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網上涌現出大批受過譚江幫助的人,站出來爲他說話,最初一邊倒的輿論也很快變成了兩極分化。
安雯想以公司的名義公開支持啓航國際,被喬星燦及時勸住了。
結果林景行沒跟任何人商量,直接用自己的微博大號公開聲明他相信啓航國際,相信祁戰!
此舉順利吸引走了一部分火力,喬星燦不得不感嘆,果然是祁戰的好兄弟,雖然平時不靠譜,關鍵時刻有事兒他是真衝啊!
安雯雖然沒公開聲援,但第一時間帶領全公司員工把那四個女學生扒了個底朝天。
三個普通家庭的女生,除了家境不好,倒是沒有其他黑料。
但那個富二代謝一諾卻被曝出大量醜聞。
她家裏經營着一家規模不小的廣告公司,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但卻不是正經的千金小姐,是她爸在外的私生女。
她後媽也是個狠角色,曾揚言除非謝一諾的親媽死了,才准許她回謝家。
結果不出兩天,謝一諾親媽就死在了出租屋裏!
警方初步判斷死因是吞食過量安眠藥自殺,但後來又發現她當天喝剩下的粥裏面有大量的安眠藥成分。
一個下定決心要吞安眠藥自殺的人,怎麼可能會多此一舉的把安眠藥磨碎了放進粥裏面?
謝母的死因明顯存在很多疑點,但後來在謝家的操作下,竟然不了了之了!
謝一諾也如願飛上枝頭,成了謝家二小姐。
不過她在謝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表面風光,實際上連買件像樣衣服的錢都沒有!
很快,謝一諾的同班同學也發了帖子,說她平時穿着樸素,開銷也很拮据,但一週前突然開始穿起了名牌衣服,還揹着大牌包包,整個人活脫脫一個暴發戶的樣子。
其他三名女生的日常開銷也有一定程度的提高,這四個人像是同時一夜暴富了似的!
喬星燦翻看到這些爆料,心裏立馬就有了想法。
她抱着電腦正準備出去跟祁戰商議,休息室的的門突然打開了。
祁戰邁步進來,眼底眉梢難掩疲憊,但還是第一時間彎起脣角衝她笑,“累不累?”
喬星燦伸展着胳膊,“還好,敲敲鍵盤而已,當年我被全網黑的時候,沒有公司沒有公關團隊,全都是我一個人反黑,這些都是小意思!”
祁戰聽着她雲淡風輕甚至還帶着些小得意的話,卻忍不住一陣心疼。
他一直覺得喬星燦內心很強大,現在才知道,這份強大都是她獨自面對世界的惡意,一點一點磨練出來的。
祁戰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幫她捏着肩膀,“你那篇博文很有用,譚江曾經做了那麼多善事,幫助過那麼多人,現在也算是得到了回報,幫他發聲的人越來越多,網上輿論也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喬星燦嘆了口氣,“花有百樣紅,人跟人不同,有的人知恩圖報,有的人忘恩負義!我看到網上有人爆料,說那三名家境普通的女生,前不久都受到過譚老師的資助!她們一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譚老師的善意,一邊爲了更大的利益轉頭就給了譚老師一刀!”
她越說越生氣,恨不能直接找上門去,親自動手教教這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們,什麼叫感恩,什麼叫人性!
同時也對葉寧恨的牙根癢,恨她手段狠毒,也恨她牽扯無辜的人。
祁戰把她摟進懷裏,輕聲安撫,“爲這種人生氣不值得,我已經讓人去調查當年謝一諾母親的真正死因了,以及她們四個的賬戶流水,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了!”
喬星燦一拍大腿,“我剛纔正想出去跟你說這個!我也懷疑謝一諾當年爲了進謝家,給自己媽媽下了安眠藥!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爲了更好的生活,能夠毒殺自己親生母親,這樣的人所說的話,還有幾分可信!”
祁戰眉頭緊蹙,面色凝重,“經過這件事,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學校招生的時候,看重的不應該是優異的成績,而是過硬的人品!”
喬星燦伸手撫平他凸起的眉骨,出聲問,“這件事有沒有給環宇集團和祁氏帶來什麼影響?”
祁戰神色如常道,“沒有,事情還在可控範圍內。”
喬星燦半信半疑的眯着眼眸,“真的?”
祁戰鄭重的點頭,“這點手段還不至於動搖集團的根基,你老公還沒有弱到這種地步,別擔心!”
他有意不讓喬星燦跟着憂心,所以說的模棱兩可。
實際上,環宇集團的股價已經開始下跌了,其他城市的啓航國際分校也被相關部門勒令整改。
祁氏集團有祁今祥坐鎮,倒是沒受到太大影響。
不過祁今祥跟江琴不知道從哪裏得知,祁戰爲了喬星燦得罪了葉家,打了無數個電話過來責問。
這些祁戰都沒有跟喬星燦說,就怕她又鑽牛角尖,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
這一切明明都是因他而起,到頭來卻要喬星燦跟他一起承擔。
如果不是他三年前稀裏糊塗的跟葉寧談了場戀愛,喬星燦也不會受到這麼多的傷害和委屈。
雖然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但祁戰還是很後悔。
後悔當年腦子進水答應跟葉寧在一起,後悔他沒能守着一顆乾淨的心好好等着喬星燦。
哪怕只是三年前短暫的喜歡過葉寧,他也覺得自己的心不乾淨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把跟葉寧相關的記憶全部刪除!但那段讓他噁心的記憶就在腦海裏,挖不去剜不掉,每每想起,都讓他感到一陣惡寒。
喬星燦長出了一口氣,窩進祁戰懷裏,“希望早點查明真相,還譚老師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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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戰在休息室陪了她一會兒,就出去繼續忙了,臨走時拿走了筆記本電腦,囑咐她別再理會網上的槓精言論,安心在這裏睡一覺。
喬星燦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用手機登上了微博小號,繼續在評論區舌戰羣儒。
祁戰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晚飯都是喬星燦幫他點的外賣。
兩人回到酒店洗漱過後已經將近十二點。
祁戰破天荒的沒有纏着她做運動,喬星燦也知道他是真的累了。
她自己也一樣又累又困,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本以爲能一覺到天亮,結果她凌晨四點突然驚醒了。
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摸,身旁位置是空的,她癔症了兩秒,起身穿上拖鞋出了臥室。
客廳沒開燈,陽臺上有一抹很淡的亮光,是手機屏幕的光,隱隱約約映照出祁戰高大頎長的輪廓。
喬星燦狐疑的擡手按開客廳的燈,祁戰也正好掛斷電話。
他猝不及防的轉身看過來,臉上的怒意還來不及消去,幽深的眸子里布滿冰霜。
看到喬星燦,他視線微垂,努力壓制着情緒朝她走來。
一看他這幅神情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喬星燦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沉聲問,“出什麼事了?”
祁戰臉色很不好,遲疑片刻才悶聲說,“謝一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