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祿傳召裕時卿入宮是,他還在宮殿之內躺着,看着十分虛弱的模樣,臉色又是蒼白了不少,病態更顯。
據消息,三皇子裕時衡在封地養了私兵,裕祿一怒之下,吐血暈倒,這才導致了現在這幅畫面。
召裕時卿入宮,也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寢殿之內的氣氛很是進展,御醫小心翼翼的爲裕祿把脈,頻頻的搖着頭,看上去很是不樂觀。
見到裕時卿進入,裕祿察覺到動靜,也醒了過來,搖了搖手,叫人都退了下去。
“兒臣參見父皇。”裕時卿緩聲說道,低沉的聲調緩緩流進空氣裏。
裕祿硬撐着坐了起來,手指還在輕微的顫抖着。
殿內的藥味已經掩藏不住的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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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已經知道樂那件是吧。”裕裕低垂着眉頭,鬢角多了幾分銀白。
這件事情是裕時衡所做,裕時卿多說什麼,怕是會引起多疑。
“……”
裕時卿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眉眼之間滿是憤恨,清晰可見的青筋爆發在額間。
“這個逆子,出去這麼久,果然是別有心思,咳咳……咳……”
裕時卿神情依舊平淡,神色沒有多少波動。
封地私養私兵,其心思可想而知,若是放任,後果不堪設想。
裕祿緩了緩,手中的帕子被攥的正緊,眼底滿是精明之色。
“那逆子即將入京,朕要你在他入京之期,帶着三萬精兵前去包圍,並收集罪證,剿滅他之勢力。”他十分憤恨的說完了這句話,隨後又開始重重的咳了起來,明眼可見血絲正在緩緩的滴下。
“父皇!”裕時卿的神色動容了幾分,有些擰着眉。
他舉起了手,“沒事。”
只擦了一下血跡,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了,現在只是強撐着罷了,隨後,又開口,“此行十分危險,並且不能告訴其他人,望你務必小心行事。”
裕時卿做事,十分的嚴謹,這點裕祿是信得過的。
裕時卿愣了一下,還是淡然接受了。
這件事情,不知道時間長短,危險程度也是非比尋常,那……
眸色更加的深沉。
說完這些,裕時卿沒再打擾裕祿養病,詢問了幾句就出了殿,眼底的寒意不言而喻。
走到宮外,一身的戾氣讓旁人越發的不敢靠近,只敢低下頭行個禮。
剛到宮外,就看到了熟悉的馬車。
裕時卿不知所以,剛想擡腳走過去,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那人正是蘇玉。
白櫻被綁,茲事體大,他不敢輕易做主,只好早早的前來尋裕時卿。
“殿下。”
裕時卿看上去就是一股生人勿近的模樣,就連蘇玉靠近,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太子被叫入宮去,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到來傳話的都是一臉焦急的模樣,那又能有什麼好事發生。
裕時卿話中帶着寒意,英挺的墨眉微微攏了攏,“什麼事。”
下意識的鎖緊了眉頭,眼看着沒有白櫻的蹤影,不由地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蘇玉不知如何是好,“殿下,白櫻……白櫻她……”
裕時卿有些焦急的開了口,“說!”
“白櫻她被抓走了。”蘇玉有些不敢看着裕時卿的眼。
忽然,周邊的空氣都像被冰封了一樣。
一股寒意悄然襲來,不禁讓人不寒而慄,無疑不在發顫。
裕時卿一雙曜黑的眸子閃着嗜血的光芒,咬緊了牙根,雙拳更是握的作響,骨骼之間的碰撞,讓他的手指都紅了起來。
蘇玉不敢擡頭,就感受到了裕時卿的怒意,背脊冷汗乍起,就連雙腳不知不覺的開始發軟。
……
隱隱約約的潮溼之感,讓白櫻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鼻尖腐爛的味道越發的嚴重,腹部有股翻涌的衝動。
她緩緩的吸了一口氣,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眼前一片模糊,察覺到自己渾身溼漉,就連發梢都在滴着水珠。
抱着雙臂,想要取暖,偏偏,並沒有什麼效果。
仔細一看,對着的是一面牆。
“殿下,醒來了。”身後傳來了男音,惹得白櫻一個激靈。
猛地向後轉去,入眼的卻是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了。
“二皇子別來無恙啊。”白櫻淡定的率先開口,拍了拍溼漉漉的衣物,眸色有些冷清。
溼透了。
地上還有明顯的水漬,很明顯是把她潑醒的。
裕時嵐也沒想到白櫻居然會這麼淡定,像是在說家常話一樣,絲毫沒有危機感。
果然與尋常女子不同。
“呵,我可不是隨便抓你來的。”裕時嵐走到了白櫻的身邊,半蹲在地,拿起扇子就挑起了她的臉。
白櫻掙脫開他的扇子,眼神中透露着,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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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時嵐挑了挑眉。
“好,果然硬氣,不過,接下來本皇子問的你可要好好說,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裕時卿笑了笑,拿起扇子在她的臉上劃了一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模樣。
他雙腿一跳,坐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白櫻。
白櫻冷笑一聲,“二皇子把奴婢抓來,就不怕殿下和皇上知道?”
裕時嵐盯着白櫻,眼神有些發狠的意味,“難不成我還怕他們?!”
或許是覺得白櫻有些話多了,他想都沒想就再次開口。“廢話少說,你跟着裕時卿那麼久,他可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你應該明白本皇子的意思吧。”
今日把白櫻抓來,裕時嵐想太多,只是裕時卿身上藏着太多的祕密,必須要防範。
而白櫻與裕時卿看上去關係不一般。
這樣看來,她斷然也是知道什麼。
白櫻紅脣一勾,顯然知道了裕時嵐的意思,只不過,她又怎麼可能會說什麼。
“奴婢只是一個丫鬟,哪裏知道什麼,二皇子……是不是高看我了?”
白櫻開始裝起了傻。
裕時嵐卻也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像是覺得白櫻一定會招一樣,“你確定你不說?這個小臉,就連我都愛,要是劃出什麼痕跡,那就不能怪我了。”
語畢,白櫻身體也是一僵,看着換換走過來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