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葉南槐太過撩人。
冷暖被他緊緊的擁在懷裏似嬌似嗔,此時她大腦一片空白,或許是今晚的月色太美,或許是被他的微醺所感染,總之她全完沉醉其中。
擡眸,只見男人穿着這個年代特有的黑色高領秋衣,因爲剛剛給她洗頭髮,袖子挽在小臂上方,露出一節帶着洗髮水清香的強勁有力的手臂。
活了兩世,她並沒有經歷過談情說愛,既然如今的葉南槐對了她的胃口,冷暖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
於是,她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脖子。
不管是哪方面,她都不是一個被動的人。
身體彷彿被瞬間轟炸,男人的呼吸越發粗重起來,看到懷裏的女人突然火熱而主動,男人眼裏情慾瞬間乍泄。
就在這個化身爲妖精的女人去脫他的秋衣時,男人強忍着慾火拉住了冷暖的柔若無骨的手。
雙手被男人握住的時候,冷暖突然睜開了眸子,情慾瞬間褪去,他居然不願意?
看到冷暖眼裏的疑問,葉南槐忽然蹲在了牀邊,像那次他從石西回來求她給他一次機會時一樣,蹲在了她的腿邊。
雙手捧着她兩隻小手,他深情的親吻了一下,這才擡起眸子對上她的疑問:
“暖,對不起!”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話語裏滿是討好。
冷暖將情慾嚥下,做了個深呼吸:
“去哪?”
聽到她冷冷的聲音,葉南槐忍不住泛起一絲緊張:
“我報名了徵兵,去嶽南戰場!”
聞言,冷暖突然氣的火冒三丈,對着他的胸口就踹了一腳。
後年的這一年,是和邊境小國打過一場打了十年之久的仗。
可是她明明是穿書,難道也脫離不了真正的歷史嗎?
葉南槐被踹坐到地上,但他馬上起來單膝跪在地上抱住冷暖的大腿:
“暖,你先別生氣,你最近常說伊家的爺爺是伊奶奶此生最大的驕傲,從第一次聽你說起時我就下定決心,這輩子,我也要成爲你的驕傲。”
冷暖氣的迅速收回自己的大腿:
“華國人口那麼多,用得着你個山野村夫上戰場?葉南槐,你是不是覺得地球離開你就不轉了?”
不是她沒有愛國熱情,她也很愛國,不然她也不會站出來和山口純一郎簽訂一年之約的合同。
她就是接受不了葉南槐做這麼大的決定爲啥不提前和她商量?
而且歷史上那場戰爭死了不少人,她不想毫無作戰經驗的他去戰場上當炮灰,更不希望軒軒那麼小就沒了爸爸。
“暖,你聽我說,我報名去戰場一不是爲了逞能,也不是想讓誰高看一眼。”
看到冷暖背過身去,他一邊說着一邊繞到牀的另一邊,繼續蹲下:
“我們所看到的盛業,不是隱士無爭虛度光陰的天降得來,我們光明璀璨的明天那是有人挺身赴死換取來的,那些人,雖知會死,但仍願爲之。”
“我沒有他們那麼偉大,但在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願意挺身而出貢獻出自己微薄的力量,暖,你也不希望我是個只圖安逸的廢物吧!”
看着葉南槐那真摯的眼神,此時冷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啥。
只要打仗,就離不開人,如果人人都選擇逃避,那麼這個國家遲早會完。
只是她沒想到這種事會落到葉南槐頭上,他現在可是全國首富啊!
“這些話是我大哥跟你說的吧?”
冷暖瞬間就想到了宋愛國,只有他那麼當過兵的直男癌才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徵兵前些日子就開始了,肯定是葉南槐去醫院給大哥陪牀時說的。
“我很羨慕大哥,真的。”
他羨慕宋愛國一身軍裝鮮衣怒馬,羨慕宋愛國即使傷了也受人尊崇。
所以當宋愛國跟他講述部隊和建設兵團裏的生活後,真真切切的激發了他骨子裏的男兒血性。
所以,在科技展上,他敢和科技強大的島國對着幹,因爲宋大哥對他說過,只要人人都有敢於擔當的一面,那麼往後的華國將會是盛世華國,無人敢犯的華國!
從小,他被困在老葉家當牛做馬,如今,他也想像宋大哥一樣肆意熱血一回!
良久,冷暖才接受了現實。
“啥時候走?”
後事的這一年,戰爭打響是在2月份,今天已經是1月18號了。
“明天一早,所有新兵一起坐火車出發!”
聞言,冷暖氣的忍不住再次踹了他一腳。
明天一早就出發,他瞞她瞞的夠深的,讓她一點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滾,馬上滾,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難怪他剛剛同意她明天僱傭護工,難怪他在和山口純一郎打賭時猶豫不決,現在冷暖終於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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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踹的坐在地上的葉南槐起身,從牀頭櫃上拿起來他的皮包,從裏面拿出一沓文件小心翼翼的放到冷暖腿上:
“這是兩處煤礦一處金礦還有華暖集團的轉讓書,已經找律師公證過了,我替你簽了名字!”
“最下面是我寫的煤礦和華暖的未來發展計劃。”
看着他全部的家當就這樣拱手讓給了她,冷暖不禁想到原文裏的情結。
原文裏對葉南槐的描寫是,他是個一生悽苦的人,幼時被葉家人壓迫,長大後眼睜睜的看到親人死光,後來又愛上宋珍珍,死心踏地的只爲她一人,好不容易成了商界大佬,最終爲了個女人傾盡一生,一無所有的死在牢裏。
看來,不管是原文還是現在,葉南槐最後都是散盡家財啊!
只不過,這一世他把所有財產都轉給了她!
冷暖拿起文件,直接打開煤礦和華暖的未來發展計劃,從打穿越過來,葉南槐從來也沒和她談過對未來的憧憬和夢想。
從冷暖手裏接過木梳子,他一邊給她梳着長髮,一邊低沉的說道:
“從前在葉家,一睜眼就有幹不完的活計,那時我的夢想是像爺奶他們說的那樣,南松大哥考上大學能帶我們一家去城裏享兩天清福。”