直至抵到冰冷的牆壁上,退無可退,她緊蹙着眉,淚水來得更加洶涌,倉惶地低低地嘶叫。

 “我說過了,我敢的!我早叫你別逼我了!”

 陸晉原脣沿含着一抹慘痛,淡淡一笑,眼睫緩緩闔上,掩去那一切難以說出卻深沉如潭的哀涼。

 “我知道。”

 她有多恨他,他知道。

 她有可能開槍,他也知道。

 他唯獨不知道的是,明明他都知道,爲什麼他還是要受那一槍?

 她看着牀上的他,臉色痛得幾乎要猙獰,筆直的腰桿子,也微微佝僂,那似乎止不住的鮮血好似汪洋大海,怎麼流也流不盡的樣子。

 她驚駭地涼了手腳,青白了指尖。

 手微擡,想去扶他,又無措地定格在半空中。

 最後,她只能輕聲自慰,“陸晉原活該!該死!”

 她不知道,她說來的話有多狠心,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刀,一下下在他的心臟上捅進捅出。

 終是他冷了心,重重一闔眸,啞着聲朝她大喝,“馮寶寶,你再不走,我會讓你一輩子逃不出去!”

 那樣如同從地獄陰司那裏爆發出來的低吼,令馮寶寶重重一震。

 她回神,嚇得癱軟在牀上,又在慌亂之下滾到了地板上,再懼怕地爬起來,流着淚,苦撐着奔跑出去。

 陸晉原揪着心,看着她奔跑出去的身影。

 這是他對她最大的寬容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