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她不想見你
饒是鄭恆也是深覺尷尬,他分明聽到席總在抓住夏小姐的手時卻喃喃念着藍小姐的名字。
鄭恆是個極有眼力勁的,雖然夏小姐臉上那張白花花的面膜紙還未揭下,他看不到夏小姐真實表情,但已隱隱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說:“夏小姐,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夏雪像是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久久才回了個“哦”字,撇手讓鄭恆出去。
鄭恆前腳踏出房門,後腳夏雪就把自己臉上的面膜紙撕了用力丟進了垃圾桶裏,“席雲崢,你看清楚,我是誰?”
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男人,像是醉得不輕。
眉頭緊緊蹙着,眼半眯成一條縫,模模糊糊地看着在眼前晃着的女人,緊抓着她手不放。
“你到底還有什麼瞞着我,歌兒?”
藍歌!藍歌!
席雲崢唸叨着的那個名字快要讓她的頭都爆炸了!
席雲崢,你就那麼想藍歌嗎?還是你只敢在喝醉了才想她?
夏雪怒得一震臂就把男人的手甩開,徑直往門外走,邊下樓邊大聲嚷嚷,“李嫂,李嫂……”
李嫂從廚房裏探出半個身來,往外瞧,“在這兒呢,夏小姐。”
“阿崢喝醉了,去泡杯蜂蜜水給他醒醒酒。”
李嫂答應一聲,又進了廚房捯飭。
夏雪的心情着實差到了極點,就去酒櫃那邊拿了包煙,去外面抽了一支。
這個點家裏的傭人都休息了,不會有人看到。
抽完煙,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這些年她都忍過來了,還怕這一時半刻麼?
只要藍歌的那個孩子生不下來,那麼這席家的大少奶奶,依然還是她的囊中之物。
丟了菸頭,攏了攏浴袍,夏雪就回到了房中。
牀頭櫃上放着一杯剛衝好的蜂蜜水,她坐到席雲崢的身邊,細細描摹着男人的眉眼棱梢,怎麼擁有這麼一張俊臉的男人會是這樣一個傷人於無形的男人?
哪怕他剛才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哪怕她心中再難受,可還是放不下他。
扶起他,把枕頭墊到他腦後,將他上半身墊高,將溫熱的蜂蜜水遞到他嘴邊,“阿錚,來喝點蜂蜜水,你會好受一點。”
席雲崢意識混沌,脣緊緊閉着,並沒有張開的意思。
夏雪心念一動,挑了下眉,就先抿了口蜂蜜水,就着口,撬開他脣,哺進他嘴裏。
看似喂水,實則挑逗。
女人就那麼含着男人的脣輕吮慢咬,席雲崢又微微睜了睜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中一時火辣,手一拉,就將她拉倒,而女人也摔倒在了他異常火熱的胸膛口。
夏雪又驚又喜,心下軟了幾分,這人終究還是愛她的。
而他的吻也加重力道,帶着攻城略地一般的強勢,不給她絲毫的喘息與掙扎。
以前纏着他,還有幾次恩愛。
但,自從在她那次手術過後,想來已有大半年,席雲崢總是打着她體弱的幌子,一次也沒碰過她。
不知他是真的爲她身體考慮,還只是嫌棄她這個只有半個子宮的女人而已?
可如今,她也只能趁着他醉酒後勾引他!
情侶之間,做到如此,也真是難堪!
如此思慮着,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一寸寸親吻着她的眸子,溫情脈脈道,“歌兒,我要你……”
分明吻還是炙熱的,但夏雪仍覺被一盆冰水從頭淋到了腳。
酒精到底能麻痹一個人的腦子到什麼地步?
他竟然將她擁吻在懷裏這一刻,心裏卻仍在想着另一個女人?
心痛到無以復加,夏雪咬着脣,含着淚,嘶啞着問出聲:“阿崢,你不是說過,只把藍歌當做妹妹麼?”
他根本沒聽到她在問他什麼,擡起一雙赤紅迷離的眼來,盯住她的美眸,噴出帶着酒味的清淡氣息,“歌兒,給我……”
說罷,席雲崢便重重吻了上去,呼吸又沉又重,像是要將她的氣息剝奪,津液吸乾一樣。
如果,你真的只有把我當成她的時候,才能和我做的話,那麼我也甘之如飴。
……
第二天,席雲崢醒過來的時候頭很重很疼。
一睜開眼,便看到一絲不掛睡在他懷裏的夏雪,心底微微鬆了口氣,還好是夏雪,不是藍歌。
昨晚他做了個旖旎的噩夢,夢到了藍歌,還和她做了那種事。
這酒真的不能喝多,否則容易壞事。
將胳膊從夏雪的頸下輕輕抽了出來,正要小心翼翼起身,女人一雙綿軟的手從後攬住了他腰,“阿錚,昨晚舒服嗎?”
揹着她,席雲崢斂了斂眸,“昨晚我都醉得一塌糊塗了,哪裏還記得?”
說着,就將她手從自己腰間拉下來,她卻懶懶地不肯鬆手,將臉在他背肌上蹭啊蹭的。
“可是,阿錚,我很舒服。我雖然少了半個子宮,但卻是個正常的女人,有那反面的需求很正常。你以後也別總那麼憐惜我,多碰碰我,好不好?”
轉眸,盯了一眼夏雪清澈
的眉眼,似沒想到一向清純的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但還是附和着應了一聲,“嗯。”
又拍了拍手,示意她鬆開,“讓我起牀,還要去公司。”
“我不,反正少上一天班,席家的公司也不會因此倒了。”夏雪撒嬌似得緊緊環着他精瘦的腰,就是不撒手,又道,“阿錚,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
“不如我們收養個孩子,或者……我幫你找個代理孕母,生個吧。”
席雲崢不悅地擰眉,“你怎麼提起這個了?”
“阿錚,這是我思來想去才做的決定。我這輩子是沒法生小孩了,但是我不能這麼自私,讓你席家絕了後呀,家大業大的席家連個繼承人都沒。以後等我去了下面,也沒臉見席家的祖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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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像他這個年紀的,除了個別貪玩的,大多成了家,已爲人父。
昨天在朋友圈也看到了陸晉原曬了他剛出生的小公主,倘若夏雪沒出意外的話,那個可憐的孩子也已經出生了。
一想到這個,便是無限愁緒,昨晚應酬時也就貪杯喝高了。
孩子是他和夏雪心底最痛的傷,他一直排斥這個話題。
擡眸,看着這個善解人意的溫柔女人,“雪兒,不要再提孩子的事,席家還有宴青。”
雖然無法養育自己的親生骨肉,於他來說會是一個遺憾,但他並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代理孕母生孩子,爲了傳宗接代而傳宗接代,那又有多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