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問了地址。
趙婉兒睨了眼發信息的林煙,“男朋友啊?”
林煙點點頭。
趙婉兒好奇的問:“我們學校的?”
“不是。”
趙婉兒聳了聳肩,“你長得這麼好看找學校裏那些愣頭青可惜了。”
林煙笑笑:“也沒人追我。”
趙婉兒雖然在學校的時間不多,但也消息靈通。
“不是沒人追,是被人擋住了,你問問秦姝!她在背後搞什麼鬼。”
“這關秦姝什麼事?”
趙婉兒撲哧的笑了,“無所謂了,反正你又不在乎。”
趙婉兒得到的消息,追林煙的那些男生,都被秦姝發展成了哥們,他們見不到林煙,只能拜託同寢室的秦姝。
秦姝沒有一次告訴林煙,自作主張告訴那些男生,她已經有了男朋友。
據說還是校外有錢的主,林煙被包養的消息,傳來傳去,也就不脛而走了。
林煙也沉得住氣,不解釋。
趙婉兒討厭秦姝最主要的原因。
嘴巴太壞,跟棉褲襠似的,勒不緊。
趙婉兒不說,林煙也沒問。
對於這些事一直很佛系。
送到家樓下,林煙道謝下車。
“等等!”趙婉兒降下車窗,叫住林煙,“我這人,沒什麼壞心眼,同一個宿舍的,關係也不要鬧太僵,我在南湖大學沒什麼朋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對吧。”
趙婉兒主動示好,林煙微笑迴應,“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不介意的話。”
“好!”趙婉兒爽朗的笑着。
她跟林煙現在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她總覺得,林煙跟她是一類人!她在找可以理解她的人。
這一段見不得光的感情,正在年輕的生命裏,旺盛的發酵。
林煙應該有着跟她一樣的苦惱吧。
呂佩達紅酒會所,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是老派建築的洋房改建的,來往的都是城中名流大亨。
陸洺珣悠哉的剪着雪茄,看到陸沉淵的時候,雪茄剪差點朝大拇指懟上去。
“哥,哥你怎麼來了?”
陸沉淵將外套遞給身旁的黑衣保鏢。
“我來不行嗎?”
陸洺珣是被韓智勳叫來的,說今晚有局,韓智勳這孫子,壓根沒說,他哥會過來。
“行,當然行,哥你最近都沒回去,媽可一直唸叨你呢,還有外婆,一天唸叨你不知道多少回。”
陸沉淵心生有愧,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她老人家。
傅餘白人還沒到,笑聲先到。
“沉淵,晚上約你出來可不容易,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傅餘白身後跟着韓智勳,兩人前後腳進來。
韓智勳跟傅餘白身邊都帶着女伴,逢場作戲的生面孔。
這兩人,身邊從不缺女人,走馬光花的換,各種類型都有。
陸沉淵上次見傅餘白的女伴,他倒是認得,挺漂亮的一個女明星,內地當紅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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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淵對娛樂圈的事情,向來不關注,什麼明星,愛豆這些,一個也不認識。
認出那個女明星,還都是因爲林煙。
林煙每天晚上準時蹲點追劇,女主角就是傅餘白的女伴。
上次是半個月之前,這纔多久的功夫,傅餘白就又換了另一個生面孔。
陸洺珣頭皮發麻,不知道陸沉淵今晚也會過來,所以也叫了女伴,
他攥緊手機起身,要出去打電話告訴司機,不要把人送過來。
電話號碼都沒翻出來,人就來了。
盛裝打扮跟參加晚宴一樣的趙婉兒,手捏着風琴包,在跟他招手。
陸洺珣心涼了半截,這不是要歇菜了嗎。
他拽着趙婉兒的胳膊,已經顧不得商量,催促她說:“親愛的,今晚局散了,你先回去。”
趙婉兒一頭霧水,她也沒有遲到啊。
怎麼剛到就散了。
“你不回去嗎?”趙婉兒撒嬌的纏着陸洺珣的胳膊,晃了晃。
陸洺珣哄她,“我看看吧,有空我就去找你。”
“人都來了,怎麼不讓進來坐坐。”溫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陸洺珣重重地拍了下腦門,嘴角抽動。
“這位是?”趙婉兒禮貌的微笑,聲音甜美,“您好,趙婉兒。”
她沒有一個可以跟外人去介紹的身份,沉淪在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這個圈子裏的人,大概都知道,陸洺珣已經結婚了,老婆還爲他生了兒子。
趙婉兒對陸洺珣瞭解的不多,包括,他是做什麼的,唯一一點,可以確定,陸洺珣一擲千金,不差錢,家底厚。
“這是我哥。”陸洺珣硬着頭皮,強擠出笑容。
趙婉兒迎着對方投來犀利威壓的眼神,人有些緊張。
她挽着陸洺珣的胳膊。
陸洺珣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睜開眼朝陸沉淵尷尬的笑笑。
“讓這位趙小姐,先進去吧,我有話跟你說。”
趙婉兒愣了愣,擺明着是有意支開她。
她點點頭,鬆開挎着陸洺珣的胳膊。
“我在裏面等你,你快點進來,裏面的人我應該都不認識。”
陸洺珣黑着臉,擺手趕緊讓趙婉兒走。
“哥,你聽我解釋。”
陸沉淵溫沉的說:“你跟我解釋什麼?這是你的事,陸洺珣你結婚了,孩子也有了,喬玉的事才解決多久,你又在外面找了一個,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陸洺珣委屈的控訴:“哥,你根本都不瞭解,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沒有人理解我,顧明月天天跟我吵,說話除了吼就是吼,跟頭母獅子一樣,我寧可在外面睡馬路,都不願意看到她那張臉。”
陸沉淵清冷道:“所以在外面找了個?你知道她什麼脾氣,如果這事被她知道了,家裏要鬧翻天。”
陸洺珣憤憤不平道:“這姐妹倆,沒有一個好東西,姐姐折騰你,妹妹折騰我。”
陸沉淵默了默,“關係斷了,顧明月再不濟也是你兒子的媽媽。”
陸洺珣內心堅定的拒絕。
“我不想把關係給斷了,我挺喜歡她的,跟她在一起相處很舒服,她也說了,就算沒有名分,也會一直跟着我。”
陸沉淵眼神深深的看着陸洺珣,片刻,他說道:“幾歲了?連最起碼的責任心沒有,你結什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