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丟下這句話,便把手機往他身上一丟。
這一丟,賀森頓時感覺自己身體一輕,剛剛奮力掙扎着想起來的勁兒直接把他帶得往前撲棱了下。
這動作一出,白興峯下意識地就擋到了溫伶身前。
溫伶有幾分意外,擡眸看了他一眼。
卻見白興峯的視線並未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賀森身上,並用十分不屑的目光盯着他,“你想對溫伶做什麼?”
聞言,溫伶下意識蹙眉。
她總覺得這話,很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乍一聽沒什麼,可白興峯前後一直都在挺她,這就很容易讓有心人抓話柄。
她微微側身,把自己暴露在賀森視線裏。
賀森看向她,撐着地面起身,脣角揚起微微的弧度,勾勒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
“蘇伶,算你狠!你確實厲害,當初引我入局,讓我當了這爛人,如今又在短短的時間裏,又有了新的護花使者,你牛!”
溫伶蹙眉,聽到賀森叫她蘇伶,她整個人都爆發出一股凌厲之氣。
她上前,一把揪住賀森的衣領。
“我剛剛纔警告過你,別招惹我!”
話落,她揚手一丟。
賀森就直接從她手裏,形成一道拋物線,直接被扔到了臨時搭建的涼棚上。
在場的人,都被她這一手驚到了。
誰能想到,有人會在綜藝節目上,徒手扔人上棚頂?!
這……電影特效才能拍出來的效果吧?
賀森趴在涼棚頂上,掙扎了下差點摔下來。
他不可思議地瞪向溫伶,“你——”
“說人話你聽不懂,那我就只能動手,不想跟廢物嗶嗶!”
說罷,溫伶直接看向於千千,“走,我給你卜個卦。”
她這話一出,一直沒怎麼發言的謝安真突然開口,“能給我算一卦嗎?”
“唔……我們得私底下算,不能對着鏡頭,回頭說我們宣揚封建迷信……”
“塔羅牌你會嗎?”
“我……會一點?”
溫伶本想說不會,她會的是自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星相卜算,以及修真方面的能力。
但仔細想想,她可以利用塔羅牌來避開封建迷信嘛!
不予許明目張膽的算卦算命改命,那她藉助塔羅牌當遮掩,然後給他們看面向,算八字也不是不行?
更何況,溫伶在來這小屋時,就察覺到了這小屋有問題!
溫伶看向陳栩,陳栩正在安排人搭梯子,去把賀森撈下來。
於是,她把目標挪向侯儒遇。
侯儒遇倒是悠然自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手裏還端了杯茶,正盯着他們這邊小酌。
溫伶上前,問侯儒遇,“侯老師,我們可以在節目上玩兒塔羅牌嗎?”
“嗯?可以。”
“播出會有問題麼?”
“會做適當性的剪輯。”
溫伶聞言,回頭看向謝安真,比了個OK的手勢。
侯儒遇說適當性的剪輯,那就說明不會一刀切。
只要有她給嘉賓們算運勢這些的畫面,她就有機會借用這個鏡頭,直接出圈!
溫伶讓謝安真從屋內搬了個小圓桌過來,於千千則去幫白興峯一起收拾餐桌。
她把小椅子搬過來準備好後,也去幫忙洗碗收拾。
一切弄完從廚房出來,賀森已經不在。
溫伶也沒關心他,倒是於千千有些好奇,低聲靠到陳栩身旁,問道,“陳老師,賀森呢?”
“發生這麼多事,你還指望他能跟大家一起錄節目?回房收拾東西去了。”
“他要走啊!?”
“嗯。”
於千千扁扁嘴,“那明天會來新嘉賓嗎?”
“你們想要新嘉賓?”
“隨便啊,我就是順口一問。”
陳栩點點頭,“我會考慮邀請下我的朋友過來。”
“好,那我先過去了。”
於千千回到小圓桌旁,坐到小椅子上後,她低聲道:“賀森去收拾東西,要連夜走了。”
溫伶低聲嗤笑,“關我屁事!只是,他想走未必能走掉。”
“什麼意思?”
“他早被盯上了。”
“被誰?被你?”
於千千頓時來了精神,“你要開啓復仇女王的劇本?”
溫伶:“……”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復仇女王?
倒是有點意思!
溫伶笑了笑,道,“我盯他幹什麼?他這種人渣,我巴不得以後見都別見到!”
“那你是什麼意思?”
見於千千着實好奇,溫伶衝她勾勾手指,然後湊到她耳邊說了句。
於千千頓時瞪大了眼,等溫伶說完,她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了,然後還懵懵地捂嘴了嘴。
溫伶見狀,禁不住笑出聲,“你這是什麼反應?”
“你……不會是真的吧?”
“想見一見嗎?”
“我、我有點怕。”
“你不做虧心事,就不用怕它敲門。”
溫伶這話,說得已經很露骨了。
別說於千千,連坐在小圓桌旁邊的白興峯跟謝安真,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搬着小板凳過來的侯儒遇都聽到了。
侯儒遇不愧是業界老行尊,聽到溫伶這麼說,他雖然也有些吃驚,表情卻比白興峯跟謝安真控制得好一些。
謝安真喉頭滾動了下,緊接着小心翼翼放低了聲音問道,“真能看到?”
“你也想看?”
溫伶並不鄙夷這種好奇心,想當初他們踏入修真界,不也是因爲對未知的東西有足夠的好奇,才能牽引他們修煉下去嗎?
修行路上那麼多歷練和劫數,到最後可就不能只靠好奇心,而是靠本心了。
謝安真點點頭,“不瞞你說,我從小就對這方面很感興趣。”
“哦?”
謝安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八字有些偏陰,我媽擔心我出事,還特意找了大師給我弄了護身符。”
說罷,他把手伸進衣領裏掏了下,掏出個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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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伶挑眉,“就這?”
謝安真把懷錶遞給溫伶,“你打開看看。”
溫伶便明白,護身符可能在懷錶裏。
她伸手去接,剛碰到懷錶,就感覺到一股灼熱的刺痛。
溫伶皺了皺眉,祭出些許靈力將指尖護住。
這才重新接過,當她捏住懷錶時,那懷錶便在她指尖微微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