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爲什麼能夠將計劃的內容這麼直白地告訴他的原因。
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誰會得到自己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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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陸今安竟然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葉秉文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倒是他有些小看陸今安了。
不過,他的眼神之中隨即折射出了一道冷意,陸今安還是有些太年輕了……
小小年紀就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一定要搓搓這個小年輕的銳氣!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會議當天。
說起是會議,其實更像是陸家內部的會議,會議上只有陸家老大老二一支,接着便是陸今安獨身一人。
由於已經提前知道了他們的部署和計劃,所以陸今安被叫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滿是平靜。
在陸今安的眼裏,他不在乎今天將會發生的一切。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陸氏公司是在自己的手上才發展壯大到現在這個實力的。
自己有能力將它擴大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同樣的有信心敢保證在自己離開陸氏公司後,公司一定會一落千丈。
憑藉着他那個廢物迂腐大伯和二伯,想要發展壯大公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到時候無非就是這羣人才把自己請回來,所以陸今安的心裏面十分的自信。
他斜靠在椅子上,滿臉都不在乎。
陸耀在看到陸今安露出這副姿態的時候,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那天他在陸今安的面前受辱的樣子。
陸耀的臉色不由得冷下去幾分,接着,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今天把大家召集在這裏,是想跟大家挑明幾件事情……”
“首先,關於陸氏公司繼承的問題……”
陸耀這話剛一說出口,大家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閃過了幾分貪婪的神色。
畢竟,這件事情是大家最在乎的一件事情。
唯獨陸今安坐在一邊滿臉的漠不關心,好像這些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似的。
陸耀看自己沒能牽動陸今安的情緒,臉上閃過了幾分惱怒,接着,他又開口說道。
“俗話說,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長幼有序,所以我建議應該由陸柏一家來接管公司的繼承權……”
“比起大哥一家,我認爲陸今安還是缺少了資歷,尚且不太成熟,也不知道大家的想法是什麼?”
陸耀一說這話,他的視線掃視過下面的一圈人,這些人他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大家紛紛支持。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對呀,不管怎麼說,老大一家還在,繼承權什麼的,當然應該是老大一家的。”
“嗯,有道理!”
看着氣氛瞬間便被自己煽動起來,陸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接着,他的視線落在了陸今安的身上,男人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挑釁的開口道:“賢侄,不知道你的意見呢?”
陸今安此刻看他們唱戲,也看得有些累了,他忍不住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接着懶懶地說道:“二伯,你都已經提前計劃謀劃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有必要來找我商量嗎?”
陸今安的三言兩語就將陸耀的心思拆穿得暴露無遺,男人頓時之間便有一些不知所措。
“你……你…我這分明說的都是民心所向,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陸今安卻也不急,反而是將視線落在了陸柏的身上,他早就知道了大伯爲人耳根子軟,容易受人煽動,所以今天會跟着他們一起胡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陸今安悠悠地開口說道:“大伯,你可別有時候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你也不想想,我二伯除了給你口頭上的許諾以外,股份、項目、固定資產,他給你什麼了?”
“他手裏捏着公司大部分的決策權,去拿一些蠅頭小利出來哄你,你倒也真上鉤了?”
陸今安這話一出,陸柏立刻便漲紅了臉色不知所措的盯上了陸耀,臉上寫滿了質問。
陸柏一家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紛紛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對啊……我這手上什麼東西都沒見着呢,光說把繼承權給我們有什麼用啊……”
“對啊,說不定還真是拿咱們當炮灰使了呢。”
陸柏一家確實容易受煽動,陸今安只不過說了幾句,便讓他們開始紛紛倒戈,懷疑起來。
陸今安看着眼前的場面,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擴大了幾分。
陸耀則是有些着急地穩定着他們,“大哥你可千萬不要聽這小子煽動,咱們現在要做的是齊聚一條心!”
陸耀帶着幾分隱晦地提醒着陸柏,暗示他現在陸今安纔是他們唯一的敵人。
陸柏聽到這話捏了捏拳頭,對着自己的家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先安靜下來。
可是他自己看向陸耀的眼神之中,依舊帶着幾分恨意和惱怒。
雖然他現在答應陸耀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可是他的心裏面早已經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在今天的會議結束之後,陸耀和陸柏之間又免不了是一場大戰。
陸耀帶着幾分怨毒都看向了陸今安的方向,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要拉自己一起下水……
他穩了穩心神,這才強迫自己冷靜下去,繼續處理眼前的事情。
就在這時,葉秉文也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赴了陸耀的約。
葉秉文的出現很快便打破了有些凝固的場面,他笑呵呵的對着衆人說道。
“真是不巧,今天我來得有些遲了。”
陸耀連忙打着圓場,“不遲不遲,葉總我們能夠請到您都是您賞面了。”
陸今安看到陸耀那一副諂媚的樣子,有些嫌棄地別過頭去。
葉秉文會出現他一點都不意外,那天他和葉秉文兩個人的私下約見,他已經得罪了他,所以他今天才會出面幫陸耀。
陸今安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一個二郎腿。
他甚至和葉秉文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他纔沒有絲毫要巴結他的心思。
對於他來說,這場會議的結果從他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