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心陡然一緊,連忙問道:“在哪見的?”
劉帥盯着照片連看兩秒後說:“我好像在夏教授家裏見過。”
說完眼睛又一瞬不瞬的盯着照片,最終拍板道:“確實是夏教授的家裏。”
瑾色道:“你怎麼知道?”
劉帥尷尬一笑:“雖然我不是夏教授的關門弟子,但是夏教授看我好學,經常讓我去到她家裏看書,我記得好像有一天,我看到有人來找夏教授,手中拿着的正是這塊玉。”
看他不像是說假,瑾色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劉帥搖頭,“那人操着一口普通話,我敢確定他不是香港人,而且當時他不知道我在房間,否則我想他也不會隨便拿出來。”
“那讓你認,你還會認出他是誰嗎?”瑾色又問。
“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讓我見到,我肯定知道他是誰。”劉帥說完,臉上閃過一道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前幾天好像在哪見過他。”
瑾色已經習慣劉帥的跳躍性思維,所以並不放在心裏,就見他拿出手機,開始滑動屏幕,最後將手機遞到她面前,“就是他!”
瑾色瞅了一眼屏幕,對着劉帥說:“萬一不是呢?”
“就是他沒錯,雖然隔了一段時間,但是我認人的本領不會錯,這人前兩天我還見到,我現在帶你去看他。”
看劉帥說的有模有樣,瑾色道:“在哪?”
“畫廊。”
今天正是週日,屬於畫廊開放的時候,裏面的人很多,劉帥拉着瑾色朝樓上的大廳走去。
瑾色頗爲奇怪道:“你之前來畫廊做什麼?”
劉帥笑着撓了撓頭:“我看卷宗看的有些無聊,就想出來找找靈感,正好經過一個畫廊,就進來看看,然後見到了那個人。”
瑾色嗯了一聲,這似乎說的過去。
劉帥將瑾色領到一幅畫面前說:“就在這裏見到他的。”
瑾色轉身去看掛在牆壁上的一副畫,她奇怪的盯着眼前的那一幅畫,在看到畫的左上角落款時,眼睛直了,緩緩走上前看着那個落款,有股酸意瞬間侵襲到心口。
這是瑾茹的畫!
將瑾色的反應收納眼底,劉帥走過來說:“那人跟你一樣,盯着面前的落款,不過倒是沒有你這個表情。”
斂去眸底情緒,瑾色問:“我什麼表情。”
劉帥想了想說:“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就是覺得有太多複雜的情緒在裏面。”
瑾色道:“畫是我母親畫的。”
劉帥驚訝不已,“你母親的?”
瑾色點頭,目光癡癡的盯着畫說:“我母親是一位畫家,很早之前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劉帥恍然大悟,想到什麼,他跟着說:“那你賺大發了,這樣一幅畫應該值好多錢。”
瑾色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視線繼續落在畫上面。
此刻正有工作人員領着工人,走過來指着畫說:“就是這一副。”
工人走上前準備下畫,瑾色慌忙問道:“這畫不是展覽嗎,爲什麼要取下來?”
工作人員解釋道:“這幅畫已經出售出去,我們取下來是準備要送給客人的。”
瑾色心尖一動,“你知道是誰買走的?”
工作人員微笑解釋:“抱歉,這屬於客人的隱私。”
劉帥卻說:“是不是昨天那個老人?”
工作人員奇怪的看了眼劉帥:“你怎麼知道?”
“就是了。”劉帥對着瑾色說:“我們去找他,說不定就弄清楚那塊玉的事了。”
說完,他對着工作人員說:“妹紙,你能把這位買畫人的地址給我們嗎,我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工作人員爲難道:“這個——”
劉帥指着瑾色,對着工作人員說:“妹紙,她就是這個畫家的女兒,我們找那人,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不會做別的。”
“這樣啊。”工作人員笑道說:“請等一下,我這裏有個地址。”
接過那個地址,瑾色與劉帥一起出了畫廊。
門外,劉帥望着那個地址,對着瑾色問:“姐,我們現在去找他?”
瑾色搖頭。
劉帥道:“那這樣,我先去打聽一下那個人是誰,等有結果了,我們在去拜訪?”
不是不想去找,而是瑾色弄不明白那個人買畫的目的,加上他手中真要有那塊玉的話,他未必肯輕易見人。
瑾色想的果然不錯,那個地址雖然有人,但是沒人知道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誰,他們也是通過中介過來幫忙看房子的。
不過瑾色心中有個直覺,這個人跟瑾茹絕對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容非衍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瑾色還跟他打電話,確定他明天能夠趕回來。
在容非衍生日這一天,大清早,靳安彤就打電話過來詢問瑾色準備的如何,不行的話她也一起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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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知道她忙,所以並未讓她插手。
想着這是她跟容非衍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不能那麼馬虎,所以瑾色決定自己親自動手佈置起紫薇山莊。
忙到中午的時候,她再次給容非衍打個電話,叮囑他晚上一定要趕回來。
容非衍答應了,瑾色歡歡喜喜的忙去了。
由於容非衍要出差,之前說好讓他們來家裏狂歡的消息,也因爲容非衍的不在而取消。
雖然取消了聚會,但是給容非衍的生日排場不能取消,瑾色從早上忙到中午,從中午忙到下午,再從下午忙到晚上,容非衍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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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虛脫的瑾色坐在沙發裏,手中拿着手機,眼睛盯着電視,但是耳朵卻放在了門外。
就是爲了能第一時間聽見汽車喇叭聲。
可惜的是,沒有任何聲音出現,除卻電視聲。
驀地,鈴聲響起的時候,瑾色慌張的拿起手機,看到是靳安彤打來的,她有些失望,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色色,你家壽星迴來了嗎?”
瑾色搖頭,“還沒呢。”
“還沒回來,是不是忘記今天過生日了?”靳安彤問。
瑾色沉默,她這一天都打了四五個電話過去,怎麼能忘記呢?
靳安彤看她不說話,忙說道:“不然我過去陪你呢?”
“不用了。”
“那咱們出來喝酒呢?”靳安彤說完,忽然想起來她是孕婦,“不行,你不能喝酒,就當我剛纔的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