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家奶奶一眼，想拒絕，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邊的其他人紛紛點着頭，嘴裏說着：“這柏花草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楚小姐，你一定要好好謝謝這個人！”
“對呀，我們的科研項目能有進展，多虧了這柏花草！一定要謝！”
“聽到了沒？這是大家的夙願。”千麗君開着玩笑對楚綿說。
楚綿笑着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聽到了。
從研究室離開時，大家還不忘感謝了楚綿。
楚綿回去的路上，撥通了默亦的電話，懶洋洋地說着，“幫我約一下這位段同學吧。”
這段望年紀小，楚綿叫一聲段同學應該沒什麼。
默亦故意打趣，“怎麼了，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孩了吧？”
楚綿咂舌，“默亦，你做個人吧。人家孩子才多大，我都多大了，你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默亦撲哧一笑，沒說什麼。
掛斷電話後，楚綿難得心情不錯。她找了個小商場打算去逛逛。
剛到了三樓，就聽到有人說道：“你懂什麼，人家倆人是真愛！那楚小姐當初是死纏爛打的，不然顧先生能娶她？”
“顧先生被她綁了這麼多年，也差不多了。要我說，顧先生已經做的足夠了。”
楚綿盯着前面櫃檯裏的櫃姐，眼神暗淡了幾分。隨後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走了進去。
兩個櫃姐一看到是楚綿，立刻迎了上來。
楚綿莞爾一笑，淡淡詢問道，“最近來了什麼新品嘛？”
櫃姐剛才雖然在議論楚綿，但是現在行走的業績送上門，她們也不會拒絕。
其中一個人點點頭，熱情地介紹着，“楚小姐看這邊，這邊都是新品哦。”
楚綿隨手指了指兩隻包，淡淡道：“這兩隻包，包下來送到家裏。”
“楚小姐，您上次在我們記下來的地址還是別墅區，現在送到？”服務生小心翼翼詢問。
楚綿這才發現。距離上次逛街已經很久了，地址都還是顧妄琛的別墅。
還好櫃姐提醒，不然送去別墅就尷尬了。
楚綿道謝，登記了新的地址。
楚綿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見門外走進來了兩個熟人。
是陸嬌和顧妄琛。
陸嬌看到楚綿沒什麼意外。顧妄琛看到楚綿卻頓了一下，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楚綿抿脣，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她轉過頭看向一邊的包。
服務生正要過去拿起。
陸嬌立刻指去，對顧妄琛說道：“阿琛哥哥，這個包怎麼樣？”
顧妄琛點頭，語氣平靜，目光下意識地往楚綿的身上停留，“還不錯。”
陸嬌不禁看向顧妄琛，再順着顧妄琛的目光看向楚綿。眼神莫名清冽了幾分。
每次都這樣，只要一有楚綿的地方，他立刻就被楚綿吸引了目光。
以前也不見他這麼喜歡盯着楚綿呀！
“那我要這個包，你買給我好不好？”陸嬌握住顧妄琛的手臂，撒嬌地晃了晃，聲音嬌軟好聽，讓人不容抗拒。
楚綿瞥向二人，目光不經意和顧妄琛對視上。
他好像很疲憊，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但不可忽略的是，他依舊很帥氣。即便他不是顧氏集團的總裁，楚綿相信，顧妄琛這輩子也不會受一點苦。這張臉太能頂了。
顧妄琛正要開口爲陸嬌買包。
服務生提醒道，“不好意思啊，陸小姐，這隻包楚小姐已經買了。目前只有這一隻。”
陸嬌聽聞，立刻皺起了眉頭。
什麼？
楚綿瞥嘴，不禁覺得有趣。
裙子，包，男人……
她們倆這該死的喜好啊。
“不好意思啦，這包包是我的了。”楚綿微微笑，很是溫柔。
陸嬌擰眉，在楚綿的眼底裏看到了一抹炫耀。
她不禁緊緊摟住顧妄琛的胳膊。
不過是一個包而已，她有什麼好炫耀的？她還有顧妄琛呢！
楚綿睨着她微微攥緊的胳膊，心裏難免泛起波瀾。
贏了這一切，卻沒了她最愛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算贏，還是輸。
陸嬌越是看楚綿，心裏越是不爽。
“楚小姐，已經包好了。”服務生提醒楚綿。
楚綿點頭。
她正要去付錢。
顧妄琛忽然走上前來，站在了楚綿的身邊，“我來吧。”
楚綿遞銀行卡的手忽然被摁住。
她擡頭，正見顧妄琛遞過去他的黑卡。
楚綿頓了頓，她下意識地往身後看去。
就見陸嬌的臉色很黑，很黑！
她右手緊緊握拳頭，十分不理解顧妄琛爲什麼要幫楚綿買單。
甚至推開她的手，去爲楚綿買單！
陸嬌咬了咬脣。她收下不滿朝着顧妄琛走去，對着楚綿笑道，“阿琛送你的，你就收下吧。畢竟你和阿琛夫妻一場。”
楚綿眯眼。
陸嬌便繼續道，“雖然你們已經離婚了，但也算是朋友嘛。阿琛送你兩隻包也沒什麼，楚綿，你別覺得有壓力。”
楚綿：“……”
顧妄琛皺了下眉頭。
他對楚綿沉聲道，“沒有別的意思，不必多想。”
陸嬌立刻摟住顧妄琛的胳膊。她的不爽已經寫在了臉上了。
她想拿出正宮的氣勢鎮壓楚綿。可顯然，顧妄琛並不配合。
“不用了，謝謝你，顧先生。”楚綿退回顧妄琛的銀行卡。
楚綿將自己的銀行卡推給服務生，淡淡道，“刷我的，謝謝。”
顧妄琛動了動脣，顯然是還有話要說。
可看到楚綿那麼冷漠，最終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恍惚間，顧妄琛想到了剛和楚綿結婚那一年。
她總是會拉着自己去逛街，每次都小心翼翼。他不曾爲她付過一次錢，未曾做過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他有愧楚綿。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
顧妄琛看着楚綿的背影，眼眸漸漸黯淡，心裏總是泛酸，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愧疚，十分愧疚。
“阿琛。”陸嬌笑聲叫顧妄琛。
顧妄琛偏過頭看她，“嗯？”
陸嬌失落，“你要跟她一起走嘛？”
他一直看着楚綿。
感覺心都被帶走了。
“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顧妄琛躲避了這個疑問。
陸嬌咬脣，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做依附男人的工具。我也可以自己買。”
顧妄琛淡淡笑，“生氣了？”
陸嬌見他臉上有笑容，繼續撒嬌，“哼！”
能見顧妄琛笑笑，這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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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買給你，好嗎？”顧妄琛將銀行卡遞給服務生，語氣平靜，“都包下來，送到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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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嬌看着顧妄琛，心裏的佔有慾作祟。
她暗暗發誓，更要將顧妄琛緊緊攥住。
叮——
顧妄琛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到了一條短信。
段望：“小叔，楚綿約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