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備受欺負
就是活着在她心裏也算死了。
他們岑家是不會承認一個給不入流的水匪做小妾的女兒的。
周雲姝看着岑妙芙眼裏流出的嫌惡,冷淡道:“這樣。”
“那你妹妹有點倒黴啊~”
岑妙芙聽到周雲姝這話擡眸眉頭微蹙,她爲什麼要說這句話,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還有事,告辭。”
周雲姝說完轉身,不再給岑妙芙和自己搭話的機會。
……
閆石磊是同何家的人一起趕到東王村的。
村子裏的人已經習慣村裏時常會有車馬來往,看見也只會說一句,周家又來人了。
閆石磊看着臉色陰沉的何念章,心中有些好奇他怎麼會來東王村。
而何念章對一同到周家門口的閆石磊點點頭後,便帶着人,拿着禮物,聽着隔壁學堂裏朗朗的讀書聲往周家走去。
“周先生在嗎?”
何念章看着迎出來的廖全問道。
“先生在後院,您在前廳喝會兒茶,我這就讓人去請。”
何念章搖頭,又問,“不知道犬子在何處?”
廖全笑道:“何小公子正在學堂裏唸書呢,現在還沒到下課的時間,您要不要等等?”
何念章知道自己兒子的位置後,對廖全道:“不用了,我過去看看,不打擾他們。”
廖全點頭,這節課是家裏的大爺在上,他脾氣可不好。
再說何念章看着可比盧宗平文雅多了,應該做不出和盧宗平一樣不顧場合揍孩子的事情。
閆石磊看着何念章沒說話,直覺在他不在的時候家裏發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事情和他無關他也沒有詢問的慾望,把帶來的人交給廖林去安排後,他自顧自的走到薛老爺子那邊的廂房,去找他上藥。
這次出門多虧了薛老大夫給他們的藥膏,要不然出去的兄弟得折一半在外面。
而何念章則是拒絕手下跟隨後,獨自往學堂走去。
現在學堂里人少,一個班級就能將學生全部容納。
而當他看到學堂裏竟然還有不少女學生時,何念章驚訝的挑了挑眉,不明白周雲姝爲什麼要收這麼多的女學生。
難不成是想教養一番後送到誰的後院裏充當人脈人情?
要是這樣的話,那周雲姝所圖甚廣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心有靈犀,當何念章站在門口打量教室裏的情況,且將自己的目光最終放到何子禎身上時,何子禎也看到了學堂外的何念章。
兩人對視的瞬間,何子禎一下子便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到了桌子下,因爲動作太大,不僅讓門口的何念章皺緊了眉頭,連正在講課的周雲志也停了下來。
他看着何子禎不擡頭,又見何子禎的同桌盧長風看向門口,不由轉動輪椅看過去。
在看到門口的何念章時,何念章對他點頭示意,周雲志則道:“無關人員請離開,不要擾亂課堂秩序。”
何念章:“……”
他……無關人員……
不過看着兒子對自己排斥的模樣,何念章嘆了口氣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而周雲姝從後院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堂屋裏拿着茶杯一直愁眉不展的何念章。
“何大當家,好久不見。”
何念章起身對着周雲姝抱拳道:“讓周先生看笑話了。”
“何大當家多慮了,我只是有些擔心子禎的安危而已。”
“子禎年紀見長,脾氣確實喜怒不定了些。”
何念章甚至在想是不是和盧家的那個孩子待久了,所以才讓自家原本乖巧可愛的兒子學壞了。
周雲姝:“……?”
“何大當家說的喜怒不定是子禎?”
何念章看着一臉你是不是在說笑的周雲姝點點頭。
他說道:“自從周先生帶着家裏人搬到東川后,子禎在家無事可做便愈發淘氣,本來我也沒當做一回事兒,誰知道竟然做出不告而別,離家出走這樣的事情。”
周雲姝沒什麼表情的看着何念章道:“是嗎?”
“我怎麼聽子禎說何大當家想要把子禎送回他外公家。”
何念章點頭,“是有這個打算。”
“子禎往年也會回去,今年愈發頑劣,所以我就想着早早將他送過去,剛好也可以讓他和自己的表兄弟們親近一下。”
江家現在搭上了淮南王,江家的子弟現在有給淮南王小孫子做伴讀的。
何念章收到這個消息後想着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才決定將何子禎送過去,說不定也能和淮南王的小孫子建立一些情誼。
他們這裏天高皇帝遠,淮南王又有漸漸勢大的趨勢,他當然要趁着現在淮南王還沒有一飛沖天就和他交好。
“即便子禎在江家備受欺負。”
何念章擰眉,“先生在說笑?”
周雲姝沒說話,就這麼看着他。
她難道是一個什麼很閒的人嗎?
閒着沒事兒對他講笑話?
要不是這兩天何子禎對元禮元義他們委屈傾訴,希希又晚上告狀,周雲姝也不知道何子禎這小傢伙兒看似生活的金尊玉貴,但是每年去江家的時候都會秒變小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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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元禮元義告訴他,以前子禎那些表兄弟和他玩的“問仙”、“遊船”、“馴獸”等遊戲是在欺負他,他可能至今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欺負了。
何子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欺負了,他身邊伺候的人也不說,何念章更不知道。
“周先生,是子禎和你說什麼了嗎?”
“你相信你兒子說的話嗎?”
要是相信的話她還有說的必要,若是他覺得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會撒謊的話,那她就沒啥要說的必要了,而是想辦法讓他眼見爲實。
何念章在周雲姝說完這句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看着她道:“我相信。”
何念章說完後,周雲姝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他,而她說的越多,何念章的臉色便越難看。
在何念章的臉陰沉的像是能滴下墨汁來時,周雲姝反問道:“你唯一的兒子被江家人,被身邊的僕人欺負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砰!”
何念章怒不可遏的拍向桌子,周雲姝沒什麼反應,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冬鴿擡頭看了眼何念章,然後又默默地看向他們家倒黴的桌子。
手指被何念章攥的咯吱響,周雲姝看着怒極的何念章,道:“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調查一番。”
“子禎現在這麼怕你,不相信你,恐怕沒少聽身邊的人挑撥。”
“何大當家,你家要漏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