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大咧咧的便拿起了阮夏的手機,接聽了電話,“喂?”
陸今安原本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滿是期待,然而在聽到電話對面是一個男生的時候,他的神情瞬間變冷了下來。
“你是誰?”陸今安的聲音之中絲毫不客氣。
夏明朗倒也不在意,而是微笑着迴應着,“我是阮醫生的同事,我們正在吃飯,可能得等一會兒再給你回電話。”
陸今安垂下眸子,阮夏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日宴會,不在乎自己的邀請,反而去跟別人吃飯?
而且還是跟一個陌生男人?
這樣的事實讓他的心裏頓時便騰起了幾分不舒服的感覺。
陸今安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電話。
夏明朗原本還想詢問一下男人用不用一會兒提醒一下阮夏,在他還沒有問出問題的時候,電話就已經被掛斷。
夏明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手機,他怎麼覺得電話對面的人好像火氣很大的樣子?
不一會兒,阮夏便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今天,她和同事相處得十分的愉快,臉上自始至終都帶着淺淺的微笑。
看着大家都望向自己的方向,阮夏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夏明朗對着阮夏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阮醫生,有人給你打電話。”
阮夏接過手機看到是陸今安的,來電提醒的時候,她的眸光暗下去幾分。
可是想起男人就連今天的生日宴會都沒有邀請自己,現在纔給自己打電話,阮夏的心裏面疼起了幾分憤憤不平。
“不用管他。”
聽到阮夏這麼說夏明朗也只能聳了聳肩,愛莫能助。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夏明朗總覺得阮夏在知道這個電話的存在之後,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了幾分。
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之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陸家。
此時陸今安也心煩意亂的,在知道阮夏不會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之後,他就十分的想離開這個地方。
說到底,他在乎的只有阮夏一個人,至於別人來不來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香香剛剛躲在暗處,已經聽到了陸今安打電話的內容,她的臉上滿是笑意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陸哥哥,剛纔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都已經聽見了,你的夫人不願意見你是吧?”
“我看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你這麼好的一個丈夫,竟然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陸今安此時心裏面滿是煩躁,在聽到有人談及這樣的言論的時候,臉上非但沒有高興的表情,反而更是陰沉下去幾分。
“你說什麼?”男人的聲音發寒。
葉亦寧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逾矩了,她捂了捂嘴,一派天真可愛的樣子。
看着她露出這副神情,陸今安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只好別過頭去。
另一邊,今天這場宴會上來的人魚龍混雜的,有不少人都躲在暗處,觀察着陸今安的一舉一動。
看着他和葉家的大小姐相處甚親密,有很多人都拍下了兩個人姿態比較親近的照片。
大家紛紛猜測着葉家和陸家究竟會不會聯姻。
只有幾個知情者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行了,你們就不用猜了,人家陸家大少爺早就有了妻子了。”
“是啊,聽說人家跟自己的妻子恩愛着呢,這兩年肯定是傳不出來什麼婚變的消息了。”
“誰說的?我看葉家大小姐的性格這麼好,家世又好,哪個男人能夠經得住這樣的死纏爛打。”
大家各抒己見,爭論不下。
因爲陸今安生日沒有邀請自己的緣故,阮夏有些賭氣地沒有回到陸家,反而是去了宋真真那裏睡了一個晚上。
而陸今安回家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心裏更是滿是失落。
次日清晨,阮夏來到醫院,今天的她心情比起昨天已經好了不少。
周圍的同事和她打着招呼,阮夏也點頭回應。
就在這時,角落裏幾個護士圍着一團,不由地發出幾聲驚呼。
“他們是真的嗎?我怎麼聽說陸家大少爺有夫人啊……”
“對呀,好像就是咱們醫院的阮醫生,我之前看到他們兩個特別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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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阮醫生這是被綠了嗎……”
雖然幾個人的討論聲音已經儘量的放得很小,不過阮夏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幾個詞彙,陸家大少爺、阮醫生……這難道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阮夏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在幾個人的身後輕聲開口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幾位護士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她們連忙回頭便看到阮夏站在她們的眼前。
幾人如同驚弓之鳥似的,她們紛紛對視了一眼,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阮夏歪了歪頭,眼神之中寫滿了疑惑。
其中有一個護士按捺不住了,她就是剛剛有些心疼阮夏被綠遭遇的那位。
“阮醫生,按理來說,你的家事我們不應該過多詢問的,可是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
阮夏望向女人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面赫然顯示着陸今安和一個女人姿態十分親近的照片。
而這則新聞的標題也十分的誇張。
【陸家大少爺和葉家大小姐要聯姻,這是好事將近?】
看着刺眼的標題,阮夏不由自主地輕輕地皺起了眉毛。
雖然她已經告訴過自己,不要再被陸今安牽動到情緒,可是在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她的心尖還是感覺到一痛。
阮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股不適,接着她擡眸望向幾人,“好好工作吧,不要看這些有的沒的……”
那幾位護士的眼神之中依舊寫滿了擔心,她們都看到了阮夏的臉色比剛纔蒼白了幾分。
“阮醫生……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她們和阮夏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自然知道她人不錯,所以此刻才顯得這樣的心疼。
阮夏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這種被人心疼和可憐的感覺,讓她有些淡淡的不適,她揮了揮手,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直到離開的時候,她依舊帶着滿身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