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李喆沒有想到我會有這種反應,連想都沒想就鬆開了抓住我胳膊的手,而失去平衡的我又重新跌回了地上。
我本來就頭暈得厲害,這會兒被他這麼一拽又一摔就更加厲害了,眼前再次開始一陣陣地發黑,我察覺到不對勁兒連忙趁着還有意識對李喆說道:“老公,我不行了,你快點兒送我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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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強忍着身體的不適等李喆把我送到醫院,可是沒有想到我等來的卻是他匆匆遠去的腳步聲,他居然丟下受傷的我獨自離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兒,我心裏涌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這就是跟我同牀共枕了三年多的男人,不但揹着我用我的錢在外面養小三兒,還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對我不管不顧,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才會選擇跟他結婚的吧
絕望慢慢地佔據了我的內心,可是求生的意志卻並沒有離我而去,我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呼救道:“救命啊”
我以爲自己喊得很大聲,可事實卻是比蚊子叫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所以進出酒店的那些人雖然只跟我隔了幾步路的距離,卻沒有一個人聽見我的呼救聲。
額頭上的血還在往外流,我呼救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黑暗開始大面積地佔據我的視線,我知道自己可能要撐不下去了。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嗎
我絕望地想着,可是卻沒有辦法阻止意識一點點兒地離我而去,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在最後一絲清明從我腦海中抽離之前,我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匆匆忙忙地朝着我走了過來。
“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我卻不想失去這唯一可以獲救的機會,用盡全身力氣擠出這兩個字,然後整個人就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右手背上扎着點滴,冰涼的液體沿着輸液管緩緩地流進我的身體裏。
額頭上的傷口應該是被處理過了,雖然還是能夠感到尖銳的疼痛,但已經沒有流血的感覺了,我緩緩地轉過頭看向旁邊,然後就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睡着一個人傅少軒。
原來我昏迷之前最後看到的那個人是他嗎
意識到這一點兒,我的心裏突然莫名感到一陣安定,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雖然動作很輕卻還是吵醒了不遠處的傅少軒。
“你醒啦”看到我的動作,他連忙走上前把我扶起來,並且貼心地往我後背加了一個枕頭,好讓我能考的舒服一些,“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還有一點兒疼,不過不要緊。”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當時我倒在花壇旁邊,那裏本來就很少會有人經過,而且當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就算傅少軒從酒店裏出來找我應該也不會輕易想到那個地方,所以我覺得很好奇。
“我跟趙總說完話之後發現你不見了,擔心你會出什麼事就下來找你,結果發現你暈倒在酒店外面的花壇旁邊,頭上還受了傷,所以就把你送
到醫院裏來了。”傅少軒把事情經過簡單跟我說了一遍。
“幸好你來找我了”我由衷地感慨道,回想起當時那種無助絕望的感覺,我真的難以想象如果不是傅少軒及時出現的話,自己會怎麼樣
“你是怎麼受傷的”傅少軒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問道。
提起這個,我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結果牽扯到額頭上的傷口,“嘶”
“怎麼樣是不是疼得很厲害”聽到我被疼得直倒抽涼氣,傅少軒頓時忘記剛才問了我什麼,神色中帶上了一絲焦急,“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他說完就要站起身往病房外面走,我連忙攔住他道:“不用了,我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傅少軒轉過身將信將疑地看着我,好像只要我一說“有事”就要離開去吧醫生拽過來似的。
看到他緊張兮兮的神情,我心裏真是又好笑又熨帖,“真的沒事兒,就是剛才不小心扯到傷口了而已。”
聽見我這麼說,傅少軒這才鬆了一口氣,重新在病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可千萬不要忍着”
“放心吧,我不會跟自己身體過不去的。”我點點頭答應,這才有空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李喆不知道發什麼瘋,把我從電梯裏拖到花壇旁邊,還動手推了我一把。”
“所以你才會跌倒受傷”聽完我的描述之後,傅少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他知道你受傷了嗎”
想起這個,我的心就彷彿墜入了冰窟一般。
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李喆居然真的能對我做到這樣狠心絕情的地步,即使看到我受傷流血也能無動於衷,男人翻起臉來真是太可怕了
大概是看到我臉上的神色不太好,傅少軒的眉頭又皺得緊了一些,張張嘴巴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我注意到掛在病房牆上的時鐘顯示已經快晚上十點鐘了,於是就對傅少軒說道:“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沒關係,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傅少軒不在意地搖了搖頭,“醫生說你有點兒輕微的腦震盪,今天晚上最好不要隨便下牀,我留下來陪着你。”
聽到他這麼說,我下意識地拒絕道:“不用了,等會兒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過來照顧我一個晚上就行了。”
傅少軒卻不贊成我的這個說法,“你剛才也說了,現在已經很晚了,讓阿姨這麼晚再跑過來太不安全;況且就算她來了,醫院這個時候也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她未必能夠進得來。”
他說得句句在理,我找不到理由反駁只好默認了他留下來的事實,“好吧,那麻煩你了”
於是當天晚上,傅少軒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只能蜷縮在病房裏的短沙發上湊合一夜,我光是看着就覺得很難受,主動提出要把病牀讓給他。
“不要開玩笑了,我怎麼能讓你一個病人睡沙發,自己睡牀呢”傅少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