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沉默沒應聲,明顯不想搭理陸洺珣。
林煙笑了笑,眼神溫沉。
她搞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是陸沉淵的親弟弟,還是說表弟。
問起關係,陸沉淵沉默,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陸沉淵也沒有想介紹的意思。
越是沒有安全感,越是想積極證明什麼,她覺得累了,隨便他怎麼。
林煙伸出手朝這個叫洺珣的男人,兩人虛握了下。
林煙看向趙婉兒,還真巧。
不過聽說,眼前這位有老婆有孩子,難不成,趙婉兒年紀輕輕,給人做了三兒。
哪怕是這樣,林煙也不願意說什麼,閒事莫理。
傅餘白笑着跟林煙點了點頭,那雙妖孽的桃花眼,勾人心魄,一雙懶散的眯着眼,探究的目光似乎在琢磨。
傅餘白一直不大相信,陸沉淵喜歡這種小白兔的類型。
他覺得,陸沉淵應該喜歡滿身進攻性,野心勃勃,堅韌又有能力的大女主類型,譬如顧一。
人人都說,陸沉淵跟顧一,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般配的不能再般配。
韓智勳拿着酒杯過來,遞給林煙,獻殷勤的說:“林小姐,嚐嚐我珍藏的波爾特紅酒,很適合你這種小女孩,不澀口,有股很清新的水果香,也不會上頭。”
林煙不想接。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要是不接,就顯得小家子氣,丟的是陸沉淵的面子。
剛伸手,長臂擋在她眼前,接過酒杯。
“她不喝酒,酒精過敏。”
“這樣啊,怪我怪我。”
韓智勳又怎麼能當面說,哪裏有什麼酒精過敏,在那天晚上的宴會上,他親眼看到林煙半杯雞尾酒下肚。
不是對酒過敏,是對他過敏而已。
趙婉兒幫陸洺珣手剝着開心果,新做的美甲也崩開了。
“你哥哥如果跟你老婆說了,該怎麼辦?”趙婉兒懂事的問。
她喜歡陸洺珣,無可自拔的喜歡,她覺得陸洺珣就是她人生中的啓明燈。
把她平凡的生活,帶到了新的世界。
他儒雅,風趣,博學,睿智,在陸洺珣身上,她先不到缺點。
讓趙婉兒最痛心疾首的遺憾,陸洺珣結婚了,他有老婆,有孩子。
她信奉愛情至上,拋去三綱五常,人活着一輩子,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是最大的幸福。
哪怕陸洺珣不能給她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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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洺珣篤定的說:“不會,他是我哥,又不是我大舅子,怎麼可能不站在我這邊,你別擔心了。”
趙婉兒心思複雜,牽強的笑了笑:“那就好,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下次有這種場合,你就不要帶着我了,人多嘴雜,而且我也怪尷尬的。”
趙婉兒說這些,發自肺腑,不願意給陸洺珣添麻煩。
她清楚,陸洺珣爲了孩子,暫時不能跟家裏的妻子離婚,她能做的,只有乖乖的等待,不求名不求份。
房間裏,被幾個男人的雪茄,薰的烏煙瘴氣。
林煙跟陸沉淵低語幾句,要出去透透氣。
“我陪你?”
林煙笑着搖頭,“很快就回來了。”
趙婉兒看林煙出來,也跟着她身後,一起離開房間。
她貪杯,多喝了幾杯紅酒,人熱烘烘的,漂亮的臉蛋帶着酡紅。
林煙坐在門口的小花園,趙婉兒跟她隔了個身位坐下。
“你怎麼看?”
林煙淺笑,“我沒什麼看法,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大嘴巴,這種事到處亂說。”
趙婉兒坦然開口:“我對這些都不在乎的,說來我們還算有緣分,同時愛上了兄弟倆,可惜都是倒黴蛋子,時運不濟,愛人的時間不對,他們都有家庭,我們再愛,也沒有個保障。”
林煙一愣,趙婉兒在說什麼?
她是知道什麼祕密,還是說有什麼誤會。
“誰告訴你的?”
趙婉兒:“我自己發現的,我跟陸洺珣在我高中畢業那年認識的,那個暑假,我在一家咖啡廳兼職,遇到了陸洺珣,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繫,某一天,他主動跟我打招呼,一來二去就在一起了。”
林煙從趙婉兒口中,已經基本上能確定,陸洺珣就是周姨說的,陸家還有個弟弟。
她想知道的不是這些,重點是陸沉淵,趙婉兒爲什麼會覺得,她跟她是一類人。
趙婉兒苦澀的笑了笑:“在一起之前,我也不知道,他結婚了還有孩子,一直以爲他是單身,還以爲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踏着七彩祥雲過來接我,交往了三個月,愛的癡纏,難捨難分,我都已經開始計劃着,畢業就結婚,只要他開口,我就馬上嫁,再給他生個孩子,最好是一兒一女,誰知道有一天,他很難過的學校門口等我,哽咽的跟我坦白,有家庭的事實,林煙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嗎,人跟天塌下來一樣,腦子都是懵的,我自欺欺人,說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親愛的你別騙我好不好,他一臉愧色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哽咽的懺悔,陸洺珣說他是太愛了,放不開我,我心軟了。”
林煙聽完趙婉兒敞開心扉說這些。
戀愛腦遇到了情場浪子,結果都不用想,肯定被拿捏的死死的,
“幫不了你,這種事只能自己做決定,我勸你分手,你也不會分。”
趙婉兒笑笑說:“我們不是惺惺相惜嗎,陷進一場扭曲的愛情裏。”
陸沉淵出來找林煙。
在花園裏,看到林煙跟陸洺珣今晚帶來的女人坐在一起。
陸沉淵背抵在柱子旁沒有馬上過去,從兜裏掏出一根菸,斜咬在薄脣邊。
林煙的問,“我爲什麼也是扭曲的愛情,好像還好吧。”
她懷疑,趙婉兒是誤會了,她也是陸沉淵的情人。
趙婉兒笑了笑說:“這些男人,有錢以後,怎麼能甘於寂寞,不可能因爲一個女人拴住自己,陸洺珣都結婚了,他哥哥還能是單身?”
林煙不反駁趙婉兒這個言論,既然她認爲是同類,那也無所謂。
這時候跟趙婉兒據理力爭的去強調自己的清白,好像在炫耀一樣。
“外面冷,進去吧。”陸沉淵等菸灰燃盡,身子冷透了這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