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自己在得知她跟了祁宴之後,的確生了得不到就毀掉的蠢念頭。
可從金鑾殿下朝以後,他就後悔了。
僅僅一次的衝動,終究成了畢生求而不得的遺憾。
若沒有那邪惡的想法,再如何,清月的心裏,始終都會保留一分昔日情意。
所以,這些東西,她才毀的這麼幹脆!
這場子,她才砸的這麼理所當然。
“好!聘禮我悉數收回!七小姐,從今往後,你我已是陌路,願你平安喜樂,順遂長康。”
“借你吉言!你的東西,我已經還了!我送你的呢?”
“什麼?”祁慕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卻裝聾作啞。
清月伸手,“福絡子!拿來!”
那是清月親手編的,送的唯一的禮物,怎麼捨得還。
“不見了!本王不小心弄丟了!”
“拿來!快點!”
“都說沒有!掉了!”
不管是真掉了,還是假掉了,清月都不依不饒。
“要麼,還回來!”
“要麼,本姑娘燒了你的王府,作你貪昧本姑娘物件的賠償!”
祁慕沒想到她如此難纏,顫抖着手,從心口最裏面的夾層,取出那個織滿福珠的絡子,用力摳下幾顆珠子後,遞給她。
清月沒有接,而是吩咐星辰。
“把這晦氣的東西,拿去燒了!”
往事如煙,舊情已了。
這場子也算砸的徹底,耽誤了整整一個時辰三刻鐘,賓客都餓的前胸貼後背,清月終於收手。
“良辰佳人不可負,鴻王,不耽誤你拜堂成親了,告辭!”
祁慕叫住她。“七小姐,既然來了,不喝一杯喜酒再走嗎?”
“好歹你也送了本王一份這麼重的賀禮,本王當敬你一杯!”
祁慕親手斟滿兩盞酒,自執一杯,遞給她一杯。
清月沒有接。
這寡淡的喜酒,她可喝不慣。
“怎麼,七小姐怕我下毒嗎?”
清月莞爾一笑。“不是,我想加點料!”
祁慕不解的看着她。
“自古以來有義結金蘭的兄弟,歃血爲盟。本姑娘想借鑑借鑑此舉,咱們也來個割血斷情如何?”
祁宴心口一緊,連忙做好急救的準備。
這小狐狸,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好!”祁慕撿起地上的碎玉,往手心一割,淋漓的鮮血注入酒盞之中。
頓時間,清透的酒水,變成了鮮紅色。
清月可沒那麼傻,她怕疼,也怕留疤。
從腰間取出一枚較粗的銀針,往血脈處一紮。
同樣是鮮紅的血液,經她擠壓,如同一顆顆奪目的赤珠,從潔白的手臂上,噼裏啪啦的滾落,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少臾,直到酒水徹底變成紅色,她才停下。
並將自己的這一杯端給祁慕。自己則端起他的那一杯血酒。
“鴻王!祝你和王妃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說完,一飲而盡!
同樣的,祁慕也滿杯入喉!
“哈哈哈!”清月將酒盞,用力擲碎,放聲大笑着。
“本姑娘天生媚骨!這杯美酒,就是送你和新王妃的新婚賀禮。鴻王,好好消受吧!”
“鴻王妃,本姑娘好心提醒你一句,趕快自解羅裳好好侍奉你夫君吧!否則,被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妙啦!哈哈哈”
張揚的笑聲,在大堂內激昂的迴盪。
清月說完,飛快的往外跑,生怕祁慕追出來。
祁宴在她衝出門口時,一把將她撈入懷裏,並迅速飛躍隱入屋頂上。
“小狐狸,你又幹什麼壞事了!”
噓——
清月伸出纖細的手指,放在他脣上。
“別說話!快看,快看,好戲上演了!”
喜堂內,祁宴那杯酒才剛入腹,就開始慾火焚身,渾身血脈迅速涌向一處,彷彿隨時都要炸裂,刻不容緩。
來不及看清,身邊都是哪些人,隨手抓住一個妙齡女子就開始撕扯衣物,瘋狂的啃咬。
“啊——救命啊!鴻王,瘋了!”
祁慕沒有瘋,反而意志格外清醒。但那杯酒媚性太烈,後勁太沖,他根本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
被抓住之人穿得是蜀錦,衣服不好撕,那姑娘在家人的幫助下逃脫了。
他又重新換了個身穿絲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
撕拉一聲,那輕薄的美紗化作數片彩霞,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雪白玲瓏的胴體,暴露在大衆眼前,只留下一件粉色的小衣,堪堪遮羞。
“啊……”又是一陣驚慌的尖叫。
祁慕全然不顧的,像條餓狼一樣撲上去。
掀開小衣,瘋狂的肆意着……
大庭廣衆之下,如此荒淫的一幕,見者五官震裂,紛紛捂着眼睛往外逃。
生怕污了眼睛,或者自家女眷被禍害了。
被承受之人恰恰是張筠芝,她的身份並不算高貴,只是四品禮部侍郎的女兒,所以事發時,其父母並沒有像前邊朱丞相一樣極力阻攔。
除了假惺惺的哭了兩句,女兒啊,你以後可要怎麼辦啊,便任由事態愈演愈烈。這大庭廣衆之下,鴻王總要負責的。
整個喜堂內,所有人都已經走光。
就連龐蒿也拉着女兒龐燕燕氣呼呼的回去了。
下人好心地替鴻王掩上門遮醜。看這情態,一時半會也不會完事,只能等他藥效過了再處理爛攤子。
唯有房頂上的二人,看的不亦樂乎。
“哈哈哈!看來我送的新婚賀禮,鴻王還挺滿意!這就迫不及待了!”
祁宴掰過頭將她拎起來,捂住她眼睛。
“不許看!這麼不知羞的畫面,你也好意思偷窺。不怕長針眼。”
“你也看了,你看的更多,還說我!”
清月嘴巴的紅腫已經消了一大半,這微微嘟起的樣子,更誘人。
“讓孤看看你的剛才的傷口,如何了?”
清月揚起手腕炫耀。“無事,就一個針眼,沒多大創口!”
雖說沒多大創口,可上面還掛着兩滴鮮紅的血珠子。
祁宴想都沒想,直接伸過舌頭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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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意猶未盡的吸吮了兩下。
“混蛋,你幹什麼?”
“你完蛋了!”
清月下意識的想逃,卻被祁宴迅速拉住。
“孤怎麼就完蛋了?”
說完,他就感覺不對勁,渾身也開始燥熱。
那股不言而喻的衝動,讓他明白了,爲什麼小丫頭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