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朋友給的建議都是:分、讓他如願、下一個吧。
姜楠一如既往地毒舌發揮:“鄭梵音,你都是在什麼垃圾桶找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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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給她甩了幾張照片過來。
姜楠:“新鮮出爐的,甩他臉上,讓他滾。”
姜楠:“不用謝。”
鄭梵音點開,照片裏是賀燃夏扶着李青蔓出來,從背影看簡直像是一對甜蜜蜜的小情侶。
她退出聊天框。
咬着嘴脣擡頭,把涌上來的那一點點淚意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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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拍戲,鄭梵音無精打采的到片場。
她的化妝師和造型師湊在一起嘰裏咕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像在聊八卦。
鄭梵音現在對八卦不感興趣,她坐到化妝鏡前,給自己描眉毛。
“哎呀,音音老師,你這畫的什麼啊,”化妝師看到她像蚯蚓一樣的眉毛,趕緊過來給她卸掉。
鄭梵音扯扯嘴角:“好久沒畫,手有點生。”
“沒睡好嗎?”化妝師問,她跟了鄭梵音兩部戲的妝,兩個人平時已經混得挺熟:“嘿嘿那我給你聊個八卦醒醒瞌睡。”
“什麼?”
“就是那個小花李青蔓,”她壓低聲音,“她今天被爆出來好多黑料,說是她以前還做過外圍。”
外圍?
那不就是小姐嗎。
鄭梵音明明記得李青蔓和她是一個學校的,正兒八經的科班畢業,怎麼會有這種傳聞。
她打開手機,果然有一堆李青蔓相關的黑料上了熱搜,各種路人出來爆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圖片。
有說她以前是個小太妹搞校園霸凌的,有說她給人家當情人墮胎的,還說她花錢買的文憑,大學期間去高端會所坐檯當小姐,甚至連價目表都有。
鄭梵音被黑過,作爲女藝人,她知道這一波從頭到尾鬧下來,不管是真是假,李青蔓都得掉一層皮。
況且她當年那些根本沒有圖片沒有實錘,只是一些道聽途說而已。
但李青蔓這個一看就是被人有預謀地爆料,那些圖片真假難辨,p得跟真的一樣。
這是有人要搞她,還是往死裏搞那種。
李青蔓的工作室第一時間發律師函,過了沒多久又立刻報警。
李青蔓轉發工作室的聲明,強硬地說:空口造謠污衊,我沒做過!
賀燃夏也轉發了她的微博:支持蔓蔓維權。
這波獲得了不少李青蔓粉絲的好感,甚至是路人的好感,在女朋友被黑的第一時間出來挺她,正大光明地支持她,而不是像一些畏畏縮縮的男人一樣不吭聲,很拉路人好感。
“不愧是我粉的夏夏,喜歡她就要勇敢的保護她!夏哥,你真剛!”
“李青蔓那些黑料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她和賀燃夏一定是真的【狗頭】”
“唉好吧,看得出來他真的好愛”
“支持維權,一張嘴空口就給女藝人造黃謠就該關個十年八年的!”
“別以爲你家蔓姐是軟柿子,我們才不會任人欺負!”
“相信蔓蔓!我的女孩不會做這種事【心】”
……
現在的輿論環境比前兩年好多了,至少網友們瓜吃多了,真真假假的稍微有了些辨別的眼力,不會隨便被牽着鼻子走。
鄭梵音撇撇嘴,用不着她瞎操心,李青蔓可比她當時幸運得多。
曾諾看出她這段時間心情低落,給她攢了個局,把寧不爲和琳菲拉過來,吃火鍋唱KTV。
“怎麼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的愛過了火!”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鄭梵音喝了兩瓶啤酒,抱着話筒不放手。
嗓子拖拉着,沒有一個音符在調上。
琳菲捂着耳朵,一臉求放過。
“諾哥把我倆拉過來就是給音音當聽衆?”
寧不爲已經往耳朵裏放了耳塞,嘴巴里敷衍地說着:“好聽,音音姐真棒!”
拍手鼓掌,“好!”
琳菲嫌棄地看着他,“這娛樂圈的人情世故是被你玩得明明白白啊。”
“這怎麼叫人情世故呢,那音姐是咱朋友啊,朋友唱歌在我這裏是有濾鏡的。”寧不爲說。
“她明顯是不高興呢,你就瞎敷衍吧。”
說着,琳菲扭頭去問曾諾,“音音姐她到底是咋啦,和你拍戲被你虐待啦?”
“我能虐待她嗎,一天三頓好吃好喝伺候着,她說東我從來不往西,我爸天價給我請的助理也就做到我這個份上了。”
曾諾也是一肚子苦水,“唉,不過她心裏確實難受,你就讓她發泄一下吧。”
“爲啥難受啊?”
琳菲不知道鄭梵音和賀燃夏談戀愛的事,營銷號爆料真真假假,只要好友沒親口說,她一律當造謠處理。
“因爲……失戀了吧。”曾諾看着她瘋瘋癲癲的背影,心裏說不上的難受,自己失戀都沒這麼難受過。
“失戀了好啊,”琳菲衝他擠眉弄眼,“音音姐失戀,這不是你趁虛而入的好時機嗎!”
“你別瞎說,”曾諾眼神躲閃,低頭喝啤酒掩飾,“我沒有這種非分之想。”
“喲,還非分之想,”琳菲撞了撞寧不爲的胳膊,“瞧咱諾哥現在還整愛而不得的卑微文學這一套了。”
寧不爲跟着笑笑,“大少爺你這說得哪裏話,有啥是你不敢想的,你這樣子就不適合玩什麼卑微求愛,適合……”
“適合霸總強制愛,”琳菲給他補充,“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啊,再慢點音音姐都談下一個了你還擱這兒非分之想呢。”
“你不懂。”
曾諾手指摩挲着玻璃酒瓶。
鄭梵音爲什麼偏偏是賀燃夏的女朋友呢,他答應兄弟照顧他女友,照顧成自己的女朋友,這算怎麼回事呢。
況且賀燃夏並不是真的出軌渣男,他和鄭梵音之間有很多誤會需要解釋,而他作爲旁觀者,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難道就假裝不知道,稀裏糊塗地去挖了賀燃夏的牆角嗎。
即便賀燃夏不怪他,他也過不去自己心裏那一關。
不知不覺多喝了兩杯,酒意上頭,曾諾靠在寧不爲的肩膀上,嘴裏喃喃:“十年,我和他已經認識十年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講義氣,我不能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