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玘笑着站起身,說道:“通知下去,天水街今天白天暫停營業,所有人到小廣場上開會。”
衛龍疑惑地看着王玘,“王總?”
“昨天的事情多少給天外天帶來了一點不好的影響,今天需要在全體員工面前擺正態度,講清楚事情原委。”
“順便把集團對李嬸兒和那門童的處罰一併交代清楚,讓大家都看一下,發生像李嬸兒和門童這樣的事情,集團是怎麼處理的。”
“做事要多想想後果纔可以。”
向聰看着王玘,害怕地嚥了一下口水。
王玘看着衛龍,“員工手冊你應該背熟了對嗎?”
衛龍點頭。
“那就好,我們要時刻記住我們是一家合法正規的企業,只是公司的規定在合法的情況下比較嚴厲而已。”
“是。”
“去通知吧。”王玘說完準備離開。
衛龍看着依舊五花大綁在原地的柳林,對王玘問道:“王總,那他呢?”
“你不是說他欠了不少外債嗎?通知他的債主來接他。”
王玘看着衛龍道:“還是那句話,我們是一家正規合法的好公司,絕對不做違反犯罪的事情。”
“是王總!”
“至於他的債主會做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王玘笑着看向衛龍,“明白我的意思嗎?”
衛龍點點頭,借刀殺人這件事,他熟悉。
“您放心,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
回到九榕苑的時候,王玘讓寧江和段長風先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洗漱完,換了一身家居服之後,王玘打了一個電話。
“給我查一下青幫的高朗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王玘頓了一下,補充道:“重點看一下有沒有和林琛那邊的人接觸過。”
“是。”
雖然整件事情都沒有看到林琛的影子,但是……
就當她神經質好了。
自從上一次知道林琛自以爲是的讓寧寧去接觸林老後,王玘就總覺得林琛一直在背後搞什麼東西,只是自己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
這種被動讓王玘有點不爽。
還沒等王玘想出辦法搞明白林琛到底在搞什麼鬼,自己房間的門就被敲響。
“進來。”
寧江進來之後,道:“長風出去買菜了,中午我們在家做着吃。”
王玘笑着點頭道:“好啊。”
寧江說完並沒有出去,他關上門,看着王玘道:“你不問問我昨天在包廂裏和穆瑤待了那麼長時間是做什麼了嗎?”
“我自己的兒子我還是瞭解的,只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隱私,你可以告訴我,也可以不告訴我。”
“穆瑤她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王玘表面驚訝疑惑道。
她和穆瑤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會將一些不能說的祕密,死死地埋在自己心裏。
就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她也不會宣之於口,更不會讓任何人發現一絲端倪。
“她說自己是重生的。”
王玘皺緊了眉頭,道:“現在的小姑娘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高三了吧,不好好學習,成天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一開始我們也不相信。”寧江認真的說道:“但是後來長風催眠了穆瑤,穆瑤說了很多事情,有些她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竟然也知道。”
王玘眉頭緊蹙沒有說話,但是她看向寧江的目光就是不相信。
寧江見自己媽媽不相信,繼續解釋道:“她還說我在她上輩子的時候是一個壞事做盡的大壞蛋,說你是……”
寧江突然頓住,就算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他依舊不想自己媽媽的名字和林琛牽扯上關係。
“說我是什麼?”王玘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我問了她很多關於未來的走向,她甚至知道思睿哥的公司會飛黃騰達。曾經在中了彩票之後還去鵬城大學找思睿哥他們,說要投資他們的項目,但是沒有想到媽媽你早就已經投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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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玘挑了一下眉毛,竟然還有這件事,她倒是沒有聽趙思睿說起過。
“她說的一些事情,確實很有前瞻性,也很具有參考性和實施性。”
王玘臉上露出一個微笑,當然有,穆瑤本身就是從十幾年後的未來重生回來的。
“所以你現在相信了?”
王玘都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她知道穆瑤不聰明,但是沒想到穆瑤會這麼沒有戒備之心,重生這件事情竟然也能被人發現。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寧江看着王玘道:“就把她的話當做一個警戒好了,我不喜歡她口中的自己,也不……”
也不喜歡她口中上一輩子的媽媽,或者說,他不覺得穆瑤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媽媽。
他的媽媽只是眼前的王玘,只有現在的媽媽纔是他的媽媽。
“雖然她說的像模像樣,但是這種事情太玄學了。”王玘在寧江面前堅持自己的保留看法。
寧江笑着說道:“是啊,她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覺得這個世界就應該圍着她轉,所以纔會那麼蠢地掉進我的陷阱裏。”
寧江主動將這一次自己做的事情坦白。
與其等媽媽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而對自己失望,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
王玘對於寧江說的話並不驚訝,實際上她心中早有準備。
“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而她太以自我爲中心了。”
“你不生氣?”
“生氣什麼?”
“生氣我做的這件事情。”
王玘失笑,“我爲什麼要生氣,你做這件事情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寧江一直緊緊抿着地嘴角放鬆,媽媽相信自己是一回事兒,但是自己主不主動和媽媽坦白又是另外一件事兒。
“因爲我覺得她這人有點邪乎,明明不怎麼聰明,可是在一些事情上總是搶佔先機。”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趙思睿的事情,還是之前在林家晚宴上的事情,她都有一種近乎預言的直覺。這種直覺讓人害怕,也讓我忍不住想要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