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葉嫋正在擺弄手機。
許宥謙對葉衾還是念念不忘。
看來,自己也只能使一些手段了。
房間裏。
老爺子安排的人正在給許宥謙上藥。
郝天輕輕的剪開了許宥謙背面的衣服。
衣服早已經和爛掉的皮膚混合在一起,輕輕一扯動,疼得不得了。
許宥謙咬着牙,強忍着疼痛。
郝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您說您和老爺子對着幹做什麼?老爺子的脾氣,你也是清楚的。”
許宥謙默了默。
就是因爲清楚老爺子的脾氣,他才要頂撞。
不頂撞的話,葉衾接下來的路更加難走。
老爺子一心把葉衾當成了眼中刺,他必須要把這個怒火牽引到自己的身上才行。
郝天給他的背後上着藥,看着他背後的傷,連連搖頭。
“老頭子下手可真狠。你倒也能忍受得了。”
許宥謙苦笑一聲:“不忍受又能怎麼辦?”
郝天淡淡開口:“行,按照你自己想的來,到時候老爺子把你打的皮開肉綻,讓你下不了牀,我看你還逞不逞強。”
嘖。
都傷成這樣了,還嘴硬。
許宥謙揚了揚嘴角,“那就讓老爺子把我打成那樣再說吧。”
打不死他,他還要護着葉衾。
郝天白眼看天。
沒救了。
郝天故意在上藥的時候加大點力氣。
許宥謙疼的咬牙,嘴角抽了抽:“你是故意的吧。”
下手真狠。
郝天笑了:“你又不長記性,只能在這件事情上讓你吃點苦頭了,看你記不記得。”
許宥謙嘖了一聲,懶得和郝天計較。
趴在牀上,輕聲道:“動作輕一點。”
“老爺子那邊我可不好交代。”郝天意味深長的說。
許宥謙擰着眉,“難不成老爺子在這件事情上也不讓我好過?”
一個傷口,也能下手?
許宥謙擰着眉。
從前沒覺得老爺子還是個小心眼。
不過也確實讓他該重新審視老爺子了。
老爺子已經不管事情很多年。
這突然出現,插了一手,倒是讓他心裏有些心驚。
他還沒忘記,老爺子在國外也是有公司的人。
許宥謙閉上眼睛,不由得苦笑一聲。
看來,自己才是那個傻子。
這件事情他從未關注過。
如今,不關注也是不行,老爺子出手,心狠手辣。
“誰讓你先不讓老爺子好過呢?老爺子讓你做什麼,你做就是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主要還是因爲一個女人,底值得嗎?”
郝天在許宥謙的背後吹了吹,粉末揚起。
許宥謙倒吸一口涼氣,忍着沒發出聲音。
他輕笑一聲:“你又沒有女人,當然不懂。”
郝天身邊的女人不少,可要說起來,老婆還沒有。
許宥謙:“老爺子那邊沒有爲難你吧?”
郝天詫異,繼續給葉衾上藥,“老爺子爲難我幹嘛?”
許宥謙抿了抿脣。
老爺子沒發現郝天是他的人。
許宥謙面色凝重:“不行,這件事情不能把你牽扯進來,老爺子若是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會放過你。”
郝天毫不在意說道:“你是蠢嗎?這件事情非得由我親自做嗎?不能安排個人手過來,我就算是沒發現,也不至於給我定個罪吧。”
他不是圈子裏的人,來到老爺子身邊,也很順其自然。
許宥謙聽了這話,點點頭:“也是。”
郝天白眼一翻:“我覺得老爺子的決策是對的,你爲了那個老女人,連腦子都丟了,從前挺聰明的一個人呀。”
郝天摸着下巴,認真的思考。
許宥謙坐直了身體,冷冷看了郝天一眼:“是不是我最近對你態度好了。”
郝天微微點頭:“可能因爲,我現在是老爺子的人?”
許宥謙:“……”
這傢伙,等到回自己身邊,讓他好看。
郝天收起了笑容,“行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認真一點,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能在老爺子眼皮底下把人帶走。”
他不由得懷疑許宥謙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郝天狐疑的目光落在許宥謙的身上。
許宥謙詐毛了,“你那是什麼眼神?”
郝天聳了聳肩,“懷疑你的眼神。”
許宥謙:“……”
上好藥,郝天便坐在了許宥謙的旁邊,雙腿盤坐在牀上,手撐着下巴。
“不過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那個女人,當初可是悄悄的逃跑了。”
爲自己好兄弟着想,郝天自然想不出葉衾的好。
一開始,看許宥謙渾渾噩噩的樣子,他想,死了也好。
奈何人又好好的來到他面前了。
許宥謙冷靜下來,“還是得好好的考慮一下方案,並不着急。”
嘴上說着不着急,可心裏面煩躁不安。
老爺子說不準哪天脾氣上來,就對人動手了。
許宥謙心中更是煩躁,抓了抓頭髮:“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郝天微笑:“算了,你自己想辦法吧,我聽你安排就是。”
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他可不願意麻煩,就交給許宥謙自己來做吧。
郝天咳嗽一聲,悠悠的站起身,“你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老爺子那裏我得走一趟,免得時間太長,等會懷疑。”
許宥謙站起身,拍了拍郝天肩膀:“我就不送你了。”
郝天手一擡:“可別送。”
他整理好衣服,又一臉認真的從房間裏離開。
樓下。
郝天說了許宥謙身體情況。
許老爺子聽到沒什麼大問題,鬆了一口氣:“隨時準備,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找到你。”
郝天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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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老爺子還想對許宥謙動手啊!
出了別墅大門。
郝天回頭看了一眼。
好兄弟,自求多福吧。
第二日一大早。
許宥謙便穿上了衣服,走路有些僵硬。
下了樓。
老爺子正在喝茶,看見許宥謙下來,神情冷淡:“昨天的事情想明白了嗎?”
許宥謙變了臉色,低聲道:“父親,無論您說什麼,我還堅定的告訴你。我心中就只有她一人,這一輩子也就選定她當我的老婆。”
老爺子冷笑一聲:“老婆?”
這種話在他的耳中聽來,是最可笑的一種。
女人多的是,有了金錢,有了地位,還不照樣主動迎上來。
就算自己不開口,也有大把大把的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