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轉頭就對上皇上那雙飽含怒火的雙眼,她連忙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容上前關切:“皇上,淮王妃有沒有說您這病還得醫多久?臣妾心中也想早點要個兒子。”
柔弱無骨的雙手朝着簫景然伸去。
簫景然直接躲開:“朕尚且年輕,皇后何須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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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中大驚,連忙跪地,言下之意便是說她急着想要兒子立太子圖謀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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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只是憂心皇嗣並無其它意思。”
“退下吧,朕累了。”
皇后暗暗咬牙,也不想自討沒趣,起身離開。
不過轉而便去了太后宮中,她絕對不會放人元知秋這麼跟皇上接觸!
“母后,母后您快給兒臣做主啊!”
來到太后面前她直接就是一跪,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這又是怎麼了?”太后搗鼓着手裏的插花,看也沒看她。
“母后,那元知秋我看就是打着爲皇上治病的由頭天天私會,我好歹也是這後宮之主,她若是個尋常女子,大不了讓皇上把她收了賜個名分也就罷了,可她是淮王妃,是皇上的弟媳啊,怎麼能任由她胡來!”
太后手中的剪子直接下錯了地方,一支水培的蕙蘭就那麼作廢!
她拿起另一隻,看似毫無波瀾的情緒,但那剪刀的聲音卻加重了數倍,屋子裏都是“咔擦咔擦”的剪刀聲。
皇后今天鐵了心非得讓太后做主不可,繼續道:“皇上今日爲了元知秋怒斥臣妾,明日說不好就得爲了她廢了後宮,您看看皇上都多久沒入後宮的門了,說是治病,臣妾看皇上就是想爲那個女人守身如玉!”
“啪——”
太后手裏的剪子重重摔在桌子上,憤怒的看着她:“哭什麼哭,你還知道你是皇后,怎麼不拿出你皇后的威儀來!”
“臣妾再大也就是皇后,又左右不了皇上,有什麼辦法。”她不禁蔫了聲,太后的怒吼有些嚇人,不過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誰知太后本來憤怒的臉色忽然又退了下去,皇后心中頓時焦急一片。
太后擡了擡手,制止了她要開口的話,心平氣和道:“急什麼,馬上就要選秀了,鶯鶯燕燕那麼多,怎得還出不了一個讓皇上滿意的?到時候有元知秋的好看。”
皇后心中頓時一喜,對啊,怎麼就忘了還有選秀這茬。
若是以往,她定然氣死了,可如今……哼!
……
元知秋一出宮門就看到站在馬車旁的簫景湛,黑色的貂裘披在他的身上襯得他頎長的身高極爲惹眼。
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好看,那雙眼睛如星辰炯炯有神,尤其是那由內散發的殺伐果斷,難怪惦記他的女人多如牛毛。
只不過礙於他過分的冰冷,大多也就敬而遠之。
冷哼一聲,她轉而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王妃,王爺還在那呢。”繪春扯着她的衣袖小聲提醒。
“他在不在關我什麼事,指不定等誰呢!”元知秋聲音故意提高,怒氣衝衝的就往遠處走。
但下一瞬手腕就被人給拉住。
“上車。”男人的口吻不容置喙。
元知秋狠狠瞪過去:“簫景湛,我不是你的傀儡,收起你對付別人那一套!”
“你見我用這樣的方式對過誰?”
“我管你對過誰!”她擡腳往他得腳上一踩,整齊的小白牙咔呲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簫景湛本能的撒手,她也順勢鬆開,嗖嗖的往前走。
看着手背上整齊的牙印,他不禁笑了,“行啊,都學會咬人了。”
元知秋不理,繼續。
“你難不成打算徒步走回王府不成?”
當她願意麼?還不是某個男人死皮賴臉的不可能罷休!
“我去布莊,不回王府,所以王爺多慮了。”
簫景湛有些哭笑不得,朝着車伕揮了揮手,追着面前的女人妥協道:“你坐車,我騎馬。”說着朝不遠處雲墨牽着的馬背上縱身一躍。.七
元知秋見狀迅速鑽進了馬車裏。
凍死她了,傻子才會徒步去布莊,比王府還遠,她走到那還不得累死。
簫景湛打發人好好保護她,自己則回了王府,他還有些事,何況他要是跟去了,指不定又得引火燒身。
今日天氣好,屋檐上都是冰雪融化滴落的滴答聲,看來這回是真的要開春了。
元知秋心情不禁也跟着好了幾分,可腳一踏進鋪子,就看到不合時宜的身影,把剛剛緩過來的心情全都衝散了。
蘇微意竟然又來了店裏,元知春小心翼翼的在那應承。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們開門做買賣,顧客要什麼樣的就得盡力滿足,虧你們還自稱京城頭家布莊,響噹噹的名號連個刺繡都做不好,我看乾脆關門大吉得了。”
“蘇小姐,您這是成心爲難我們呢。”元知春極力解釋。
“我不過是讓你繡件衣裳,怎麼就成了爲難了?”
“我們店鋪可以不做你這樁生意。”元知秋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