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昭皺着眉頭,陷入了片刻的思索。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他不禁擔心起喬竹漪的安危來,心越發沉重。
傅宴洲也感到有些不安。
母親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守時的人,尤其是在這樣她萬分期待重要的場合下,更不會輕易缺席。
而且,父親也表示不知道母親的去向,這讓他們兩人都開始心生疑慮。
傅行昭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努力回憶着最近與妻子的交流,但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傅宴洲看着父親的神情,意識到問題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嚴重一些。
此刻,他的眉頭皺得如同揉皺的紙張,隨後搖了搖頭,“自從你要結婚,你媽她天天爲你的事忙得腳不沾地,幾天都不見一次人影,四處奔波操持,她能去哪?”
傅宴洲的臉色愈發凝重,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
那拳頭握得骨節發白,追問道:“這麼說,你最後一次見我媽是什麼時候?”
傅行昭手扶下巴,努力地在記憶中搜尋着,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
“大前天,你媽從老宅又帶了兩個丫頭去你那佈置婚房。”
傅宴洲聞言,眼神迷茫,腦海中如走馬燈般快速回憶着。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前天?”
又想了想他自己,他和爸媽本來就沒住在一起。
平常也是有事她過來傅氏莊園,或者叫他回老宅。
好像自己還真沒有注意過什麼時候沒看到她了……
正沉思着。
程向晚和凌臣霄面帶微笑,那笑容中帶着祝福和期待。
兩人鄭重而小心翼翼地把凌婉瑜的手輕輕放在傅宴洲的手上。
然而傅宴洲卻心不在焉,目光依舊遊離不定,彷彿這一切的美好都與他無關。
他轉頭急切地對程向晚問道:“程阿姨,你有看到我媽嗎?”
程向晚迅速地向四周掃了一圈,眼神快速地在人羣中穿梭。
果然沒有看到喬竹漪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我沒看到啊,你們今天結婚,我昨天光忙着清點婉瑜的嫁妝了。”
傅宴洲神色愈發焦急,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那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擔憂,追問:“那你最後一次見我媽什麼時候?”
程向晚抿了抿嘴脣,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隨後,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說:“好像有兩天沒見了,前天約她,她不是跟你操辦婚禮沒赴約嗎。”
“什麼約?”
一旁的凌婉瑜聞言,雙手緊緊攥着那束嬌豔欲滴的捧花,嬌美的面容上滿是緊張與不安。
那緊張讓她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着,帶着一絲祈求說道:“阿宴,伯母天天期盼着我們的婚禮,現在我們先把婚禮辦完再去找她吧。”
程向晚看了看底下衆多滿懷期待的賓客。
那些賓客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喜悅,覺得有理,但臉上仍難掩深深的擔憂之色。
她一個人喃喃自語:“漪漪不會出什麼事吧?”
一旁的傅行昭和凌臣霄對視一眼,傅行昭神色嚴肅。
那嚴肅的表情彷彿能凍結周圍的空氣。
他聲音低沉地沉聲道:“先辦完婚禮再找你媽,別誤了吉時。”
傅宴洲見他們都這麼說,抿了抿嘴脣,心中雖焦急萬分。
但也不好在這個場合下再多說什麼,只能暗自焦急。
幾人剛好站成一排。
主持人剛要開口說話。
那聲音還未從喉嚨中完全發出,傅行昭的電話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
那鈴聲在婚禮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
傅行昭匆忙地掛斷,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那皺紋彷彿刻在了臉上。
可沒一會兒電話又不屈不撓地響起。
接着連續響了幾次。
那急促的鈴聲如同催命的符咒。
爲了不影響傅宴洲的婚禮,他咬了咬牙,果斷地直接選擇關機。
那關機的動作帶着一絲決絕。
然而,不一會兒。
電話又不屈不撓地打到了傅宴洲的身上。
傅行昭和傅宴洲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頓覺不妙,眼神中充滿了恐慌和不安。
傅宴洲毫不猶豫地立馬接聽。
電話裏傳來喬竹漪帶着哭腔和極度恐懼的聲音:“兒子,快來救媽,媽要被打死了。”
傅宴洲剛想急切地說話。
對面傳來一個男人兇狠粗暴的聲音:“還敢偷跑,我打死你!”
隨後便是電話掛斷後的冰冷忙音。
傅宴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青筋暴起,如蜿蜒的蚯蚓。
那青筋彷彿隨時都會破皮而出。
他來不及多想,一把狠狠地甩開凌婉瑜的手,那力度之大讓凌婉瑜一個踉蹌。
他如一陣狂風般朝着宴會廳大門飛奔而去,那速度快得彷彿身後有惡狼追趕。
凌婉瑜急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她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阿宴,你要去哪!回來!”
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那絕望讓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而破碎。
程向晚一臉驚愕,彷彿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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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湊到傅行昭身邊,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怎麼回事,宴洲這孩子去哪?”
傅行昭神色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眼神中充滿了憂慮,聲音低沉地說:“大概是竹漪出事了。”
程向晚驚得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說:“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事?”
她的手捂住嘴巴,指關節因爲用力而發白。
一旁的凌臣霄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臉上滿是擔憂。
底下的賓客開始交頭接耳,有人小聲議論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婚禮還能這樣?”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他皺着眉頭,眼神中滿是深深的困惑與不解,不停地搖着頭。
另一個賓客說:“不知道啊,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那男人眼神中透着好奇和擔憂,不停地張望着,似乎在尋找答案。
一個女人皺着眉頭搖頭說道:“這大喜的日子,可別出什麼岔子喲。”
說着雙手合十,似乎在默默祈禱,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嘴脣微微顫抖。
一個年輕人則好奇地猜測:“難道是有什麼緊急情況?”
他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的疑惑,眉頭緊鎖,手指放在下巴上思索着。
凌婉瑜望着傅宴洲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一橫,提起裙襬不顧一切地追跑了出去。
那裙襬飛揚起來,如同她此刻凌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