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傅言深,我們完了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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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報了仇,去死了,丟下被他傷得精神崩潰的我,被人囚禁在地下室,受盡折磨,最後出車禍,一屍兩命。

 前世,他甚至沒告訴我,我是個假千金。

 我以爲家破人亡是被我這個戀愛腦引狼入室連累的,心理上,一直揹負沉重的枷鎖。

 我越想越覺得委屈,不論前世還是今生。

 我不是非要他放棄報仇,我委屈的是,他選擇報仇時,沒有考慮過我,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

 “喬喬——”

 “你別過來!”

 我回神,厲聲阻止他靠近我。

 傅言深頓下腳步,隔着幾步遠的距離,一雙黑眸隱隱透着苦澀與無奈。

 他呼了一口氣纔開口,“喬喬,你跳——”

 欲言又止。

 “都怪我自私!”他攥了攥雙拳。

 他就是自私!

 我瞪大着雙眼,直直地瞪視他,死死地捏着雙拳。

 傅言深脣角勾起自嘲般的笑意,“去倫敦之前,我都不以爲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以讓你做我情人的名義,陪我。我自私地想在死之前,做一些你以前叫我做,我卻狠心沒做的事。比如,抓娃娃、放煙花、看電影……”

 “我抑鬱自殘的時候,你去安撫我,那時,我才明白,你對我是有感情的。我那時,還不肯及時控制自己,放任自個兒撩你,傷害了你和孩子!”

 “都是我造的孽!”

 最後一句,他像是咬牙切齒,自我鄙視的樣子。

 “你知道我對你有感情,還給我希望,又潑我冷水,說那麼多逼我死心的話,更可恨!”

 我憤恨的話剛說完,傅言深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跟前,張開手臂抱住我。

 我揚起手,朝着他的臉頰,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這一下,打得我掌心生疼。

 他冷白的側臉,瞬間泛起了紅意。

 “你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肚子里正懷着孩子!你知道我那時候多痛苦,多絕望嗎?”我痛哭着吼,又擡起腳,對着他的小腿狠狠地踢。

 “我前——我那時候天天膽戰心驚,焦慮不安,生怕保不住……”我越說越傷心,鼻涕眼淚直往下掉。

 “傅言深!你真是個混蛋!本來我還以爲你是逼不得已去死,你明明可以不這麼選擇的,或者,你死你的去,別給我希望啊……你傷我的心,我甚至都可以慢慢淡忘,可是孩子……我過不去!”

 傅言深緊抱住了我,我掙扎着吼,掙不開他,他的手不停地撫着我的後腦勺。

 “我的罪,都怪我!”

 “就是怪你!”

 “怪我,怪我……”

 他不停地重複這兩個字。

 很久沒這麼爆發過情緒了,我累得動彈不了,任由他抱着。

 一想起他爲了報仇,把心臟給了幫他的大佬,造成我和孩子的悲劇,我心裏就恨死他了!

 “傅言深,我們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平靜地說。

 他僵住。

 我推開他,剛要轉身,他又抱住我。

 “喬喬,我活下來,就是給你做牛做馬贖罪的,我們沒完,你繼續打我、罵我,怎麼懲罰我都好。”

 “我不給你贖罪的機會了,你鬆開我,以後別再糾纏我,還有那個女孩,我不想再看到她像前兩個那樣,在我面前嘚瑟,作妖!”我冷冷地說。

 之前我是動搖了,感情與理性在拉扯,現在,我又堅定地恨起他了!

 “葉安安我會處理。”他抱得我更緊,“許潯外婆家就是北派中醫世家,我跟他外公約好了,他老人家親自給你面診,回頭抓幾幅經方調理——”

 “傅言深,我再說一次,鬆開我。”

 我冷聲打斷他未說完的話。

 他立即鬆開我。

 我轉身,拿着面紙擦着臉上的淚跡。

 “喬喬,你氣歸氣我,自己的身體要調理好。”

 他在我背後勸。

 我沒理他,從包裏找出一隻一次性口罩戴上,遮住臉上的狼狽,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

 高級SPA身心療愈會所,適合休閒放鬆做保養。

 我和歐陽躺在包廂裏,兩位美女正幫我們做身體按摩。

 “喬喬,你跟言深又鬧不愉快了?剛剛在停車場,你怎麼沒理他?”

 “我跟他本來也沒複合。”

 那天自醫院鬧掰後,傅言深依然每天都來找我,我沒正眼看過他,就連他每天給我點的外賣,我都分給員工吃了。

 “烈女怕郎纏啊……”歐陽笑着打趣道。

 “這次絕對鐵了心的。”我攥了下雙拳。

 “盛小姐,手臂伸開,我開始幫您推腋下的經絡。”

 “好。”我伸長手臂,配合美女的服務。

 “盛小姐這裏,這麼大一顆紅痣呢,右腋下有痣代表財運好,是幸運痣呢。能夠得到貴人相助,事業上順風順水!”

 不得不說,這會所的美女嘴可真會說,情商高,這是見縫插針地誇我呢。

 我被哄得也挺開心的。

 我現在就喜歡關注財運、事業運,不像前世,天天關注星座運勢裏的感情運,戀愛腦一個。

 “夫人,您有什麼需要嗎?”

 一旁美女的話,吸引我的注意。

 只見歐陽正側首失神地看着我這邊,循着她的視線,她正看着我的腋下。

 “喬喬,你今年是二十幾的來着?”她喃喃地問。

 “二十七了。”我微笑着回她,“其實,我真實年齡多大,生日是哪一天,不得而知。”

 二十七歲是傅言深的年齡。

 就連我的名字“喬喬”兩個字,都是取自傅言深媽媽的姓氏。

 我從哪來,我是誰,都不得而知。

 回神後,我看向歐陽,只見她還失神地看着我,這次是我的臉,她眼眶通紅,眼眸閃爍着淚光……

 “我的Alice今年有25週歲了,她的右側腋下也——”她喃喃地說,說着說着,回了神,止住了話語。

 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相觸。

 我知道,Alice其實不是她的名字,是她夭折的女兒的英文名。

 應該不可能吧,她的女兒是死了呀……

 我暗忖。

 歐陽沒再跟我說什麼,我們按摩好後,又去會所的餐廳吃東西。

 剛下樓梯,從對面的樓梯上下來一對母女模樣的女子,那女孩,正是那天在傅言深病房遇到的葉安安。

 我微愣後,繼續下臺階,身旁的歐陽卻一動不動,我轉首,只見她正看着對面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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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