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皇甫少華有種想痛哭的感受!
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他翻窗戶也要爬出去。可惜連窗戶也鎖了,縫隙太小,根本是不能逃離出去的。
皇甫少華昏昏沉沉了一晚上,始終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以爺爺的脾氣,關他一輩子都有可能,除非答應跟唐小姐約會?
但他不願辜負了張藝瀟,寧死不從。
爺孫倆就這樣對峙着,一連過去了三天,端進去的飯原封不動地端了出來,皇甫少華一粒米都不進!
皇甫騰看到如此情狀,並不着急,他有的是方法對付,“他不吃,叫醫生來給他打營養針。”
皇甫少華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保持體力,才能跟爺爺繼續對抗!
第四天凌晨,房門突然開了,站在門口的是皇甫瑛。
她看着唯一的弟弟,他好不容易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不像她、要爲了家族利益而犧牲。
雖然,她不太看好那個女孩子,也是皇甫少華認定的,“你走吧,別讓爺爺發現。”
“姐,你對我太好了、以後我做牛做馬報答你。”皇甫少華一陣感激,他們姐弟相處並不算和諧,主要因爲姐弟倆性格相差太大。
但現在,他覺得姐姐最好!
皇甫少華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皇甫瑛看着弟弟的背影遠去,心裏面的陰霾逐漸消散。她也覺得爺爺這麼做不對,可誰叫他是一家之長呢?
“開開門啊,藝瀟,我是少華。”皇甫少華來到張藝瀟公寓門前,使勁拍門,可惜他丟了手機無法聯絡。
已經好幾天不聯繫張藝瀟了,他也是不得已的嘛,幹嘛不開門聽聽解釋呢?
昨天下午,張藝瀟已經碰到過唐舒心了,唐舒心以倨傲的語氣告訴她,皇甫少華答應了爺爺的安排、跟自己在一起了。還諷刺她穿得太low,太俗,配不上皇甫少爺。
張藝瀟不相信,一連打了幾遍電話給皇甫少華,都音訊全無。最後只給予了“分手”兩字迴應,她能不生氣嗎?
“保安在嗎,我住的b棟201有人騷擾我,能幫我轟出去嗎?”張藝瀟將頭捂進被子都無濟於事,只好給門衛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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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皇甫少華果然被兩名保安架了出去,並給予嚴重警告,“先生,您要是再鬧,我們就當‘故意擾民罪’處理了。”
皇甫少華無話可說,他一個堂堂少爺走到這一步,真的挺心酸的。幾十年來,只有這一次被人‘請’出去。
只不過幾天沒聯繫,張藝瀟至於這樣嗎?
他不免想到女朋友是不是真的愛他的問題,整個人遊遊蕩蕩、如失去了重心,心力交瘁地進了一家酒吧。隨手在櫃檯上摸了一瓶啤酒,昂脖就喝起來。
他可是一夜之間失去了女人和兄弟,能不喪嗎?
“幹什麼,幹什麼,這是老子的酒!趕偷老子的酒喝!”一名壯漢剛付完錢,還沒喝呢,酒被無名小卒給偷了。
他氣憤地一拳頭砸在皇甫少華的眼睛上,頓時兩隻都成了熊貓眼。
皇甫少華沒有打架的經驗,只認理虧,因爲出來得急、並沒有帶錢包。
一場民事糾紛即將鬧起來,這時從人羣中出來一個人,將紅色鈔票放在櫃檯上,“抱歉,這酒錢我替他付了。”
皇甫少華從他腫了的眼框裏看到夜離,頓時覺得臉都丟大了。
“還走得穩嗎?”夜離出來偵查情報,看到了皇甫家的人,扶着對方的胳膊詢問。
“我沒醉。”他不會感激他的。
夜離沒有繼續管下去,只給少爺發了條信息。少爺沒回,他又將信息發給了張藝瀟、不然時間一長,皇甫少爺還可能受欺負。
張藝瀟正好睡不着覺,在被子裏煩躁不安,她被渣男玩弄、還被無情拋棄,是不是要報復回來,再瀟灑離去?
“皇甫少華在酒吧喝醉了酒,跟人打架了。”
她收到了夜離的短信,幾分鐘後起身,趕去了酒吧。看到滿身酒氣又瘋瘋傻傻的皇甫少華後,想扇他兩耳光的心思沒了,只想着怎麼去治癒他?
張藝瀟將人弄了回去,放在沙發上,接下來她不想管了。
但到底還是心軟,打了盆水打算給皇甫少華洗洗臉,給他的腫眼泡冰敷一下。
誰知,她剛坐他身邊,毛巾還來不及拎起來,就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拉近,帶着酒氣的熱吻襲擊過來、讓她猝不及防。
皇甫少華其實沒醉,他是裝瘋賣傻,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獲取對方的憐憫。只要他一清醒,說不定張藝瀟就會離開他了!
“你……你幹什麼?”張藝瀟沒見過這麼混蛋的男人,昨天才說“分手”,今天又抱着她吻個不停。
可她抗爭不過,皇甫少華姿勢和動作太猛烈了,很快被他推倒在沙發上。
在最後關頭,張藝瀟還是打了身前男人一巴掌,才阻止他粗魯放肆的行爲。因爲她不想一錯再錯下去,失戀後又失身!
“既然你醒了,就走吧。”她推開他,將衣服整理好。
果然是這句話!
皇甫少華已經預料到了,他的臉不痛,可是心痛!
再裝瘋裝傻也遲了晚了,“藝瀟,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不然,你怎麼會去酒吧找我?”
“你想錯了,我是想早點跟你脫離關係。”張藝瀟臉上毫無表情,他們現在比陌生人還陌生吧?
“我可以走,但你要告訴我原因。”皇甫少華徹底地灰心喪氣了,他再也找不回原來那段淳樸的感情了。
“還需要原因嗎,如果真的需要,是我不再愛你了。”張藝瀟想給自己留點骨氣,‘分手’是對方提的,她再加點理由更圓滿。
“好,這條很不錯,希望你不要後悔。”皇甫少華抖了抖肩膀,他被傷到了,但比之前站得更筆直。
一直從客廳裏走了出去,拉開了房門,就當是闊別了。
張藝瀟在後面緊緊捂住嘴和鼻,已經泣不成聲。有一種想要衝過去抱住他脊背的衝動,但她的腿又像是灌了鉛般邁不動步子。
最後,由着那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