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問的漫不經心,可卻只有他自己清楚心裏的緊張和認真。
蘇宛辭眉心輕動,“我說過,我不吃醋。”
陸嶼手腕猛地收緊。
低笑一聲,凝着她眉眼,玩味問:
“爲我吃一次醋不行?”
蘇宛辭似在思索,看着他這張矜貴清雋的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不是不行。”
陸嶼眸色頓時變亮。
聲線中帶着明顯的哄。
“那怎麼着才肯吃醋?”
蘇宛辭看着他問:“不如陸少交代交代,有多少個女人喊你哥哥?”
聽着這話,陸嶼喉中壓抑的笑徹底忍不住。
他低頭吻着蘇宛辭脣角。
冷白如玉的手壓着她身子往懷裏揉。
“我如果說一個也沒有,老婆信嗎?”
蘇宛辭涼涼睨他。
聲音中似乎也有一絲冷意。
“那個陸詩蕊不就算一個嗎?”
“天地良心老婆,她真的不算。”
蘇宛辭自然不信。
就陸詩蕊喊‘哥哥’的那種熟練語氣,說她以前沒喊過她都不信。
陸嶼自然不會讓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影響他們夫妻感情。
當即便認真解釋道:
“老婆,在她很小的時候,陸鳴就帶着她和陸安去了國外,從那以後,他們一家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現在來看,估計得有十五年了。而陸詩蕊那個時候還是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見面時偶爾喊一句‘哥哥’。”
說着,陸嶼又加了一句:
“但自從她和陸鳴他們離開湘城後,這些年裏,我跟她再也沒有任何聯繫,別說見面了,連電話信息都沒有一個。”
“所以晚晚——”
他順着她的長髮,讓她仰起頭與他視線相對。
“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算女人。”
“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喊我‘哥哥’這兩個字。”
說罷,看着蘇宛辭的眼睛,他補充了句:
“當然,如果寶貝兒以後願意換個稱呼,老公還是很開心的。”
蘇宛辭揪了下他額角的發,想起之前的一件事,又問:
“那副駕駛呢?”
“嗯?”陸嶼一時沒跟上她的思緒。
蘇宛辭重複:“你的副駕駛呢?又有多少人坐過?”
蘇宛辭說這句話時,估計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語氣中的酸。
而聽着她這句話以及她帶着那麼一絲質問的語氣,陸嶼腦海中竟然浮現了當初在國外,他在暗處看着她用同樣的語氣質問傅景洲的那一幕。
回神,
陸嶼忽而將她箍在懷裏。
扣着她的下巴,滾燙的吻驀然落了下來。
蘇宛辭被吻的來不及反應。
下一秒,脣齒已經被抵開,男人深深吻了進來。
蘇宛辭眨了眨眼。
清凌的眸色像是落下一顆石子的水面,泛起了絲絲漣漪。
陸嶼咬着她的脣,動作間有些狂肆。
他強勢佔有着她的氣息,攪碎她的呼吸,讓她發出曖昧又撩惹的嗚咽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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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一會兒,在蘇宛辭舌尖痠疼的時候,他才漸漸退出去。
他擁緊她,埋首在她頸側。
一下一下地輕啄着。
嗓音低啞纏綿,“老婆,沒有任何人。”
他一字一頓地說:“除了我的晚晚,沒有任何人,這麼多來以來,只有你,只有我的晚晚,今後餘生,也只有我的晚晚。”
蘇宛辭貼在他的懷裏平復呼吸。
待緩過來後,她並沒有被他這通吻打亂思緒。
哪怕聽着他的保證,仍舊又問了句:
“那剛領證的時候,你車裏的香水和口紅又是誰的?”
陸嶼:“……”
萬萬沒想到,當初千方百計讓他的小姑娘吃醋她不吃,結果現在卻開始秋後算賬了。
陸嶼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吐出三個字:“陳恆的。”
蘇宛辭:“?!”
或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震驚詫異。
陸嶼乖乖解釋,不過話中的幽怨卻遮不住。
“當初你老公吃醋,想要製造別的女人坐他副駕的假象,來刺激一下他老婆,希望某個沒心的女人吃點醋,結果白忙活了一場,還被某個特助奚落了一場。”
聽着他的用詞,蘇宛辭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捏着他的臉,好笑地道:
“堂堂陸少,你怎麼……這麼幼稚?”
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也笑出了聲。
陸嶼輕哼着將她摟緊,霸道地說:
“幼稚又怎麼了?再幼稚也是你男人!當初可是你自己進的我這狼窩,現在後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