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有啥好哭的?還撲在他懷裏哭?
四爺此刻腦門滿是問號,是都跟九弟妹學會了?九弟妹抱着九弟是安慰,十四弟撲在自己懷裏是什麼鬼?
“你哭什麼?”忍了忍,四爺還是沒忍住,到底有啥好哭的,自家額娘還不瞭解?
就算是額娘做的,也沒什麼好哭的,皇阿瑪不會爲了已逝的人來傷害生了兩個阿哥還活着的人!
胤禛知曉得很清楚,皇額娘當初死的時候應該是知曉是誰下的手,她很想讓自己記在她玉牒上,只是一直未曾提出,還讓自己要呆在額娘身邊。
那時候他就有所猜測是烏庫瑪嬤下的手,但是他根本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也沒用。
十四從四爺懷中離開,剛想說話,結果鼻涕打了個泡,“……!!!”
十四瞪大眼睛,耳朵唰一下紅了,“……”
四爺眼角一抽,他想回去換衣服,從懷中拿出手帕,“接着!”深呼吸幾下,“到底爲何哭?額娘想要算計人,什麼時候自己動過手?”
“……”十四紅着臉擦了擦鼻涕,他在四哥面前太丟臉,當聽到自家四哥的話後,十四想反駁,但是想了想,額娘好像都是藉助別人的人,有些時候自己出手那也是算計,比如烏雅氏一族出事時候,額娘是爲了自保!
“四哥,你不擔心額娘?”十四果斷選擇抓住自家四哥話中漏洞轉移話題。
“她都不要爺,還要算計爺,爺爲何擔心?”四爺看向自家十四弟,“額娘那邊如今這樣就很好,額娘想要算計,想要太后位置,你心裏不清楚?”
十四抿脣,他知道啊,“哼,小爺回去繼續審問了,敢騙小爺!”十四覺得自己如今說不過四哥了,所以將怨氣都轉移到被審訊的人身上,都是他們害的自己在四哥這裏丟臉吃癟!
一扭頭就跑了。
四爺一臉嫌棄看了一下,“……”隨後淡淡一笑,他又怎麼會不擔心額娘,那是他的生母。
只是如今這樣對額娘來說是很好的結局,若再有變動,他想皇阿瑪不會留着額娘了。
希望額娘不要再做什麼不可實現的期望,到那時候他和十四弟都不一定能救的了。
在京城一處稍舊的一進院落內,胤禩神色溫和,“祁爺在江湖也很有地位,這次冒昧前來有所打擾了,”緩緩間繼續道,“是這樣的,多年前您生死之交前太醫院院判於大人曾交給您一樣東西,如今該讓它重見天日了。”
祁爺起身,“八貝勒對我以禮相見,按理說我不該再多言,但當初答應過好友,此物需見聖方可拿出,八貝勒,請您見諒,需見到聖上祁某人才能拿出證據,還望八貝勒見諒。”
“祁爺,您與反清復明的勢力接觸過,在江湖中那是您兄弟,要講義氣,但是在朝堂之中,您這是有罪,罪及家人,您想要見皇阿瑪,如今……不可能,”胤禩神色依舊,臉上含笑,“祁爺應該懂得。”
不是所有人想見就能見到皇上,初步審覈之下,祁爺是見不到皇阿瑪的,可以遙遠一見,但那也沒必要。
祁爺看着胤禩許久,“八貝勒,那好友留給祁某人的東西不能交給貝勒爺,就算祁某人死,也絕不會交出,這是祁某人答應好友的。”
胤禩神色依舊未變,沒有絲毫怒氣,“祁爺以義氣聞名江湖,不過,梁公公,”胤禩看向在身後未曾言語的梁九功,“梁公公是皇上身側所信任之人,更是有皇上手諭,如此可信?”
祁爺看到梁九功以及拿着的手諭,沉思片刻,“於弟一心鑽研醫術,之所以入宮不是爲了那院判之位,只是很多醫學藏書是在宮中,其實在當時先皇駕崩後,我已經勸過他,深宮詭譎,不適合他,只是可惜他當時很多醫術沒有看完,不想離開。”
祁爺帶着胤禩和梁九功去了書房,“想要離開時已經晚了,他也自知死路,希望能留下證據,其他再無所言。”
“祁爺大義,不還留下他的血脈嗎?”胤禩接過一個盒子,沒有看祁爺的臉色,“祁爺以爲不言就能掩蓋過去?”
胤禩將盒子交給梁九功,笑着看向祁爺,“你可知於大人謀害何人?你說於大人無辜?既然一心鑽研就不該去謀害他人,不過是心中還心存僥倖一飛沖天或者心存僥倖自己活命,所以他謀害了皇阿瑪的生母。”
成功看到了祁爺變了臉色,“你倒是很講義氣,救出了他的兒女,可當時您的兒女呢?”
胤禩是真的不解,有人竟然能爲了好友留下血脈,讓自己親生兒女去送死!
義氣?是很講義氣了,但是做他兒女,真的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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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爺放心,不會有人抓你,”胤禩轉身,“將祁盛意和祁盛筵帶走。”
“八貝勒,”祁爺急忙出聲,“侄子無辜。”
“所以爺的皇瑪嬤該死?祁爺是這個意思嗎?”胤禩笑着回頭看着祁爺,“對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當年將您嫡妻所生一對子女拿去換了祁盛意和祁盛筵兄妹二人,這些年您一共所生三子兩女,但是您嫡妻未曾原諒你。”
“你有所不知,你嫡妻不僅未曾原諒你還報復了你,你那些子女都是別人所生,你嫡妻找的人,對了,你早就被下藥斷子絕孫了,”胤禩笑了一下,“論斷子絕孫的,還是你江湖中最講義氣之人祁爺。”
胤禩轉身,“祁爺~留步吧。”
“噗!”身後祁爺一口鮮血噴出,“斷子絕孫?好狠,彤兒你好狠!噗~”
胤禩回頭掃了一眼,淡淡一笑,“自作自受,”去了前院,那邊祁夫人已經等待多時,地上還壓着祁盛意和祁盛筵。
“民婦給八貝勒請安,八貝勒吉祥,”祁夫人帶着衆人行禮。
胤禩虛虛擡手,“祁夫人請起,”掃過地上的人,“這可是祁盛意和祁盛筵?”
“是,當年對孝康章皇后救治不當而死的院判於大人之子女,是民婦的夫君將妾身的親生兒女代替他們死,”祁夫人一身白衣,眉目如畫,神色淡然中帶着一絲冰寒,“如今院中所有子女生父皆爲乞丐,是民婦找來的,民婦夫君被民婦下了藥,不會再有一子一女,至於他們兄妹二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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