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助理對於毛助理的話很驚訝,但是卻沒在毛助理的面前表現出來,淡聲回答。
“我會告知霍總,毛助理不必擔心,處理好你手中的事情就好。”
他的聲音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毛助理見葉文昭來公司,隨即掛斷電話,一副應對敵人的姿態,戒備的看着葉文昭。
葉文昭見葉舒的助理在電梯門口,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
他纔剛接到消息,田心回國不知道和葉舒發生了什麼爭執,自己跑到局子裏面把葉舒給舉報了。
現在葉舒被局子的人給帶走,葉氏這邊就是他的天下。
葉舒自身難受,霍家那邊肯定是不願意冒着風險搭進這樣的事情中來。
“毛助理,識時務者爲俊傑。你進公司之後我也沒虧待過你,你何必跟着葉舒視我爲敵人?”
毛助理一臉鎮定的看着葉文昭,跟在葉舒身邊那麼多年,這一點小事情她還是可以處理的。
“葉副董,您是我上司的父親,也是我的上司,我怎麼敢把你是爲仇敵?”
她臉上帶着笑容,電梯的門打開,她立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葉文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走進電梯內,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語氣冰冷的開口。
“跟着葉舒只有死路一條,毛助理沒有靠山,最好思想清楚。”
電梯門關上,毛助理蹙眉,看着已經往上跳動的數字,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
葉文昭再怎麼說也是葉舒的父親,身爲一個父親,把自己的女兒給逼上絕路這樣的事情,她從未見過。
毛助理沉了口氣,等着第二趟電梯下來,她纔上去,避開和葉文昭單獨相處。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她要是和葉文昭之間談話的時間太多,都會讓公司的人改變想法,原本支持葉舒的人,也會動搖心思。
她只希望霍深霆那邊快點想出辦法,把葉舒救出來。
趙助理這邊電話被掛斷之後,他就立馬走進霍深霆的辦公室,低聲說道。
“霍總,夫人那邊遇到問題了,她現在……”
霍深霆沉臉,面色煩躁的揮手,語氣帶着些許的怒氣,“出去。”
趙助理聞言,怔住,還是鼓起勇氣把之後的話說完。
“夫人現在在局子,因爲田女士的失蹤案被帶去調……”
“你很閒?”
霍深霆擡起頭來,在趙助理的話還沒說完時,打斷他的話,面容冷沉,周圍的氣息驟降,“滾出去。”
趙助理沉了口氣,最終從霍深霆的辦公室推出去。
果然他還是在意葉舒的身份,畢竟梁家於他和霍太太而言,就像是噩夢。
辦公室再次恢復了寧靜,霍深霆臉上一陣煩躁,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遠處。
以往只要是他心情煩悶時,只要站在這邊,情緒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緩解,可是現在,他的心情依舊煩躁不安,猛的擡起手來錘了一下窗面,面色卻更加的隱忍難看。
趙助理站在霍深霆辦公室門外,眉頭緊蹙,葉舒要是被懷疑,那麼葉氏現在也是水深火熱。
那件事情本就和葉舒沒有任何關係,霍深霆完全可以去把人給帶出來,可是現在他卻因爲葉舒極有可能是梁家的人而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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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助理深吸口氣,最終還是推開霍深霆辦公室的門,不卑不亢的說道。
“霍總,梁家的事情和夫人沒有絲毫的關係,更何況現在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問題,她不是梁家的人,而是您的妻子。”
霍深霆聞言,身子輕輕一顫。
葉舒只是他的妻子,和梁家的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臉上的陰沉漸漸褪去,拿起搭在衣架上的外套,邁着修長的步子往外走去。
趙助理見狀,狠狠鬆了口氣,隨後疾步跟上霍深霆。
局子外面,葉舒接受完問話,被放出來。
走出問詢室,看到一個氣度深不可測的男人坐在問詢室外面的凳子上,他的身邊站着一個助理一樣的男人,穿着得體的希望,正在和這邊的局長致謝。
局長面容客氣,見葉舒出來之後,主動告別。
“梁先生,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談。”
坐在凳子上被稱作爲梁先生的男人微微點頭,沒有開口,局長客客氣氣的離開。
他就那麼安靜的坐在凳子上,身上帶着不可忽視的氣場,他的助理送局長離開,隨後走到他身邊恭敬的站着。
“先生,小姐出來了。”
梁先生目光落在葉舒的身上,他臉上有些歲月留下來的痕跡,細細的皺紋,五官出衆,不難看出年輕時的英俊,儘管到了這把年紀,身上還是有一股讓人過目不忘的魅力。
卻也不可忽視他身上唯有年輪纔可以沉澱下來的穩重和氣韻。
“你是孫倩的女兒?”
他站起身來,獨獨比葉舒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音低沉極具磁性。
葉舒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那清澈的眸子裏面帶着疑惑,更多的是戒備。
她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
“您是?”
他的目光注視着她那精緻小巧的臉,“我是你母親的舊友,聽聞你有困難,所以過來幫你一把。”
葉舒怔了一下,剛纔辦案人員的問題都還沒問完,就把她給放了出來,原來是因爲這個男人的關係。
她一臉平靜,沒有太過欣喜,一副客氣的姿態。
“謝謝,還不知您尊姓大名。”
“梁森燁。”
他很鎮定的報上自己的名諱,看着葉舒那雙好看的眸子出神。
對於這個名字,葉舒並不陌生,他是她母親的前未婚夫,曾經只要她母親出現的地方,這個名字總會被有心人刻意的提起,就好像是爲了刺激她母親一般。
“您好,之前從未聽我母親提起,竟不知她有這樣一箇舊友。”
她的面容平淡,站在他的對立面,微微擡着下巴,目光和他對視,不卑不亢,身上是渾然天成的自信。
“無功不受祿,梁先生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我,不知我於梁先生而言,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